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昂的弄潮儿·其一

作者:东皇未来 更新时间:2022/9/21 20:51:38 字数:2072

早晨的江面上,时不时地有清风掠过,惊起淡淡的波纹彼此相撞。

魏寻和徐庶从各自的房间里醒来,在军官食堂碰见了。

“早啊——呜。”

“问候。早安,看来睡得不算好的样子。”

魏寻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答道:“软软的床,暖和的被子,安静的房间,一切都很好,可就是睡得不踏实。”

“督促。要学会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睡着,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清醒。”

魏寻挑选了馒头、玉米粥和苹果作为早餐,徐庶选择的则是面条。这时其他军官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食堂,其中就有他们熟悉的人。

蔡氏兄弟从一大早就开始了他们的对话。

“这些食物看着眼熟,不就是前段时间从襄阳运来的那批货吗?对吧,兄?”

“没错,弟。你看这把香蕉上面的切口,不就是我们偷吃的时候,用刀切下时的切痕吗?”

原来这两人有着如此劣迹啊。

黄射迈着愉悦的步伐走进食堂,果然是带来了好消息:“昨天我跟父亲说过之后,他就连夜修改了安排。”

魏寻能够想象,黄祖大人表面上冷静,内心却为儿子的举动千般赞许的模样。

正想着,黄祖也来了。在场的军官们立刻停下进食的动作,全体起立。黄祖点头以示回敬,简短地说了一句“大家吃好喝好”之后,也像一位普通军官那样,去自己拿吃的。

最后蹒跚踉跄地进来的,是甘宁。他什么都没选,就直接做到魏寻和徐庶那桌,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一身散发着“我还在宿醉中”的气味。

“醉成这个样子,还能执行任务吗?而且是在船上唉。”魏寻递过去一杯水。

甘宁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完,恢复了精神:“喝酒之后的我,可是超级厉害哦!”只可惜下一秒就软了下去。

“鄙视。蒯越大人的钱,算是白花了。”

“妹妹,你可以鄙视我的人格,但不能鄙视我的职业……再帮我倒杯水呗?”见徐庶不理会,甘宁只好向魏寻求援。

吃饱喝足之后,执行任务的众人——包括甘宁在内——都来到了码头。码头工人在将要运送的货物以及航行的补给品,一袋一袋地搬运到两艘商船上。两队士兵列队站立,等待着指挥官发号施令。他们是从江夏的部队中,抽调出擅长水战的精锐士兵所组成的小队,每个人都身着短打麻衫,腰挎单手短刀,这样即方便在船上操帆拉绳,又能在狭小的甲板上战斗。

船已经准备好了,众人看向依然萎靡不振的甘宁,等待着某人第一个开口说“要不你就别走了”。

甘宁似乎读懂了大家的心思,挥着手辩解道:“别看我这个样子。只要我一到穿上,状态立马就恢复,让我打十个敌人也没问题!”

没办法,蔡氏兄弟只得一人架起一只胳膊,将甘宁半抬半拖地,带上了船,还真就听到了一声霸气十足的叫喊——

“小的们,你们的江上之王来啦!”

如果能无视掉之后的呕吐声,就真的让人安心呢。

魏寻、徐庶和黄射也登上了另一艘船。两艘商船组成了船队,一前一后地驶离码头,朝着目的地江陵出发了。

在水手们熟练的操控下,巨大的商船凭借着让人舒服的微风,便可以乘风破浪。和这艘船相比,魏寻之前坐过的船,充其量只能算是“舢板”,渡个河钓个鱼还行,真让运货和打仗,还得比谁船大。

“魏寻先生,那可就不一定了。”自从魏寻展现过他的智谋与思维之后,黄射就对他敬佩有加,但熟悉水战的他,还是对魏寻的想法加以纠正,“大船有大船的难度,小船也有小船的优势。所谓的水战,就是看双方的指挥官,谁能够把自己手上的战船和水手组织起来,打出意想不到的攻势,才是胜利的关键。”

魏寻谦虚地接受了指教:“原来如此,是我失言了,水战这方面,我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我只不过是‘知道’而已,真正的水战高手,都在那艘船上呢。”黄射眺望着前方的商船,说道,“荆州水军掌管者、商船世家蔡家的双雄,前‘锦帆贼’、现佣兵团长甘宁,父亲把主要战力都安排在那边,莫不是最重要的货物,也在那艘船上。”

“否认。”徐庶一口否定了黄射的想法,“兵法将就虚虚实实,在迷惑住敌人前,就得先骗过自己人。”

魏寻也补充说道:“究竟是贵重物品就需要强大的守护,还是一个隐藏着伏兵的华美诱饵呢?我猜此时此刻的贼寇也在伤脑筋,到底要攻击哪一边吧。”

所以,重要的货物大米,是安排在哪一艘船上,连他们三个自己都不清楚。但身为士兵,只要想着如何完成作战任务,就是唯一需要认真思考的事,同时也是唯一不需要太多思考的事。

“报告!左后方有不明船只接近中,速度极快!”

瞭望手从商船的最高处,也就是瞭望台上,传来了敌袭的情报。

“选择的是我们这边吗?太好了!”黄射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激动还是紧张,但还是作出了身为指挥官,该做的事,“信号兵,发射信号弹!”

一支小小的火炮冲上天空,爆发出刺眼的亮光,散发出令人不安的红色烟雾,以提醒队友“敌人袭击,加强警戒”。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队友的商船上,同样地发射出信号弹,将亮光和红烟传回。也就是说——

“竟然是同时攻击两艘船。好家伙,真舍得下血本呢。”

既然如此,两艘船都不用在意对方的情况,只需要解决自己的敌人即可。黄射指挥商船进入战斗状态,他也拿出了弩和箭,随时能射穿敌人的脑袋,哪怕是带着头盔的脑袋。

魏寻也早已将长枪组装好,拿在手上。由于无需听从黄射的安排,因此他找到了一个较高的地点,查看敌情。

“询问。观察到了什么?”徐庶在魏寻身旁,一边警戒着敌人的远距离攻击和近距离偷袭,一边问道。

“很奇怪。我知道小船的优势在于轻巧敏捷,可那艘船未免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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