“很惊讶吧,所谓的魔法师杀手。”
“我们魔法咏唱者为了胜利与复仇,面对狡诈的魔法师杀手也放弃了身为魔法咏唱者的骄傲。信息欺骗、偷袭、假动作、包括在战斗刚开始时吟唱的挡住你魔法子弹第二层屏障,这些都是你们魔法师杀手教给我们的。你们捏造的死神,现在终于从地狱爬回来找你们了。”
“下地狱吧,欧蒂歌斯的残渣,你们上不了天堂。圣洁的冰霜之神,寒冰的元素凝结于此。”
约翰感受到了四阶的魔法,以他现在的伤势,别说四阶的魔法,就是三阶的魔法也难以抵挡。
该撤退了,约翰放任他的身体自由落地,在快要接触地面的一瞬,再次启动了飞行魔法。
他能感受到身后巨大的能量波动和威压,锐利和酷寒正在索求着他的性命。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刚刚发动突袭的那座建筑之内,试图甩开谢尔盖的攻击。
然而万千冰晶凝结成的匕首从窗口飞来,朝着约翰呈包围之势袭来。几枚冰晶划伤了他的脸和四肢,这已经是他尽力躲避后的结果,不然受伤的就是重要的器官了。
那些冰锥匕首有追踪效果,约翰发现了,第一波攻击失败的冰锥会绕回来,不管约翰逃去哪里,身后的冰锥总是紧随着。
约翰试着使用奥术之矛和冰锥对撞,然而毫无效果,他的低阶魔法威胁不到四阶的魔法攻击,不过他发觉身后的冰锥的数量减少了许多。这对约翰来说毫无以为是一个好消息,约翰猜想随着冰锥的飞行法术的维持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那么只要一直保持这个速度移动,他就有逃生的可能。
约翰发觉他的内心之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庆幸与欢喜,这是大脑对于刚刚死里逃生的奖赏吗?
他已经快要忘记这种感情的味道了,自从参与第一次战争之后,自从看着战友一个个离开自己身边之后,他已经习惯了和刀剑作舞,和炮火为伴。
但是在一次次的麻木之后,约翰发觉他已经离不开战争了。只有在战争之中,他才能全神贯注,维持所谓的紧绷感。这钟感觉令他异常舒适,时间不再是煎熬,而是如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他可以随意消遣、喝酒、抽烟,因为总有着“说不定明天就会死掉”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着。
回到日常平和的生活中时,约翰会变得寝食难安。平和宛如被点燃的棉花,捂得他不能自由地呼吸。连时间都变得如此漫长,约翰好不容易借着他人的兴趣消磨了大把时间,然而一看时钟才发现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平和对他来说是残忍的酷刑,他并非完全是战争狂人,他只是……已经无法从那种生活方式中走出来了,于其死在缓慢的折磨中,不如死在战场上,带着这种想法的约翰来到了欧蒂歌斯,拥有十几年实战经验的他很受相熟的伊尔豪森的欢迎,在伊尔豪森的引荐下,他成为了一支特别突击小队的队长。
“为什么会想这么多的事情,是死亡前的回马灯吗?”
约翰在心中自嘲道,但是下一秒,他刚刚自嘲的事物将会马上变为现实。
他前方的逃生通道被冰锥堵截住了,原来刚刚冰锥的数量减少并非是因为被原他甩掉了一部分,而是变成了堵截他的利刃。
完了,这次躲不开了,即使破开墙壁,那些飞速而来的冰锥也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了。
要从平和的煎熬中解脱了……约翰直视着前方的冰锥,他不习惯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突然,天花板被某个人直接撞碎了,还没等约翰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他就直接被对方揪住领口,按在墙壁之上,从前后方飞来的冰锥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格挡了。
“你就是欧蒂歌斯陆军第62步兵师特别突击小队的队长,约翰·克罗斯?米勒·博伊默尔在哪里?这场战争对于他来说已经结束了,我要带他回去!”
……
谢菲尔德整个人都是蒙的,他不懂那个持着盾的少女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看着只是一个小姑娘,但是力气超级夸张,简直和翡尔娜一样,现在年轻人之间都流行这种反差吗?
谢菲尔德察觉到对方追上来了,可是对方似乎缺少有效的追踪魔法,在谢菲尔德的一些小把戏之下,反倒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又或许那个方向有比他更有价值的目标,总是谢菲尔德逃掉了危机,和那样的家伙战斗,谢菲尔德根本不可能取胜。
“和约翰去会合吧。”
在一栋废墟中藏了一段时间的谢菲尔德站起身,从倒塌形成的洞口中爬出废墟,他还保持着熊的姿态,反正人形态下也穿着欧蒂歌斯特别突击小队的军服,都会被洛西亚人攻击。
谢菲尔德突然愣住了,原因并非是发现了其他他不可战胜的人物,而是他突然发觉自己,迷路了……
“这是怎么搞得!地图!地图!俺的地图……”
谢菲尔德的军服是特质的,他所穿的军服能够维持变形所带来的负担,所以他的腰包还在。谢菲尔德化为了人形,人类灵巧的双手更容易让他翻找东西,他找遍了整个腰包,也找不到他想要的地图。
其实找到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地图对于谢菲尔德来说更多的只是起到自我安慰的作用。现在谢菲尔德所在的区域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而且谢菲尔德也不怎么看得懂地图。
咕——
比起地图,他的肚子先叫了起来。他在腰包中翻找着方便军粮,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他突然闻到了更美味食物的气味。
在战场中能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实属非常难得,谢菲尔德决心去看一看,为了美味食物。要是是同伴的话,那就好说了;要是是洛西亚人的话,谢菲尔德就只能履行身为欧蒂歌斯特别突击小队的职责了。
他追寻着气味,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了另一栋废墟之中。气味就从废墟中的某个房间传来,谢菲尔德爬上残破不堪的楼梯,转过拐角,来到二楼。
二楼的一间房间房门敞开着,气味就从那里传来。谢菲尔德兴奋了起来,他一路小跑,甚至都忘记了警惕。
他直接冲到了那间房间之内,寻找着好闻气味的来源。然而眼前的情景令他吃惊,他看见了,重伤的翡尔娜和一名不认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