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都没有看到。」
我连忙澄清。
「不是,我想说……」
「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谎的……我有看到那三角形。」
完了,大叔一定是生气了。
「璐璐,我……」
「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穿的是白色内裤,相信我!」
「你先……」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也不会问你一个大男人为什麽要穿纯白三角裤的!」
我握紧掌头,闭着眼,对着大叔大喊!
「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谢谢……」
大叔扶额摇摇头。
「怎麽了,你没事吗?」
「唉,我的头好痛。」
「需要休息一下吗?」
「还不是你害的……」
「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我还没听说过头痛会由其他人引起。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找回希尔吧!」
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关上灯。在他的心里,希尔比我重要多了……
心里略有不甘,我跑上前拖上他的大手,并把身体轻轻靠在他的右侧上。
「怎麽了,璐璐。是不是我刚刚语气重了点。」
我抬头望向他,摇了摇头。
「刚刚裤子拉不上去的时候,心有点急,头有点痛,也许因为自己心烦气躁,才会加重了语气。」
「不会的,大叔你的语气一直都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吗?那我平时也要改善改善。」
听着他放轻了不少的语调,我不好意思直盯着他看,只好收回了视线。
「不,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柔。」
「是这样吗?」
「嗯,就算是和希尔在吵架,音调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和她之间的吵闹影响到你。」
大叔听到後愣了愣,突然停下的脚步使我差点失去平衡。
「没关系的,就很难想象大叔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他牵着我走出了仓库,微微叹了叹并说道∶「如果可以,谁想和别人吵架呢?」
大叔的叹息,让我意识到自己旳错误。明知道大叔当时露出不忍的我,根本不应该把话题引到这里来。
「话说回来,你怎麽没能发现裤子上的钮扣呢?」
「这个……谁知道呢?也许我眼嗐了吧。」
又是一个无法接话的句子。
我抬头望了望他,却只看见他转头望着另一边的下巴。
可能他是因为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所以才会用自嘲完结话题,绝对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比我更重要的人。
大叔动了动那只被我紧抱的右手。我清楚知道他的用意,识趣地松开了他。
「洛奇,你怎麽这麽久。」
幸好我的动作够快,才不让从大叔左边跑来的希尔发现我的动作。
「带着璐璐,慢了点。不过你怎麽也换好衣服了?」
如果我是一个不知进退的小孩,我一定会在把责任推给我的大叔腰上狠狠地拧一下。
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在这个厚此薄彼的人腰上用力地扭了两下。
大叔毫不动摇的表情,让我知道自己的力气太小。这偷偷摸摸的动作,根本没能影响到他。
「我的衣服早就拿出来了,而且我只要把衣服套上就可以。」
手里拿着头套的希尔正把她的短发结成束,绑在後脑上,使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吗?」
「洛奇,你要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在等你一个。」
那我呢?
我睁大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希尔。可她只注意到大叔,并没有留意到我。
「是时候出发了吗?」大叔问道。
「把盒子带上,应该就可以出发了。」
作为队长的希尔带头拾起五个盒子,放进了自己身後的背包里。
看着仿效希尔的其馀三人,我也想学他们那样把铁盒放到背上,但我的套装上没有背包这一说。
「那我呢,我又应该做些什麽?」
无奈之下,被澈底无视的我只好开口发问。
希尔重新站起,看见大叔那鼓起的背囊回道∶「你?这些东西不用你拿。」
「那我应该做点什麽?」
「你只要跟在我们身後,别跟丢就可以了。」
希尔随口回了我一句,仿佛我的存在,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背着近三十个小铁盒,坐上一辆低价的魔动车。我跟在他们身边,开始了我们的任务。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其他人都在闭目养神,为之後的任务作最後的调整。
车上的窗户都被黑布遮上,没有风景可看的我只好留意起身边的环境。
他们静静地坐着,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外,我只能听到机器的发动声。
幽闭的空间加上无聊的气氛,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
「希尔,这些小盒子是用来做什麽的?」
为了不打扰正在驾车的大叔,急於开口的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向希尔提问。
「我们需要把这些盒子放到一些特别的地方,到时候可能就需要你的帮忙罗。」
希尔後仰着头,让後脑枕在带有弧度的坐垫顶部。她说话的时候,连双眼都懒得睁开。
这也太过敷衍了吧!躺在舒服的座位上,她给出的回答根本没对上我的问题。
「那我们为什麽要把这些盒子放到其他地方?」
「因为这是我们的任务。」
「那我们的任务是要做些什麽?」
「就把这些盒子放到特定的地方,这我不是刚刚说完吗?」
希尔有点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看见她的样子,我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赌气地吐出了小舌头,并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最重要的是,我面前的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理所当然地,希尔并有留意到我的反应,因为她在说完话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哼!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可我还是得不到希尔的回应。
突然,脑袋一重。我回头一望,只见一个漂亮的大哥哥用手抚上了我的头顶,并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看着他那张脱下面纱的脸,想从中寻找刚毅的线条,可是我并没有找到。
「怎麽了,大哥哥?」
有种不适感从我内底冒出,但我还是柔声道。
我不忍心用沉重的语气问他,怕他的内心会像他那比女生还苍白不少的脸蛋一样,如同病态,无法承受刺激。
他柔美的面容,在更甚的笑容下,使我无法拒绝他抚上我头顶的手。
为什麽会这样……
我转过身,望着他,留意到他颈边垂下的长发。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我一定会害怕伤害伪娘的脆弱心灵,才不愿把他的手推开!
绝对不是因为这样被人摸着,是一种我无法抗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