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勇者的灵魂武器,被世人称为勇者武器。
它们不仅有着作为武器最高规格的威力,同时,光是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样子和能力,才是勇者武器最基本的根基所在。
就如同狐和玉获得的第三勇者·刀之勇者的夜炎神是一把配有漆黑色炎鸟的一把直刀,可以借由火焰的能力召唤出炎鸟一般。
愈心杖,也同样是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是一个连受伤的心灵都可以回复如初的神圣的权杖武器。
而至高治愈,则是无限的利用了这个武器的最大能力,一种群体治疗的招数。
不仅仅是身体可以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就连精神和附加在了身上的异常状态,对于愈心杖的至高治愈来说,都是不在话下的东西。
在愈心杖散发出去的掺杂了金色和红色的气息的包裹之下,包含薇薇安在内的所有人,就感受到了如同是亲生母亲温柔的怀抱着还是新生儿的自己的那种感受。
无论是身上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疲劳,又或者是附加在身上的异常状态,就像是在温馨的歌谣之中,被逐渐的驱散干净,恢复到了最高的阈值。
气息散去,狐和玉以双臂张开的姿势手持着愈心杖,缓缓地睁开了自己闭起来的眼睛,清澈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就连使用愈心杖施法了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场景。
“哈?这么厉害的吗?”
以狐和玉站的地方为中心,方圆二十米的范围组成的圆圈之内,本该寸草不生,干枯到土地龟裂的土地竟然变成了湿润的泥土和茂盛的绿草地。
不仅仅是治愈范围内的所有人,就连范围内的土地,都在愈心杖的影响下,改变了它原本的样子。
倒在了地上的三人缓缓的起身,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之前的一切,无论是受到的伤也好,还是肉体带来的疲劳也罢,都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现在的他们,身体无疑是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手持红莲,仍旧是提防着女奴隶的黑井月倒退着,走到了狐和玉的身边。
而女奴隶却呆立在了原地,那原本无神的双眼,和一直以来都在沉默的作风一改。她半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深名树海这漆黑的夜空,用着细小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并且捧着自己的脸,流出了好似是沉积许久的眼泪,只是跪在那里,不断的哭着。
卡尔大公很是不服气的起身,将双枪收回了自己的腰后,然后将皮大衣整理了一下,扭转了几下自己的手腕。
“我可不会感谢你啊,狐和玉。”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他那已经打算停手了的态度,显然这个程度的治愈还是让他有所改变的。
但很快的,他便看向了跪在了原地的女奴隶,然后甚是遗憾的叹了一口。
“原来如此,这个能力也让她脱离了我的控制了吗?”
卡尔大公所带来的两位奴隶,是经由他的手一手调教出来的物品。和现在的奴隶不同,他们两个是被剥夺了心智,重复的洗脑后再经过了人体改造手术才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样子。
可是至高治愈的能力,甚至让原本应该泯灭到荡然无存的心智都彻彻底底的恢复到了一切正常的样子。
以现在的视角来看,简直就像是神才能创造的奇迹一般。
“这……确实是愈心杖的能力……”
在高处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亚里什语都不得不承认,狐和玉手中愈心杖的真实性。
在内心感到了高兴不已的同时,她也产生了一个疑惑,那便是,狐和玉手中的愈心杖虽然看上去并不是虚假的,但是在她记忆中的至高治愈可不是范围只有这么小的程度。如果是原本的杖之勇者来使用的话,按理说会有更加强大的效果才对。
也就是说,现在的勇者狐和玉即便是拿到了勇者武器,也并没有办法和千年以前的勇者们一样百分百的使用出勇者武器原本应该有的能力。
她稍微冷静了一些,然后看向了这场骚动的发起者,也就是进入了第三种状态了的薇薇安。
而和亚里什语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薇薇安的位置。
挥动的自己的翅膀,微微浮空,手持血镰刀的薇薇安作为全场的焦点,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她眼睛的状态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就像是杖之勇者所说的一样,她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可是,当她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的时候,更像是突然醒来,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
“诶?!我为什么在这里?小蝶呢?等等!我为什么飞了起来。呜哇,我手上的又是什么?这是……用血凝结而成的镰刀的样子?诶,但是,为什么,我会拿着这个东西?啊!我的手腕,好大了口子!但是,又一点也不痛……?”
在一阵慌乱之下,薇薇安才好不容易稳定下了自己的状态。
尝试自己控制背后的翅膀,缓缓的落地,而翅膀也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至于血镰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好双手愣愣地抓住,然后上下观察起了这把由血凝结而成的武器。
再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上一道口子后,她又望了望手中的血镰刀。
“骗人的吧,这该不会是从我身体里的血凝结而成的东西吧……”
“薇薇安……?”
听到了正前方,狐和玉有些试探的声音,薇薇安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身边原来还有别人在。
“狐和玉和井月?为什么你们也会在这里。话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看着脚下这片嫩绿色的草地,薇薇安实在是联想不到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深名树海。而寻着这片草地,薇薇安转着圈,抬起了头,看到了上衣裂开,坦露出来自己上半身,有些狼狈的卡尔大公。
“啊!你……你是!我想起来了!你突然闯进来,小蝶……你捅伤了小蝶!”
即便是双手握持着武器,薇薇安的本能反应还是急忙向后退去,跑向了狐和玉他们的方向,然后双眼很是气愤的看向了欲言又止的卡尔大公。
卡尔大公则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本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了薇薇安用着一股愤怒的目光看着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的自己后,卡尔大公微微张开的嘴巴,又闭了起来。
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表情,深呼吸,随后便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很抱歉让你看到了我这幅不堪的样子。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卡尔·迪布瓦,从血缘上来说,算是你的哥哥。至于捅伤了你的随从的事情,是一个很失礼貌的结果。但是,应该不妨碍我们互相认识一下……”
“什么哥哥!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有什么哥哥,倒是你,小蝶到底怎么样了!”
“这……”
卡尔大公的目的最终还是希望带走薇薇安,远离所谓的勇者的使命。
原本他的计划中,只要成勇者和镇魂师女士不在的情况下直接带走薇薇安,之后再和她慢慢解释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明显是不可以这么做了,所以他本想用对话的方式解释一下,可是当薇薇安一说到小蝶的时候,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好了好了,总之所有人都恢复了就是最好的了。新的勇者啊,待你们的事情解决之后,就带着我的后代来镇魂地吧。城堡上的两位,现在最好现身会比较好,尤其是,那个魔族。”
杖之勇者的声音回荡在了所有人的耳边,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城堡上的两位?”
顺着声音,所有人抬头看向了城堡的方向。
狐和玉和井月自然知道亚里什语的存在,可是她们两个疑惑的是,两位中的剩下一位,又是谁?
而城堡之上,亚里什语叹了一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说了起来。
“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的突然。精灵你抱起小蝶,随着我一起来吧。还有你……魔族姑娘。”
“不用你说,我也会现身啦,大婶。”
“显现,羽翼!”
快速调换了手中的占卜牌,随着羽翼牌的显现,亚里什语的背后,生出了一双带有了白色羽毛的双翅。而身后的精灵也在不久前结束了自己的治愈魔法,在亚里什语的命令下,轻柔的抱起了还在沉睡中的小蝶。
挥动了几下翅膀适应了一下,亚里什语便利用翅膀飞了起来,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和精灵一同飞了下来。
一同下来的,还有朝着狐和玉挥手的哆哚。
看到了哆哚的身影,狐和玉的阴影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和黑井月一起警惕的看着天上的哆哚。
“为什么,那个魔族会在这里?!”
他们一起脚踏在土地上之后,亚里什语便在第一时间解除了自己身后的翅膀,重新收回了占卜牌。但紧接着,她便表情一变,掏出了另一张占卜牌,严肃的看着卡尔大公。
“卡尔大公,我想以守护深名树海的镇魂师的身份,问一下你伤害我家的小蝶,又企图掳走薇薇安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根据你的回答,我会在这片自治地中,行使我的权利,即便你贵为一国之主,在这片土地上,你也会视情况而定,成为我的敌人。”
亚里什语手中的卡牌正是对应了卡尔大公身份的帝王。
同时,这也是亚里什语手中,除了勇者和魔王牌这种超规格的牌以外,对敌实力最强的一张占卜牌了。
看到了手持帝王牌的亚里什语,卡尔大公也明白了,眼前的镇魂师女士已经动真格了。
“请允许我向那边名叫小蝶的随从道歉,我的行为或许是有些过火了。我来此并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镇魂师女士,我只是,想亲眼见见我的妹妹人形的样子。或许是有些性子急了,造成了您的困扰,我深感抱歉。”
两个随身的奴隶已经完全废掉了,而自己只是只身一人,一对三,即便是卡尔大公再自信,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撼动这样的大山。
“从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的监视之下,还希望你作为一国之主,不会做些蠢事。”
“这是自然的,镇魂师女士。”
虽心情不爽,但是卡尔大公并不能在这里和他们成为敌对关系。他深深的鞠了个躬,行了个最标准的礼仪。但是低下去的头,表情却很不甘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愤怒到差点咬出血来。
可起身后,他的表情便又变回了那一副温柔的笑容。
而狐和玉则是手持愈心杖,提足了自己的戒备心,盯着站在了一旁的哆哚。
但是哆哚见到了狐和玉之后,却像是见到了好朋友一般,又是对他挥手,又是隔空送了他一个吻。
这使得黑井月连忙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拦在了狐和玉的前面挥了挥,拦下了这隔空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