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到了这个时刻，就算是生在帝王家的法夫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吃惊。
神域？
也许真的可能。
久处黑暗中的三人，在那道巨大的门打开的时候，都看到了从其中探出来的一束锋利的光。
刺痛了眼球，却没人主动去遮挡，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这道看起来似乎甚是神秘切神圣的大门，宛如一个影迷盯着大荧幕一般，离开一秒都是对自己信仰的莫大侮辱。
“这便是神的领域！凡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但我们……不！是我，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它……而你们，只是见证人……你们将会见识到，千年来，第一个最接近神的人类，在此地诞生。”
法夫纳和塞西莉亚互相对视一眼，藏不住的惊恐流水般哗哗涌出，半神这一禁忌之地，终于……有人踏足了吗。
……
“精彩的演讲。”
有人从远处鼓掌，掌声由远到近，一个冰冷的漂亮女人，拉着一个可爱的，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江陵若？”
“还有……圣女？你是……艾丽莎！”
法兰克不愧是一个聪明到自误的家伙，第一时间就已经认出来抛去伪装的艾丽莎。
“是。”
“那么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代表家族，而是大宗？”
“是。”
“从一开始，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中？”
“不是，神之子的出现在意料之外，但神谕说，这是必然。”
法兰克有点慌了神，自己自忍辱负重计划周密……原来都在大宗的掌控中吗。
教廷……教廷啊，原来是这样的组织。
不，自己从一开始就清楚，这墙……漏风啊。
“命运神器推算的吧？”
“的确如此，不过，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如果我是你，会让自己尽可能的少知道一些。”
“现在……我需要你让开，凡人是不能接近神的领域的，这里需要被再次封印。”
半神吗？
确实
半步神祗，的确已经接近了那个领域，可以初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
这也是自己初步的目标。
“但是你觉得我可能让步吗？”法兰克嘲讽到，自己为教廷做的牺牲已经太多了，包括在听风岛那次，灵魂的伤痛让他几乎遗失了自己。
幸好……也算是成功了。
不过留下来的伤，也还是没有修复。
太多了。
“看在你为教廷做过很多功绩，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法兰克的回答是被血意充斥的邪恶能量，其混杂在神圣中所聚成的巨大火球。
亦正亦邪的平衡很有一种道家八卦的韵味，但其却又自成一体，并非包容，而是毁灭的觉醒。
燃烧殆尽的不是自己，就是世界。
“可笑。”
流星划过夜空般璀璨的，光和电的结合，一闪而逝的刺啦声，与火球对撞，爆炸也是不可避免，气浪翻涌，法兰克气血上头，一口鲜血喷吐出来。
面色煞是苍白。
反观被动的这一方，面色轻松，眉脚甚至没有蹩一下。
“传言圣女得到过圣华的洗礼……”
“我喜欢叫它以太粒子。毕竟它是未知，不是吗？”
“你这是渎神。”
“又何妨？”
前者大笑，然后再次的主动出击，势如破竹，浑身都力量凝聚与这一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同归于尽之法。法兰克突然的发出绝望到骨髓的一击。
哼……
冷哼一声，艾丽莎右手摊开成掌，掌心朝向攻击，顺势紧捏成拳，法兰克的攻击被虚空吞噬，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从未存在过，而法兰克则是被艾丽莎消散掉他攻击的瞬间，被突然的近身，反手就被打得贴在一边的石壁上，而石壁，也是发出了魔法阵特有的嗡鸣。
他剧烈咳嗽着，吐出大片的血浆和内脏碎片。有气无力的确认道。
“时间……？”
……
“不，是空间。”静月在远处接上话茬，“我很好奇，之前你为什么要和我以及灰袍打，而你的实力，总是忽强忽弱……”
很显然，静月已经认出了艾丽莎。
“没什么……”
艾丽莎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不过静月也没有去深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了，谁知道这个圣女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待教廷。
就连法兰克这个枢机红衣大主教都反了，看来其内部也是混乱的可以。
“好了，我们可以凑一桌了……东方人似乎都是这么说的。”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出现了。
要是没这一出，静月可能真的会把他给忘掉。
“蓝月？是啊，凑一桌。”
各路心怀鬼胎的人再次全部聚集在一起……也算是少有的盛大之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