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印象的事情,就是静芹告诉我她放在衣服里的通讯器一直在响。
这种贴在我耳边的悄悄话,就应该不会被她的主子听到了吧!一晚过去,我除了得到了她的身体,也明白了大家都过得不容易。
静芹自幼被选为宫女,自她懂事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很自然地,没有自主权的她被迫学习武术以及魔法,在她还不懂这些东西用处的时候。
时间过去,她背负着同辈们都不需要面对的压力,被四王子用药物控制着。她被紫色晶石绑定,也在自己主子被人杀死後重生在别人的身体里。
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轮回……
她说她忘了具体的数字。
其实我也明白,她只是不想提及,但她还是明白四王子是死於王室之争。不清楚实际的凶手是谁,她提前买通了佣兵,也让四王子在活下来的同时接触到佣兵的高层。
佣兵高层明白四王子身份代表着的价值,也和四王子建立起联系,也就出现了现在众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静芹没有骗我的话,那她身为佣兵领队的身份就是从这里出现的。
只不过,看着那根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的亮面偷听器,我又是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在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身前的静芹,打算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却发现平日对身边动静十分敏锐的静芹却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是因为累了,所以才会没有反应吗?
不太明白,但我看着她光洁的後背,又是起了别的心思。
轻轻地把她衬衫的扣子解开,我伸手探进她的衣内,肆意地揉动。
听着她轻声的喃喃,我让身体贴在了她的後背上。
「嗯……怎…怎麽了……」
感觉到她醒了过来,我也是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那个…你忘了呢?等等会有别人冲进来的!」
有了一晚上的休息,她的动作变得更加有力。
「怕什麽呢……现在太阳才刚刚冒出来,离他们过来的时间还早着呢?」
「只不过……」
她用手按在我的腰身上,却被我用那条挂在床头一整个晚上的内裤塞住了嘴巴。
抓住她的双手,我把下巴扣在了她的肩上。
时间过去,我也明白我刚刚做的事情只有多麽的愚蠢。
只见她轻轻一拉,就从她双手的紧扣下挣脱,我看着她翻身轻轻敲在我身上的轻拳,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可能喜欢这样子做……但,以後不要再这样子……」
把内裤从嘴里拿了出来,她打算把小裤裤套回自己的腿上,却被我伸手阻止。
「那个,其实我衣柜里是有衣服的。」
「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拿过来!」
她一边扣着衣上的钮扣,一边指着衣柜向我喝道。
「衣服可以等等。」
不给她反应的时候,我把她从床上给横抱了起来。
「你……」
「先洗个澡吧!」
嘴上轻快地说着,我其实快承受不住她的体重。
「嗯。」
她靠在我的身上,点了点头。
把她放在浴室内,我按下了淡黄色的小灯,让整个空间充斥着暧昧的柔光。
「怎麽,你就不反抗一下吗?」
挤出了一些洗发露,我均匀地在她头上揉动着。
「如果,我反抗的话,你不就更加兴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的动作,她把头低了下来。
「虽说是这样……」
「你还真不打算反驳我的这个说法!」
她在我小腹上打了一拳,更是让我痛得站不稳身子。
「痛啊!你的力气……」
我用手肘拭去印在她眉上的抱沬,问道。
「嗯,我的力气恢复了。」
她拍了拍水龙头,示意我替她的头发过一过水。
扭开花洒的开关,我替她把头发理顺,又是问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休息吗?」
「不,只是因为我的魔力没受到反噬而已。」
她接过了我手中的花洒∶「给我自己来吧!看你笨手笨脚的。」
把花洒交到她的手中,我还是有点担心∶「静芹,你觉得那个令牌可不可以劝退他们……」
「如果这个命令是由王室所给出的,当然不可能阻止。但是……」
「但是?」
「你觉得王室会无故对一个家族出手吗?」
静芹抬头笑道。
「你是说对我家出手的并不是王室,而是另有其人?」
「没错。」
她挤了挤淋浴露。
「但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吧!」
「没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只是猜测,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不过……」
「没什麽好不过的,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也只能根据我们看见的部分推断动机。」
她把淋浴露抹在自己的身上,并告诉我∶「就像这瓶淋浴露一样,在我没按下去之前,都没发现这瓶东西快用完了。」
「你这个比喻用得并不精妙呢。」
我摇了摇头。
「会是这样子吗?不过看着你的样子,我都不太敢弯腰下去涂身体了……」
她回头摇了摇我,并从背面转了过来,才慢慢地把腰弯了下去。
「你不这样说,我都差点忘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呢。」
我抓住了她向下靠的脑袋,对上她疑惑的目光。
「情况……」
她刚说完两个字,嘴巴就被东西给埋上。
……
「咳咳咳……」
静芹趴在洗嗽台上,不断地咳嗽,更是拿起了我的小水杯还有牙刷,不断地洗刷自己的口腔。
「你这个人好恶心……」
「好啦,别生气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被浴巾围上的身体。
「你怎麽可以……」
她转过了身,却又气鼓鼓地走出了浴室。
「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麽吗?」
从浴室走出,我跟上问道∶「什麽。」
「我那时还怕伤到你,所以只能呆呆地抬头望着你。早知道…我就一口把你咬断。」
说完,她还做出了一个咬合的动作。
「别啊!」
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裤裆,我跑到了衣柜前,替她把休闲服给拿了出来∶「我没有胸罩,也没有女生用的内裤,你就先将就将就吧。」
「这些衣服也太大了点……」
她把纯白色衣物和裤子套在身上,坐在了我的床上,免得裤子从身上滑下来。
「这真是没办法了。」
我也随手拿出了一套相近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那东西是什麽。」
她指了指床头放着被盖子盖着的盘子问道。
「哦!我竟然把这东西给忘了……」
我向着那盘子走去,掀开了盖子∶「昨天吃完晚餐之後,打算给你带一份回来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我记忘了……」
「不过,现在吃也不迟呢。」
她眨了眨眼睛,对着我笑了笑,拿起了放在盘子边的汤匙。
「别,这东西已经是昨天的了。」
我连忙伸手阻止。
「不,不呢。我饿了……」
她眨了眨眼睛,张开了嘴巴。
「别急,等等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让她在把视线往下移时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不,你别想歪了。」
我後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想歪的那个人是你吧!」
被她用羞红的脸颊对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好了,别说这个了。我指的是我家的食堂。他们做的早餐味道还是不错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就带我去尝尝。」
她背靠床背,甜甜一笑。
「别这样说。」
我爬到了她的身边,贴在她的肩旁,手里紧紧握着那块令牌∶「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不呢,其实。」
她枕在了我的肩上∶「失败的机会还是很高的。」
「别这样说话……」
「没关系的,不是吗?如果失败的话,我们只不过需要重新来一次而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颈子,淡淡地说道。
「那种情况,你已经不想遇到了,就别再这样子说了。」
我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替她把带点湿滑的浏海盖回了右眼之下。
「大部份溺水的人,都是会游泳的∶我们之所以这麽容易失败,就是因为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同样地,她在转身替我把头发整理好,让发荫刚好盖在我的右眼之上。
「并不是我们把事情都想很简单,只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环过了她的後颈,我搭在她的肩膀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说道∶「你说,我们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活下去。」
她咬了咬牙道。
「唉,的确呢!如果只是为了活下去的话,生命不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脑子有点昏沉,我又是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滑落至枕头上的她。
「但是。」
她闭上了眼∶「如果活不下去的话,那生命再有意思,也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呢。」
「可是……」
我被她按在大腿上的手掌给打断了发话。
「静。」
她压低了音量。
「怎麽了?」
我看着她拉动被子的动作,柔声问道。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应该要来了。」
说完,她就躲进了被子里,也把被子盖过了我的膝盖。
大门被人啪的一声给推开,那个身穿银甲的队长带着他的小队破门而入。
我之所以可以在第一眼把他给认出来,因为他是小队中唯一一个露出嘴脸的人。
「我听说,这里,好像有人施法。是这样子吗?」
如同话剧开场般,小队队长跨步踏入,仿如正派的代表宣判我们的罪行。
他大手一张,抽出巨剑,直指我的眉心。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麽误会了。」
拉了拉被子,我把靠在我身边的静芹盖过,免得这位奇怪的家伙看清静芹白滑的皮肤。
「等等。」他收回了剑,皱起了眉头,把手掌平放在空心,好像在感应着什麽∶「怎麽会这样子,这里为什麽会连一点的魔力波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