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愣神,令我没有注意到朱纶的靠近,愧疚的浪潮直冲头顶。
“唰!”朱纶冲进了我的怀抱之中。生理上的反感油然而生,但我克制自己推开朱纶的举动。突然,我胸前的衣襟湿润了。恍乎之间,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安慰小朱纶的午后。倔犟的小姑娘,纵使委屈也不肯放声大哭。相反,她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泪,红着眼。那个仍然只肯默默流泪的姑娘仍未改变。
或许,是我太严厉了吧……半晌后,朱纶退开了。除了眼角泛起的薄红仍在证明着这场闹刷以外,一切如常。
语气不知何时竟软了下来,“若你想的话,便在修练之余的闲暇时光多来串串门吧。”纵使声音冷冽依旧,却
或多或少的混入了一丝突丌的温柔。
心很乱,需要静静;事很多,需要理理。瞬步离开了此地。
当我没有什么事做时,便让我不做什么事,不受骚扰地沉入
安静的深海吧。我渴望平静,而正如磐石一般的平静,正是我所求。
默默地在山颠观赏远景。而在心的远景里,那隔的距离显得更加广阔了。
夜的沉默,如一个深深的灯盏,银洞便是它燃着的灯光。令人惊叹,令人疏离,仿佛明白自己不配,不会试图接近,远远的观看便好,心中暗道:“向来如此,如此便好。”
向来如此便真的好吗?
虽不可手摘星辰,用指尖触碰其遥不可及的一角,但望见这夜景离去,可又有所不甘?兴许是的,心中所爱之物步步远离了自己,告前并无作为之人,只道是心疾看罢了。而因喜爱,总有人不断至山巅,踮起脚失,伸展指尖,试图靠近那遥不可及的星辰。仿佛早知夜会消散,却仍坚守着下一个夜,下一次相遇的人。
兴许这里谈论是所爱人,而非星辰。
不知何时,风又起了,落叶纷飞,我竟看得如此痴迷,大抵风也知道我在思念着某人。晚风依旧很温柔,只是相伴之人不再相伴,欢笑之时不再欢笑。风住了,也罢。
耀白的绸缎铺满了山顶,耀眼的光芒刺痛着我的双眼。
啊……原来是朝霞。
……
“师尊!”一道声音制破安静的宫殿宅园之中,传入我耳中。令我驻足,回首观望,欲要见这发声之人。声音温润而又细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白色为主色调的素衣,衣缘微粉红,带有渐变转白。
乌黑浓密的长发洒落,若隐若现的红丝更是使此人显得娇而不妖,美而不艳。可谓是拿摇得恰到好处。
不可否认,我心脏在那一瞬滞留了半拍。
像!实在是太像了!心中掀的惊涛骇浪,仿乎要冲塌那伪装的冷脸。双拳紧握,情绪在那一瞬好似失去了控制,宛如冲塌了大坝的滚滚江流。也不可怪这坝不坚,只可怨这江太猛。
她平日里便是喜爱着这白色素衣的。而仲夏却了不偏不倚,歪打正着了。令我有了些许失控,这感觉好似苏轼真见了亡妻一般,有些许虚幻,又有些许不可置信。当然,主导的仍是激动。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在怀疑,仲夏是否在试探我。但如此问笑的想法很快被我啮之以鼻,不了了之。
冷脸正色,双眸却越发深邃,眼神波动复杂。
“夫君…”且听仲夏开口言道。
瞳孔骤缩,我仍试图保持着冷静,想要看仲夏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夫君,夫君,夫君……”
紧攥着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轻微颤抖,鼻息及喘息声在耳畔略微放大,若有又若无地略显急促。我可以请晰地感觉到,额上太阳穴处的青筋,已暴起,伴随看微微的刺痛,越发突显,已有不可挽回之势。而
而却当我即将突破忍耐线时,仲夏突然又有了下文。
“‘夫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是什么意思啊,师尊?我有点……”彼时,她方才抬头望向我,结果竟
给我满脸的黑线给吓了一跳,顿时将结尾的那一句给吞咽了回去。
仲夏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而先前在她身傍环绕,喋喋不休的小绿球异就不见了踪影。
似乎是冷了场,不确定,再看看……
朱纶在这个时机完美地入场了,扫视一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虽然,我不希她明什么就对了。但,不可否认,
她的到来,无疑是缓解了方才的尴尬氛围。
“仲师妹,过来一阵,我有话对你说。”而仲夏则是如大罪得赦,飞快地携起朱纶的手,离开了此地。
而后二人在隔壁墙边驻足。
此时,朱纯作严肃态开口道:“师妹,未给你讲解注意
事项是我的问题。总之,今天的事便就这么过去了。但,请注意从下几点,望你铭记于心不要明知故犯。”
顿了一顿,她似乎换回了她慵懒的语气,言道:“其一,便不因在师尊朝暮休息空闲之打扰师尊。其二,便是要……”
似乎,我感受到了朱纶的改变,比起先前的她,现在更有带
入了师姐这个身份的意味。而对于此,我心里莫名有种无缘无故,不知从何而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呼,总之,我感受到了,朱纶长大了。
片刻之后,二人返回了。朱纶一脸的“我交代完了快夸我”,而仲夏则是一脸歉意。
或许,我应该感谢朱纯,但并非是交代了事宜的缘故,而是帮我做了类似于转嫁危机的事情。因为过于尴尬我就不再谈了。
心里似乎油然而生了一种念头,"这样也好……"或许,我希望这么一直保持下吧。
久违,这种轻松欢快的氛围。
………
………
这周过得怎么样?
嘿嘿……我来更新了捏!这一章差一点没写完,幸好我晚上赶了,不然就真的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