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队长低声自言自语,并在望着我的同时收回了手掌。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麽误会了!」
我高声向他强调。
「不。」
他向着我走来∶「你被子里藏的东西是什麽……」
「那…那是……」
他会不会以为我被子里的人是会配合着他施法的若冰……
只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他把我被里子的静芹给翻出来。
「你想做什麽!」
我拉了拉被子。
「怎麽,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在我眼前隐暪!」
他前踏逼问道。
「不是。」
我咬字清晰地回道。
「那你为什麽不让我查看一下!」
说着,他就从身上抽出了长剑,指向我。
「你想要做什麽?我根本什麽事情都没有做!」
我这次没有施法,也没有人在我的家里施法。为什麽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剑抽出来指向我!
看来,他似乎不想解释,也不想让我有着更多的时间作出反应。
「等等!」
在他把剑尖刺进我周身米馀范围之前,我快速地把被子拉开,并把手中的令牌放在了他攻击指着的地方。
我忍着想把手收回来的想法,用拿着令牌的手掌挡在了他突然止住的剑锋前∶「你看看这是什麽东西!」
说完後,我用左手按住抖动不止的右臂,好让弯腰查看的小队队长能清楚地看见我令牌上所显示的文字和图案。
「这……」
他用被铁甲套过的手掌试着向我手中的令牌伸去,嘴里的惊讶语气却是没有让我放松警剔。
「你想要做什麽!」
我弯起了手臂,和他的手掌拉开了距离。一方面为了避免与他的身体有着任何的接触,另一方面我也不想被他把令牌取走。没了令牌的保护,我相信他会毫不留情地对我动手。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麽东西!」
他加重了语气,但还是让我听到他语气上的着急。
「这个是王室的令牌。」
纵使有着长剑给我的压力,但我还是轻快地说着。
正因为他知道这是一面和王室有关的令牌,他才会把手中的动作停下。
「我不相信。」
他皱起了眉头,再次向我伸手∶「除非你把令牌给我看看。」
「如果我把令牌给你的话,你还会把令牌里我吗?」
我对着他冷笑道。
「你别给我敬酒不喝喝罚酒!给我!」
他伸出了手,咬牙切齿地喝道。
「别这样大吼大叫的,这里有这麽多个人在看着我们。你也给你身後的那些後辈做一个榜样吧!」
见他在伸手的同时从我身前後退,我用着放松的语气向着他说道。
「如果你不把令牌交给我查看一下,我是不会停下我所执行的命令的!」
他在拉开距离想装出风度的同时说出这话,还真是显得不伦不类。
「你能把你现在执行的任务告诉我吗?」
「那…那个……」
他顿了顿,才在站稳身子的同时开口说道∶「我是收到了举报,所以才会来这里的。」
「那你收到的是什麽举报!」
「这里我不需要告诉你。」
听他的回绝,我晃了晃手上的物体。
「我收到了有关於诺府的魔法师人数远超过限定人数的举报。」
身为队长,他望了望身边的同伴,连忙改口道。
「那举报的人是谁?」
「这点我不清楚。」
他朗声说道。
的确,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并不会直接地把背後的人指出来。
感觉地手中物体在空中渐渐失去它在被窝里的温度,我看着离开对我有威胁范围的队长,眨了眨眼睛,转而向着身边的静芹说道∶「你觉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可疑。」
「可疑?」
静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更是让小队队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嗯。」
我替她把被子拉下来,好让她说出来的话不被布料挡着。
「那由我来问问好了。」
她把手掌支在床垫上,背靠床板,拉高了半睡不醒的眼帘,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所执行的任务是不是由王室所指派的。」
「是!」
他不带延时地回道。
「可你身後的人并不这样觉呢?」
静芹放轻了语气,在托头的同时压下了眼皮。
「那…那个……」
队长的眼皮跳动着,不安的眼珠正向着眼角移动。
「你不用骗我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
静芹冷笑了一声。
至队长被静芹点破现况後,他马上回身望了望,却发现身後的人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你在套我的话。」
他侧着脸,回头用眼角瞄向正打着哈欠的静芹。
「这能不能算你的变相承认。」
静芹把手放下,让双眼缓缓地睁大。
「我从头到底都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队长正面面向我们。
「抱歉,你有没有骗我并不是我所在意的事情。我只是能够得到我想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
静芹倚在我的肩上,抬头道∶「这次行动,你收了多少的钱。」
「我没有收钱。」
队长又是挺起了身子,向前踏了一步。
「你不是应该要否认你和这件事情的关连性吗?」
「我和这件事情并没有一点的关系!」
队长加大了音量。
「反正我也不在意你收了多少的钱,你是属於什麽部队的。」
「王军。」
「这点我知道,但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这是个机密。」
队长眼不转睛地望着静芹。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呢。」
静芹伸手握上了我拿着令牌的手掌,摇了摇说∶「你知道这东西是什麽吗?」
「当然知道,只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王室令牌。」
队长毫不退避地说道。
「那你身为王军,为什麽还不向我报上职位?」
静芹笑了笑。
「我为什麽要向你说这麽多东西!军队是国家最为重要的东西!我怎麽可以把这些重要的资讯告诉……」
「可笑。」
静芹把队长的发话打断∶「你根本不懂这张令牌的价值。哦!我也许不清楚。这张令牌上面的金子,也许比你这辈子看过的金子还要多!所以你才会把这张令牌和普通的王室令牌搞混了。」
「你说什麽?」
队长把手放在剑柄上,要挟道。
「不过,你还真不是王军呢。」
「胡说!」
经静芹这麽一提,队长再一次地把长剑从腰间抽出。
「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
静芹把令牌从我手中夺去∶「这是一张王子专属的令牌。」
她把令牌放在手心中抚动∶「你知道吗?看到这麽令牌,就等於看见了我们当今的王子殿下!试问又有哪一个军人会去反抗王子殿下的命令?」
「我…那……我只是不认识这张令牌而已……」
队长提着剑的手臂有点发抖。
「你觉得王军有可能会不认识这些常识吗?」
静芹顺着令牌上的纹路摸着,转而抬头狠声道。
「有,有可能……」
队长连连点头,让手中的长剑在他的连番示弱中落下。
「像你这样子说话,反倒对证明你不是王军添上了一项更为明显的证据呢。」
静芹把令牌藏回身上的衣袋里,望着队长说道∶「你要知道,所有和王室有关的人员,都必需要明白令牌的等级的功效,才能分配到工作。这是入职考核的其中一个重点。」
「我,我这不是忘了吗?」
「抱歉,没有人会接受你这种的理由,我也不例外。」
静芹咽了咽口水∶「所有工作人员,不论是侍从或是军人,都需在一定的时间内重新接受考核。因此,没有人会忘记这些重点,除非你想被当成是敌国派来的内鬼。」
「你说这麽多,却还是只是向我证明了一件事情。」
队长阴冷地笑着。
「哦!你说的是什麽东西?」
静芹面带微笑,却是在床上摸索着。
「那就是那块令牌的价值,还有你的无知。」
队长向着我的床边移了一步,轻声说着。
「那已经是两件事情了。」
静芹似是找到了什麽,定住了身子,随之而笑道。
「的确,哈哈。」
队长收回笑容,压低了自己的笑声∶「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稳步前行的步调在他说完这一句後被突然地打破。他疾行跨过我们之间不过五米的距离,并在到来我的身前时把长剑举起。
挥动,劈落,不过眨眼间的事情。
抬手,推刃,静芹把匕首横在我的身前,用着不过数寸的刃身把对方的大剑挡下。
兵戈交接,馀音未止,队长就在一脸错愕之际後退。他呼气,并把长剑收回。
「的确呢,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静芹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邪魅的笑容。
我想伸手阻止,但队长那假意回退实为反攻的突刺,却是让静芹不受控制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手里拿着那柄短小的匕首,静芹抬手,一下拍落在对方的刀背之下,化解了队长那突如其来的强攻,更是用膝盖撞凹了对方的胸甲。
「看来,你的主子并不想花多少钱在你的身上呢。」
一拳打在站不稳的队长脸上,静芹再是用上一脚上把看起来恐武有力的他给踼倒在地上,而队长身後的队员们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支援。
「你身上的铁甲,也就只能看看而已。有着连我一脚都抵不过的装备,你又有什麽资格在我眼前玩这里小把戏。」
静芹踏在队长持刀的右手手腕上,弯腰俯视身下的战败者。她保持着那惯常的微笑,把匕首架在队长的颈上。
她感觉着对手粗喘着的气息,同时用着不带感情的双眼望着四周的人们。
「别担心,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轻轻地,她用刃面在队长的颈上刮动。
刀身不沾上一点血色,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连坐在床上的我都感到心寒。
队长张口,却马上被压下的刃身给限制。
「你先别急着说话,我都还没有开始问你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