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沈初尧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父则坐在前面开车,只不过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向沈初尧,张嘴却又欲言又止,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沈初尧听到了这声叹气,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向窗外的风景,手里咋拿着虞忘忧给他的手帕,脑海中不断地今天的画面。
虞忘忧的行为,虽然是她的举手之劳,但却对于身处黑暗的沈初尧则是不同寻常的,她并不是简简单单举手之劳,更是一道曙光,悄然将他自认为坚固不破的城墙,破了一个小口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但也是破了。
车内父子俩相继无言,气氛很是凝固,车外的风景不断地闪回,终于,在经历了半小时之后,成功的抵达了医院。
沈父和沈初尧先是排队挂号,然后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没有事情,只是背后的棍子所敲打的痕迹,需要药膏所去除。
沈父一改来时的沉默,反复向医生询问,搞得医生都觉得麻烦了。沈初尧则是在一旁看着他,直到真正的确定无误之后,沈父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在那里小声的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初尧不知为何觉得眼睛有点酸,强忍着转过头去,不再看沈父。
.......
在回去的路上,沈父先是带着沈初尧去买了点治愈伤口,祛疤的的药膏,又买了些补品。
终于,在回到家后,沈初尧一个人拿着药膏回到了房间,看着手中的药膏,暗自发呆,而沈父则是先打了个电话,不知道在和谁商量着什么。
许久,打完电话的沈父,来到了沈初尧的房间,犹豫了一会,还是敲响房间的门,咚咚咚。
听到敲门的声音,沈初尧才从走呆中清醒了过来,他先是将药膏放下,然后便穿上拖鞋,起身将房门打开。
看到沈初尧将门打开,他楞了一下,随后讪讪开口道:“初尧,你背后上面的伤,你够不到吧,就算够得到,也看不道吧,不如我帮你上药膏吧。”
沈初尧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身上满是灰尘的上衣脱掉,随手扔在了地上。将后背露向沈父。
后者看着本是洁白的后背,明显的多了几个棍棒打过的痕迹,一些下手狠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紫了,沈父脸色沉了下来,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拿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中的药膏,确定是治愈伤口的,便拧开扣子,挤到棉签上面,轻轻的摸向那些伤口。虽然沈父已经很小心了,但药膏的刺激性,加剧后背伤口,强烈的刺激性,激发了剧烈的疼痛,让沈初尧喉咙中下意识的发出了闷响。
要知道,沈初尧在当时打架的时候,不管别人怎么打他,他都不管,就是照着领头人打,只是照着人打,不曾发出过一声惨叫。而现在他却被药物与伤口的刺痛,所刺激的发了闷响。
听到沈初尧发出闷响,本来就用棉签轻轻的擦伤口的沈父,下意识的动作更轻的。许久终于将所有的伤痕,伤口都上了一边药膏后。沈父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看着准备穿上无袖背心的沈初尧,沈父用手将其篮下,摇了摇头,对着沈初尧说:“刚上完药,你也不必急于穿上衣服,这里就有咱父子二人,再说你现在穿的话,等到伤口结合的时候会容易与衣服,伤口会粘到衣服上面的。”
“你想脱掉的时候,会发现衣服长在肉里面,一脱的话会将肉也连带的撕下来。”沈初尧听了,想了想,便把手中的无袖背心,扔到了一旁。
看到沈初尧放弃了穿衣服的打算,沈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你们老师那里听了一遍,但我更想听听你说的。”
沈初尧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沈父又问了一遍,沈初尧还是没有回答,正当沈父叹了口气,失望的离开房间的时候。
“我没有找事,是他们见我没有加入他们的集体......”沈初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修改,只是将完整的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完沈初尧所讲的,整件事情经过,沈父怒火中烧,下意识的拍了拍桌子,嘭的一声,剧烈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
气红脸的沈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恶意,是如此的简单,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不加入团体,便聚集一起将人打一顿。
沈父先是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的,电话接通后,说了一下事情,同时又说了点别的,等到了人家同意之后,又说了句,回头请你喝酒,便挂了电话。
事情完了之后,对着沈初尧说,“没事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明天的家长见面,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说完下意识的揉了揉沈初尧的头,示意他可以安心了。
被揉头的沈初尧楞了一下,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没有动弹,而这时的沈父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掌。
沈父讪讪的笑了笑,因为啊,这是小时候,沈初尧那时候学骑自行车,刚开始的沈初尧掌控不好自行车的平衡,所以每一次骑车都会摔倒,而沈父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扶起沈初尧,到后来便不去扶他了,让他怎么摔倒的怎么站爬起来。
年幼的沈初尧并不懂的沈父是为了他好,只是在摔倒之后,在那里嚎啕大哭,等待着沈父能他扶起来,可等来的只是沈父呵斥。
于是,沈初尧在哭累了之后,明白沈父不会再扶起自己,便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爬了起来,性格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在一旁连着如何骑自行车保持平衡不到。
练了许久,终于在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境况下终于成功了,沈初尧围着沈父转了一圈又一圈,沈父露出开心的笑容,待到沈初尧骑累了,没力气了,停了下来。
沈父用手揉了揉沈初尧的头,笑着对他说:“初尧,你看不用我的帮忙,你也可以的,相信自己,你要学会在那里摔倒的就在哪里站起来”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直到成功为止。答应爸爸做个坚强的男子汉。”
幼年的沈初尧并不是很能听懂沈父说的话,但他明白小男子汉的意思,奶声奶气的说:“初尧一定是个坚强的男子汉,长大之后也会保护爸爸妈妈的。”
沈父听了,笑着说“好啊,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初尧要做个男子汉,长大的保护妈妈哦”
“初尧一定可以的,嘻嘻”
.......
从那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沈父不能多陪伴在沈初尧身边,俩人之间无形多出了一丝裂痕。同样也再也没有做过摸头这样的动作。
时隔多年,沈父再一次揉沈初尧的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不知道这是缓和还是尴尬。
在沈初尧愣得时候悄悄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了沈初尧一个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击碎,融化沈初尧心中的那道枷锁,而沈初尧则是不知道想些什么,嘴角不再像往日那般,开始有点微微上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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