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相信她所说的,但我终归不想打破少女美好的幻想。
看着她的笑容,我觉得有点刺眼。
“我叫易流年,”她小心翼翼道,“姐姐你叫什么?”
“呜嗯…”我塞了一块棉花糖,“我?我叫覃泼柳泼柳。
“嗯?”她有点疑惑,“什么意思?”
“嗯……“我咽下去,想了想,道:“夜渡寒潭风泼柳,司人驾鹤伊难候。”
像是谁把一盆血泼给了夕阳,染红了周边的云,那带来灾难的赤色雷电在此间映衬着,确实漂亮。
就是有点废眼,我倒是更喜欢缩在阴暗的角落远远观望,而不是被它照在身上。
她呆了呆,喃喃道:“好美啊”
“大概吧。”我又塞一块棉花糖,想了想,也给她递过去一块儿。
转头看向那朵云,不知不觉间它竟然下起了雨,明明积云成雨只是很正常的现象,但不知怎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学姐,那个雨是绿色的”她看了眼那边,道。
绿的?
我也看向那边,果然,那雨水裹挟着红色的雷电落下,其下的一切都快速腐败着,人们四散奔逃,却多少都淋了雨。
真的挺讽刺的。
那些小年轻带着男朋友女朋友去祈求祝福,却被淋的找不着北。
哈哈。
不远处两个人影跑来,其中一个大喊着,
“救命啊!救救我!快!”
我疑惑,仔细瞅了瞅,“卧槽!”
他身后的那个人突然窜出来,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她的半边身子都被溶开,露出皮肤下的肌肉纤维,半张脸已经烂掉了,嘴张着,露出其中的虎牙……
“这特么不是丧尸是什么!”我喊出来,拉着易流年转身就跑,留下那个男人惨叫
“宝宝你干嘛!滚开!”
啧啧。
瞥了眼远方的医院大楼,那里己经塌了一半,依稀能见混乱的人群。
我头皮一阵发麻,打个棒棒的天贰零,真要打了特么来的可就是阎王姐姐的专车了。
我想象了一下阎王姐姐从救户车窗探出头,对我说“麻麻接你回家!”
嘶,这画面太美了…
看着迎面来的丧尸,我掏出幅手套,因为她身上看着就极恶心的液体说不定会通过接触感染。
提醒了身后的易流年一句,“抱紧酒。”
猛得向前俯冲一步,上勾拳。
看她有些松动的头颅,这玩意儿会破坏人体的肌肉组织,各部位的连接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稳定。
退一步,看她那咆哮的脸,听她咆哮着,
“为什么!我明明是受害着!”
她张开双臂臂扑过来,“去死吧!”
我愣一下,微微躬身,“抱歉,南无加特林菩萨。”
紧跟着转身,回旋踢取其首级。
杀人的感觉?
那特么是人?!
“学姐好历害…她轻声道。
我擦擦冷汗,刚才某一刻我真以为阎王姐姐向我招手了。
挽了挽额前的落发,笑道:“那当然,恒大的武道社可是我创立的。”
恒大的武道社在这座玄青城是很出名的,其中包含了许多拳法腿法,甚至含有巴西战舞一类的格斗禁术,到现在,里面每个人者是各武馆或军队年年必招的人物,而这样一个社团却是由一个女生创立的。
也就是我。
可是这种事拿出去吹嘘别人者是八成不信的。怎么样也不会把一个那么卧槽的人物和一个平凡的宅女联系起来吧!
嗯…也不算很平凡。
至少身材和脸蛋不算平凡。
易流年明亮的眸中映出我的影子,好像非要我自恋一下。
光洁的额头,含几分倦意的眸子,整齐的皓齿,微抿的樱唇,隐藏在宽松衣物下饱满的身材……啧,我真好看。
“学姐最棒了。”她像个小迷妹一样捧着我,让我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