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深处,山洞之中。
一唇红齿白,秀发披肩的俊美少年,在一蒲团之上。
盘腿而坐,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气收丹田,怀抱五元……神郢移形,挪天蕴生。”
随着最后一声话落。
“呼——”
长呼了口气,黄鹤缓缓睁开眼。
一双充满异彩的眸子似乎发出精光。
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气息又深厚了几分,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可是想到这些时日师傅早出晚归,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师徒间应有的交流,这让他很是失望。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向师傅道歉。”
一想到师傅看到自己时那充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他的心就一阵的难过。
明明两人已经那么亲密了,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那一次那一吻,让她对自己这么冰冷。
这三个月,除了在山洞里继续修炼《小无相神功》外,他还每七日一淬体。
唯有给他一个月一次的下山机会,才让他得以宣泄内心的孤苦。
想到今天又是下山的日子了,黄鹤翻了翻自己的小腰包,还有很多银子。
这些都是当初自己给乔碧霞制造陷害乔碧螺的机会得到的。
当然也有给乔碧螺当双面间谍得到的,不过乔碧螺给的更多。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也和当初的我一样在监牢里面,苦哈哈的吃着剩的半拉窝窝头,喝狗盆里的水吧。
不过这些和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半点关系了。
收拾好下山的行头,黄鹤戴上斗笠朝着最近的小村落跑去。
为什么跑?因为他们所在的巫蛊教遗址距离最近的村落足足有将近百里。
如果不是他修习了武功,就凭他原先那副孱弱的身子,一天一夜也走不出大山。
看着空荡荡的山洞,赵聂羽摇了摇头。
看着手中红萼带给自己的信件,她又了解到了许多无相门的内幕。
现在她心里最担心的不是那个所谓的门主实力究竟如何,而是关心那天人境界遗迹是否存在。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对鹤儿这么冷酷,她也是于心不忍,可是师徒二人之间终归是孽缘,早断早脱苦。
她也不想以后如果把墨儿救回来以后,见到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
她是习武之人,身上带着一股江湖气。
所以她喜欢的不跟女帝和达官贵人们一样,有美男环拥,有男仆投怀。
而是想拥有像神话中的比翼鸟一样,过上双宿双栖,浪迹天涯的生活。
慢慢拉起一旁的蒲团坐在上面,赵聂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墨儿时的模样。
从第一眼的相遇,再到青梅竹马的玩伴,再到他及笄时自己远远的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头绑红绳,象征着少年的成熟。
而就是从那时起,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也有了自己的心事,再后来就是赵辞晏继位,苏家覆灭。
当时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一些蹭破血皮的地方,他是从遥远的皇城那,一路上没有停歇逃过来的。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声音很可怜,祈求自己要帮他复仇。
……
随后她又看到了自己夺回少年后,自己与少年互相执起对方的手,一起浪迹天涯。
她又看到自己与已经成熟了许多的苏墨对视许久,然后神情一吻。
可是,睁开眼睛,她发现那个刚才与自己热吻的苏墨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徒儿,鹤儿。
他睁大眼睛苦苦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放弃他,为什么要弃他于不顾。
然后她又看到,鹤儿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也看到他身上被鞭打,被刀穿,被刺伤,被烙印的大大小小无数个正在流淌着鲜血的伤口。
“呼————”
赵聂羽睁开眼睛长舒了口气。
心魔,刚刚她差点被生出的心魔给反噬。
不过好在被她在心念中一剑斩之。
她又轻瞌双眼。
脑海中又浮现出苏墨的身影,不过片刻苏墨又变成了黄鹤,这次怎么都变不过来了。
此刻她脑海中的黄鹤又成熟了几分,已经不是现在这副少年稚气未脱的模样。
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充满了小鸟依人,并且也比现在更具诱惑,更会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在她心念里面的黄鹤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也不知道何为自尊。
之间他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纱衣,就跟他送给自己的用来套在腿上的黑色丝袜好像是同一材质的。
之间他抬起纤细修长却又线条清晰的大腿,黑纱下面那个羞人的东西自动在她的脑海中想象出来。
她可没有见过真正的真材实料,唯一一次见过的可能也就是在黄鹤那次泡药浴的时候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见过一次。
而这在她脑海中模拟想象出来的样子。
是根据她自己曾经忍不住好奇偷偷摸摸从某些不正当书店中搞来的图书画本中看见的。
根据那个骇人的东西形状和样子想象出来的。
只见那个黄鹤搔首弄姿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直到……他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先是将一只充满力量的大腿勾在自己身上,然后身体围着自己旋转,绕到自己的背部。
而赵聂羽心念中的自己像是一个心无杂念的得道高僧一样,如此诱惑在怀却如同坐定了一般纹丝未动。
她知道这是自己心中的武道根基,根基越强越稳固,越是需要强大的心魔才能够打破心境。
而如果抗住了此次的诱惑她的武道一定能够再进一步,变得更加昌盛强大。
忍住不去感受那柔软,赵聂羽心念中的感受,好像是她自己在亲身经历一般。
只有真正忍耐过得人才能够感同身受这份痛苦。
在她苦苦坚持的时候,背后的心魔黄鹤动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腰肢上的重量又沉甸了几分,很显然,少年的另一只腿也攀附上了她的纤腰。
他的两只脚像是年画里的小娃娃一样,白嫩俏皮,此刻盘在赵聂羽的腰肢上面,两只脚还在不安分的扭动着。
这惹得赵聂羽的肚皮一阵瘙痒,对于现在的赵聂羽这是一份轻盈香艳却又不堪忍受的噩梦。
她知道心魔会在武者修炼到达一定程度,或是阶段上才会出现。
它会根据武者的心里所想,自动化身成为武者心中最为惧怕的,或是最重要,最想念的东西。
此刻她恨不得自己的心魔是一个强大的劲敌,那么此刻她就能够酣畅淋漓的杀敌,即使是可能会因此而深受重伤,导致自己躺在床上几日没法动弹。
她也不愿受着这人伦的困扰,苦苦忍耐自己徒儿的诱惑。
“红粉骷髅,红粉骷髅……”
赵聂羽嘴里默念到,企图以这种方式加上自己的心境,让自己免受徒儿的诱惑。
心魔十分强大,是由武者心中的贪念滋生而出。
会腐蚀武者的心境,崩坏心境,那么武者不仅是境界上会受到困阻。
在往后的对敌上面也会出现实力十不存一的状况发生,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足以致命的威胁。
赵聂羽对这种心魔十分痛恨,却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心魔她是遇见过的,不过曾经的那个是苏墨。
似乎是发觉到自己的一双脚丫在赵聂羽的身下耸动并不能让这个心境坚固的女人破防。
心魔黄鹤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上半身,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在她的脸颊上,鼻子上,嘴唇上,耳朵上,额头上等等地方,轻轻按揉抚摸着。
企图通过这种方式给对方带来舒适的感觉,让对方早点破戒。
不过他的方式显然又没有奏效。
强忍着身下传来的奇怪感觉,赵聂羽紧闭五识,黄鹤那双轻软小手在按在她的身上仿佛是按在了钢板上一样。
心魔:报告!我方抚摸并未击破敌人放线!
察觉到自己半天都是再做无用功,心魔黄鹤也有些恼怒了。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而是将这份恼怒化作了更为勾人的呻吟声。
从他的喉头传出,捏起赵聂羽紧闭的耳朵,特地对着她的耳朵叫了起来。
赵聂羽:该死!你吵到我耳朵了。
虽然心中怒骂,但是实际上听到这销魂的叫声,她的肌肤上也起了一块块类似于鸡皮的凸起。
脸色也变得愈发红润,身体也在开始扭动起来。
幅度之大,就连趴在她背上,用双腿锁住她腰肢的心魔黄鹤也感受到了。
他明显的一喜,随后一双小手探到了她的腰肢上,在那纤细的地方轻轻瘙弄了起来,惹得赵聂羽一阵哆嗦。
(注:在武者的心念里面,武者其实是本源的状态,通俗来讲就是没穿衣服的。
所以那画面,懂得都懂!)
看着赵聂羽已经随着自己的动作,任由自己把控,主导权已经在自己手里。
心魔黄鹤十分得意,他肆意的把玩这任凭他拿捏的赵聂羽。
手指在她的小肚子上面轻轻的来回勾动着,做出一个又一个划痕的动作,在她的肚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直到她终于憋不住笑了,他又停下了那个让她欲罢不能的手。
双手成爪状,在她的腰肢上里外张合的抓挠着,这让赵聂羽彻底破防了,想她身为羽王,又是武道宗师境界巅峰强者。
平时想要跪倒在她裙下,做她的慕首之臣的不计其数,可是又有哪个真的做到了。
在那时候她想要的话,能够拥有很多男人。
可是就算是有男人,可是那些弱不禁风只会些针线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们又有那个敢真的靠近到她身边。
怕不是还没有触碰到她,就被她的那一身气场给吓得逃窜或是直接瘫软在地。
就算是有敢真正接触她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男人在两人之间以一种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以一个绝对优势方的态度来取悦自己。
之所以说是取悦因为她能够容忍一个男人的话,已经是让她自己都放下了好多。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心魔黄鹤已经算是大逆不道,颠倒的都已经不是师徒人伦了,而是女男之间的人伦。
在她看来,男人服从女人,就像是太阳比月亮亮一样,这是恒古不变的,这是事实,是需要遵守的。
即便是她最宠爱的男子,她也绝对不会让其在任何一方面在面对自己时占据主导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帮助自己的徒儿黄鹤淬体那次,给他踱气时,他忽然吻向自己,自己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不仅是因为她要信守对苏墨的诺言。
可是现在心魔黄鹤可不管这么多,他的手继续向上,向着赵聂羽身体的其他地带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