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布差点沉浸在与鲁肃的力量对抗之时,鲁肃身后出现了两个身影,魏寻和黄忠向动弹不得的吕布发起了进攻,灵力弹丸和灵力箭矢掠过鲁肃的发梢,精准地击打在吕布身上。
吕布不动如山。不仅仅是弹丸和箭矢打在身上不动如山,甚至在眼看着弹丸和箭矢朝自己飞来时,亦不动如山。
势在必得的攻击击打在铠甲上,只是抖掉了些许灰尘,吕布大概是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才会如此淡定吧。
此刻最不淡定的就要数鲁肃了。她倒是没有天真到,期待刚才那一下,就将对手打败。可是攻击如同隔靴搔痒,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未免也太令人绝望了吧!
吕布抓住鲁肃心神不宁导致的力怯,使出较劲用方天画戟一挑,将鲁肃连人带旗枪给击退了。
可以说至此,与吕布的战斗胜负已分,在强大到无解的力量面前,一切企图染指胜利的奢望都是徒劳的,接下来只需要考虑如何活下去就行。
“你们先走。”
留下这句话,黄忠如风一般从魏寻和鲁肃身旁消失,挡在吕布前进的道路上。
“原来你才是三人中实力最强的啊。”仅仅从移动的身法,以及握持双刀的姿态,吕布便对黄忠的实力一窥一二。
黄忠即谦虚又骄傲地回应道:“不,我是我们队伍中,最弱的。所以为了对付你,我会付出我的全部。”
“赢了我,便放你们过去。”
仅仅是站在过道中央,吕布就如同一座高山似的,叫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此时,有人偏要攀上这座高峰瞧他一瞧,到底能看到怎样的风景。
黄忠从先前交手的片段中判断,吕布本人力大无穷,方天画戟沉重锋利,两者相结合只突出一个势大力沉。因此,要以“速度”对抗力量。
黄忠只踏出了第一步,便将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似乎这一步便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黄忠瞄准吕布防守的死角,挥舞漆黑的长刀划破黑暗,期待借助速度的加成,这一击能够击破铠甲的防御。
“锵!”
尖声刺耳,火光耀眼。
黄忠不知道吕布的铠甲到底有多厚,只知道他的防御滴水不漏。
在长刀与方天画戟交汇的一瞬间,黄忠再度踏出一步,借助兵刃之间的碰撞,迸发出更快的速度,绕到了吕布的侧后方,朝着不设防的后背,抬手握刀斜刺过去。
与此同时,吕布头也不回、身也不转地,调转方天画戟的枪头,向着黄忠本人刺来。
由于吕布速度更快,方天画戟攻击范围更广,黄忠认下了这一回合的败北,撤回攻击转为防御。
明明是自己先手攻击,不想却被对方反客为主,黄忠不得不重新估算与吕布的实力差距。正面突袭无效,绕后偷袭无效,那么只有将速度提升到更快、从更刁钻的角度攻击。
黄忠深吸了一口气,消失在了原地。随后,地面、墙壁、天花板,都成为了她移动和提速的踏板。突刺、劈砍、横扫,攻击从上下、左右、前后,或是接连不断、或是链协行动,以吕布为目标攻去。
对于每一个为了击杀自己而来的攻击,吕布看在眼里、手随眼动,都只用一招便将所有攻势截断,向对手彰显了自己不仅有力量、更有技巧。
这一番交手之后,黄忠拉开与吕布的距离停止了行动。明明所有的攻势都宣告失败,为什么却有一种“达成目标”的感觉,这让吕布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吕布察觉到,原本自己是在与三名对手同台竞技,然而在不知不觉之间,战斗成了一对一单挑——魏寻和鲁肃到哪里去了!
对手前进的道路只有一条,如果他们是原路返回,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这么一来黄忠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吕布守在前进的道路上,除了黄忠在身边上蹿下跳之外,不曾有任何人靠近或是通过。
吕布意识到,或许在对方三人之中,有人掌握着虽说不能用来正面作战、却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异能。若真任由他们在地下自由地探索,就等于是把胜利拱手让出去。
想到这里,吕布有了进行运动战的打算,一边与黄忠交手,一边把战场延伸到地下更深处,最好把三名对手全都卷进来。
“怎么,打算逃跑吗?”
黄忠看穿了吕布的打算。要是吕布铁了心要去追击魏寻和鲁肃,黄忠即使想也没办法拦下他,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即便如此,为了给魏寻和鲁肃争取更多的时间、赢得“西凉游戏”最终的胜利,黄忠不得不在此虚张声势。
“一招。”
不等黄忠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见吕布单手操起方天画戟,然后朝黄忠扔去。至于这“一招”,到底是一招制敌,还是只此一招,就看黄忠如何应对了。
没有任何障眼的术式,这就是单纯的力量,方天画戟就这样直直地向黄忠飞去。
躲不掉、挡不住。这是黄忠凭借着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得出的结论。但危机同时也是机遇,只要处理了这一招,失去武器的吕布就算是“削弱三分”,再次交手赢下战斗也不是不敢想的事。
方天画戟距离10步时,黄忠调整了站位。
方天画戟距离5步时,黄忠摆出了应战姿态。
方天画戟距离1步时,黄忠以刀身迎击,并顺应方天画戟飞行的速度,精密地控制着自己的走位,以及刀身与方天画戟的角度。最后,黄忠以巧劲让方天画戟偏移了航线,巨大的箭矢撞在墙上、落到地上。
时机已到!
黄忠熟练地将双刀拼接成两刃弓。只要波动一下灵力生成的弓弦,就能制造出一支灵力生成的箭矢,射向敌人;而连续波动弓弦,则有连续不断的箭矢射向敌人。
只见黄忠的右手在弓弦上划过,手上顿时朝四方八方喷射出鲜血。鲜血溅在无形的弓弦之上,将数十支箭矢全部染红,仿佛是刚从死尸身上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