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刺杀陛下的奸细!”
“我只是被她们给骗来的,我是女凰国的子民,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呜呜呜——”
一遍又一遍的呼声从漆黑空荡的监牢当中传来。
苏墨冷眼看着关在自己旁边蓬头垢面,脸上带着污泥,浑身脏乱不堪的流民。
此刻他抓着笼子张牙舞爪,声嘶力竭的模样和自己现在静静坐在绸缎玉床面容姣好,身姿舒展的模样行程了两个极端。
至于为什么同样是刺杀女帝的刺客,自己却享受着这般待遇,苏墨摸了摸自己这张娇贵冷艳的脸,他想不明白。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黄鹤,他只是一个被半个窝头骗上贼船的普通小老百姓,凭什么要让自己受这牢狱之苦。
而这群混蛋才是真正应该被关起来杀头的,对就是他旁边被关着的家伙,唯二的从刺杀女帝组织的这群人中活下来的人。
他为了半个窝头从皇城外的小乡上跟着这群混蛋有了几十里地,然后她们把自己混在接应的队伍当中,应该是想要利用自己乞丐的身份来打掩护,没想到她们落网了,自己也难逃干系。
这下好了,也不用愁吃的了,每天都有一个窝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死自己。
黄鹤希望在弄死自己之上,可以有人解释一下,为什么旁边的同样是关在牢里,他却享受锦衣玉食,山珍海味。
自己却抱着一床破棉被,手里啃着窝窝头。
“喂喂喂!有人没有!”黄鹤一手抓住一个栏杆,拼命摇晃。
苏墨瞅了他一眼没有劝阻,自己已经劝过他了,可是在他骂骂咧咧的回怼了自己几句之后,苏墨就放弃了,他也不想为一个不相干也不领情的家伙浪费口舌。
黄鹤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中无限凄凉,难道自己就要在这牢笼当中被关一辈子?
“我真的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黄鹤喊道,声音十分凄厉,不过他现在的年纪还有点小,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又因为自己的身体长时间影响不良所以喊一声又要歇上几口气。
“快放我出去!”
“吱呀——砰!”走廊深处传来一声巨响,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监牢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难道开饭了?”黄鹤有些疑惑,虽然在牢中漆黑无比只有自己旁边那个家伙的牢笼里还有一盏油灯,但是除了能看见他过得比自己要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监牢在他进来之前只知道是建在地下的,在这牢里漆黑一片,不见日月也不分时辰,外面的任何声响都穿不进来。
能够听到的只有监牢深处被关押的人们无尽的哀嚎声。
听到黄鹤的话,苏墨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嘲笑他还是其他什么。
黄鹤扭头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再笑,再笑我就,我就……”
看着身边空空荡荡,只有取暖的稻草堆黄鹤陷入了沉思。
苏墨拧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哒…哒…哒……”官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监牢当中异常明显。
声音跟那个送饭的人的脚步声好像不一样,盯着漆黑的走廊,黄鹤有些紧张。
“哒哒哒”
脚步越来越近,黄鹤眼睛瞪大试图透过一片漆黑看到走廊远处走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一时间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刚刚是谁在叫喊啊?”人影还未走近,严厉的声音已经传来。
这声音自己不熟悉,是一个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黄鹤往后面退了退,捂住嘴巴没有说话。
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再叫喊什么,迎接自己的准没有好事。
“怎么了!哑巴了,我来了就不说话了!”女人更大声的尖利叫喊道。
黄鹤此刻身影有些哆嗦,因为那个女人已经走近,靠着苏墨那边微弱的油灯光亮黄鹤能够看到,那女人雄壮的身影,比打ufc重量级的选手看上去更有份量。
说罢,女人把目光看向苏墨。
苏墨还是冷着脸,面无表情,不过他在扭过头之上,瞥了一眼黄鹤的方向。
雄壮女人好像是碍于苏墨的身份,也不敢对他放肆。
讨好的冲他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在她布满刚硬肌肉线条的脸上看起来比苦还难看。
苏墨扯了扯嘴角,黄鹤此刻已经背靠着墙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壮女人那透过苏墨灯光下的脸忽然扭头看向自己的方向。
把他给吓了一跳。
“就是你刚刚在叫喊!”粗壮的声音传来,黄鹤环抱自己单薄的身子有些发颤。
他多希望穿越到这个该死女尊世界的是自己的死对头,而不是自己啊。
但是自己穿越,穿越成为什么不好,偏偏是个身体瘦弱发育不良的小乞丐。
“不,不是我。”看着女人瞪着如同蛮牛一般的大眼看向自己的方向,黄鹤咽了口口水,此刻他说话都有些发颤。
“不是你?这个牢狱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难道还能是苏公子?”听到黄鹤的话,女人笑了。
粗哑的声音笑起来真的很难听,难听到黄鹤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就是他,真的不是我。”黄鹤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直接手指着苏墨的方向。
他把头撇向一旁,接着油灯光亮,他好像看到苏墨在冲自己笑,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
“哼!谎话连篇,苏公子的声音难道我还听不出来,本来以为陛下饶你一命,把你关在这里,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承蒙陛下的恩典,可是你竟然死性不改,在监牢当中乱吼乱叫,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是不知道陛下的恩重如山啊!”壮女人怒道,脸上的肌肉绷紧,在油灯光亮的映照之下给黄鹤以最大的视觉冲击。
女人捏了捏拳头,夸张的胸大肌还抖了抖,那该死的肌肉块看的黄鹤反胃,又十分恐惧。
他现在的小身子骨可经受不起折磨,这壮女人惩罚自己那自己还能有好?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敢了。”背靠墙上黄鹤才敢说话,要不然恐怕现在他已经吓的瘫倒下去,也幸亏有这面墙可以依靠。
“哼哼,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壮女人从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
随着“咔哒!”一声监牢被打开了,黄鹤的心脏也随着这个声音漏跳了半拍。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黄鹤慌忙爬起来,对着壮女人的方向纳头就拜。
他此刻也不管什么狗屁的男性尊严了,此刻尊严算什么,能当饭吃吗?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哦?现在知道错了。”胖女人笑着从腰后掏出一件小玩具。
“啪啪啪——”墙壁被打出几块残渣,灰尘笼盖住了灯光。
“咳咳咳——”一旁的苏墨咳了几声。
黄鹤早就瘫软在地上,吓得不敢喘气。
“别把人打死了。”声音从一旁幽幽的传来。
“是。”壮女人笑着应到,看向黄鹤的目光充满了病态的喜悦。
“小宝贝,我要惩罚你了,你可不能死哦~”
黄鹤眼神惊恐望向女人粗壮手腕上握着的皮鞭。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