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生命总辖构件科,主任办公室。
“赫默医生。”克丽斯腾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
“总辖,你找我?”赫默进来顺手关上门,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坐吧。”她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指着前面的椅子,“最近你在研究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继续做之前的研究而已。”
“我听说,当时‘寒灾’项目组,和博士最近的,是你吧?”
“是。”赫默点点头,“我承认,当时对博士敌意比较大,所以想找出他伪造成果的证据,但愈是调查愈是发现,他真的是个天才。”
“我也这么想。”她笑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笔记,“这是博士藏在莱茵的研究日志,你可以看看。”
“博士的研究日志?!”赫默有些惊讶,“他不是销毁了所有自己的研究资料吗?”
“是,因为那些都记录在他的脑中了。但他留下了这个。”她将日志推到赫默面前,“你是这里最熟悉她的。本来该让一直跟着博士的塞雷亚来配合你……”
“不必了,总辖。”赫默拿起笔记本,匆匆向外走去。
“我会调查清楚的,博士研究的秘密,以及‘寒灾’治愈的真相。”
“希望如此,加油吧。你可以走了,赫默医生,期待你的结果。”
赫默拿着那本日志,全然不顾路上给她打招呼的研究人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博士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让我来看看吧……”她翻开第一页,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
10月27日
终于拿到了专属分析实验室的权限,也终于能开始这份研究。叶莲娜……我会救你,我保证。
10月28日
今天对血样进行了初步分析,基本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只有成分,量已经少了很多,而且甚至温度远低于环境温度,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现象,完全没有头绪。
……
11月4日
与我自己的血样进行比对之后,终于发现了异常:里面有一中其他检测仪器无法检测的颗粒状物体,并且持续吸收着周围的热量。我尝试分离进行具体测试,但我现在的检测仪器根本无法测定它的成分。它在与血液分离后,吸热能力就消失了。明天继续展开研究。
11月5日
奇怪……太奇怪了……这种物质没有元素周期表上的任何一种元素,并且与血液中的任何一种成分都不会产生反应,它到底是以怎样的机理在发生反应,又是怎样的结构与元素组成。
……
11月12日
我终于找到了。我去了一趟她的故乡,在当地的矿物里发现了同样的物质,由于是黑色的,与铁矿混在一起难以分辨,但它的光泽我却不可能忘记。
我见到了“爱国者”博卓卡斯替,他庞大的身体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肺部重症患者,也同样是不知病因。我采集了些他的血样,回去与她的作比对。也采集了部分那种矿物。
我向他祈求隐瞒我去过的事实,他最终同意了,我也向他做出了承诺。希望我能做得到。
……
11月14日
简单测试后,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它蕴含着远超现代任何一种能源的能量和转换率。但是现代的仪器没有任何一钟能合理使用它,并且它太危险了。它能与生物活体的组织产生反应,将组织和器官转换为和它一样的矿物。
这些姑且搁置不管,目前最重要的是治病,这种病先命名为“矿石病”。现在要弄清楚的,就只有它与人体间的奇怪现象了。
11月15日
我又趁机偷偷拿了莱茵生命里储存的其他血样,发现并不是每个人的血都会产生反应,甚至每个人产生的反应都不一样。而产生率最高的是萨卡兹的血样,它们一旦接触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就像它们就是为此而生一样。顺带一提,我也拿我自己的血样进行过测试,并没有任何现象产生。
……
11月18日
……我已经理解了,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关于它的能力……但是……不过能治疗了,我能治疗了。用我的血。
剩下的页数全部被博士撕掉了,看来这份报告是他故意放给她们看的。
“博士,你到底在想什么……”
赫默合上日志,思考着剩下的纸张到底去了哪里。
她离开自己的房间,首先前往了工程科,此时梅尔正在里面对她的机械水獭进行调整。
“赫默医生,你来啦。”梅尔亲切地打着招呼,“研究室设备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并没有。”赫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你个比较古老的问题。”
“你说。”
“当年博士有委托过你做过什么设备吗?”
“嗯……我好像还有记录,你等等。”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跑到电脑前,调查着过去的记录。
“啊!找到了,一个是……矿石分离机,博士当时给的理由是‘个人兴趣’,另一个是……嗯……自行设计的机器,下面还有备注,我看看……”
“我自己来看。”赫默跑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那一行字。
“这将会带来改变与进化。”
“这又是什么意思?”赫默陷入了迷茫。
“对了,赫默医生,博士留下了设计图,你要看吗?”
“让我看看。”
梅尔调出那次的装置设计图。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激发装置,但上面的结构闻所未闻,甚至可以说这个结构都无法对其他的物质产生影响。”
“新的物质……矿物……”赫默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却完全无法抓住那条关键的线索。
然后过了一个礼拜,克丽斯腾再次把赫默叫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
“与其说查出了什么,不如说他让我们看到了什么。”赫默有些不甘地说,“我查遍了他在整个莱茵生命留下的所有记录,查到的却只有几个名词的存在。”
赫默把手抄的笔记递给克丽斯腾。
“源石、矿石病、特殊能力……就这些?”
“是的,只有这些。”她说,“博士显然只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些概念,以及它们会改变这个世界。剩下的……”
“都看不出来,对吧?”
“是。”
“足够了,谢谢你,赫默医生。”
“不敢当,是我能力不足。”
“对了,赫默医生……”克丽斯腾把一封信摆在桌上。
那是一封邀请函。
“你有兴趣去博士那里当演员吗?”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