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收回了手。心却因未曾得满足而开始报怨。指尖并未触到什么温暖与细腻,相反,只有空荡与寒冷。我应该知道,仲夏不是她,我…应该…知道的…
……
缓缓起身,我看了一眼凄冷的寒月。一股孤寂宛如田间的野草,无人打理,在心中飞速生长。
嗯,应该离开了呢……
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袍子,默默的给仲夏披上。看着仲夏的睡颜,我呆站了一阵。然后,缓缓转过身,将映入眼帘中的美人,移出视线之内。踏着嫩草和落叶,我缓步离开山崖边。
我知道,仲夏已经睡醒了。仲夏的睡眠很浅,这点和她很像……
林间的微风,抚乱了我的发丝,也扰乱了我的心。较崖边的大风,林间的微风是柔和温暖的。像是母亲的双手,缓缓略过你的脸颊。
是什么原因呢?是林间的微风向来如此么?
兴许不是这样的…
摇曳的树林里不时飞起、落下片片翠绿。晚风如同调皮的小孩将手伸出肆意拽掉树叶,铺在路上。而我走过时,裙摆带起的风如水花,掀起阵阵荡漾,引得两侧的落叶略有起优摆动。脚底下柔软的质感,是源于嫩草夹杂着落叶的毛毡。
林间独行,孤寂么?兴许如此,又兴许并非如此。从无同行之人可知。孤寂,非常孤寂。可真是如此么?倘若如此,那草丛中开展交响乐大合奏的谓谁?倘若如此,那远林处生命追逐着的又谓谁?倘若果真如此,黑夜中闪烁的微光又源自于谁的双瞳?
孤寂的是夜,独行的是人,潜伏的是兽,微鸣的是虫,飞驰的是禽。因而人并不孤寂,空有夜方显孤寂。
兴许不孤寂,但无法融入的我略显单薄……
……
那日并坐赏月宛若浮云,仲夏与我均未有再提起过。应是默契的遗忘了吧,却只是将那其中的故事埋葬在心里,令其烂在腹中,并以其纪念过去的那日罢了。
而再其后的三年之内,并无大事发生,一切如常。平静而洋和。朱纶与我轮番传授仲夏知识,日复一日,而我们的学生,朱纶学习得很快,没有令我失望。
可以说,仲夏心性很好,成不骄,败不馁。学习得快,却又知道学其精,不囫囵吞枣。她懂得把控好适当的节奏学习,适于她的节奏。
今日乃仲夏及笄之日,应当给予重视。遂在昨日,朱论便找我商议此事良久,约么有三个时辰。并于最后一缕夕阳逃循前,定下了方案。不难看出,朱论对仲夏的重视,她应该非常喜爱这个小师妹吧。
朱纶为人素来冷冽,但作为一个极其了解朱论的人,我知晓,那不过是一层保护自己温柔内心的铠甲罢了。朱纶巧遇我时会微笑,我也会颔首来给予回应。而朱论与仲夏相遇时会笑得更欢,经过三年的磨合,二人也是更为熟悉于彼此。常两人聚在一处聊天。虽然话题偶尔会令我听不懂,但应该不重要,二人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就行了。至少,我很满意。
今日白天时甚为平淡,因为夜晚方才足宴会的开端,彻夜的狂欢。虽然白天陷入了气氛紧张的准备中,且深陷其中,难以改变。但貌似也没有改变的必要。
夜终于落下了她的帷幕,驱走最后一抹咬定西山的夕阳,令黑暗笼罩大地。但较于外界的昏黑,宫中可谓是灯火通明。灼眼的炽火把宫内照射得宛如白昼。
众宾客已落座,我才想起了,我也是要参与这宫宴之人。默默从崖边起身,抚袖辞了这夜景,瞬步移至宴席的宫门口处。
理了理了风吹乱的衣襟,方才缓步入殿中。落座的众宾貌似已经开始浅浅攀谈了起来,但在我进入后,却齐刷刷看向了我停止了交流,似乎是震惊于我的突然闯入。我并未在意,直行向主位。而众宾先沉默了一阵,随后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我来。
“这是哪家小姑娘啊?这么迟才来?”
“不知道,但我倒是挺意外的。”
“这还有位置吗?”
“这怕不是来捣乱的吧?”
“话说那主座不是空着的吗?”
“怎想也不是给一个小姑娘的留的吧?”
“莫要议论此人!”
最后开口的是一个老妪,望向我的眼神漂泊不定。而她的声音颤抖,似乎……认识我,但我却不晓得她怎样认识我的,但应该问题不大。
诚然,我的形态并未完全同上世相仿,身体的成长貌似卡住了。卡在了一个较为微妙的年龄段。外表是于少女与**之间的。可以说,不失青春的活力,又不失意真与稚气。但…对于我这个比较年长的人来说,未免有点……
emm……大家这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并未在意众宾的举动,我径直走向主座,随后缓缓落座。这一举动无疑引得众客一阵瞳孔地震。我略显散慢地坐着,向朱纶颔首以示意她快些开始。
嘴唇微抿,显然,我还是有几分不满。而对上朱纶眸中看热闹的眼神,更是有怒火攻心之势。
喂!拜托!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尊也,乖徒儿!你这看热闹的神情是怎么肥事啊?
兴许是见了我眼神中的愠色,她略微收敛了些许。随即了朗声道:“欢迎满位,来我师妹的生日会。希望诸位玩得开心。”
言语中夹杂冷漠和轻微的疏离,开口时便将身侧的仲夏拉了起来。像是给大家介绍师妹,但是没有下文;似乎是走个过场,但又语气真挚。
而仲夏似乎略显紧张,但表情管理很对位,她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随即,宴会便开始了。人声的热闹冲斥着原先寂静的宫园。与平日不同的宴会是热闹的,并无冷清;是吵闹的,并无寂静。偶尔这般,倒也是令人心旷神怡。
而仲夏似乎略显紧张,但表情管理很对位,她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随即,宴会便开始了。人声的热闹冲斥着原先寂静的宫园。与平日不同的宴会是热闹的,并无冷清;是吵闹的,并无寂静。偶尔这般,倒也是令人心旷神怡。
朱纶和仲夏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又高谈阔论,上至起源,下至家常琐事。不难看出,这二者是享尽了宴酣之乐。而耳边的丝竹之乐碰巧正好可以完美映视射出这宴席的高潮。
而突然间,一个暗卫匆匆赶至朱纶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有肉眼可见的,朱纶酒醒了大半,脸色发沉,手中方举至一半的金樽也缓缓放了下来。
………
………
哎呀,前几天阳了,直到昨天才好转,那叫一个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