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幸文和爱夏对决的日子,观众们的脑子里还存在着自己欣赏过的各种华丽的战斗,却依旧觉得这场大赛好像眨眨眼就接近了尾声。
二王子幸文穿上他最华丽的服装,被裁判念到名字后不紧不慢踏着端庄的脚步走上擂台,收放自如的笑给人的感觉就是从容不迫,爱夏这匹黑马先前的惊人的表现似乎并不能让这位高贵的王子的情绪的有任何的触动。
当然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比镇定,时刻绽放他最优雅的笑容,留着长发的他看起来比女人还要温婉,不止有数不清的女学生为她尖叫,还有不知道多少的男学生扒开上衣,向周围人尽情展示画在胸前的“幸文”二字。
相比之下,爱夏的着装更是不同寻常,她穿上向希雅莉借来的,方便活动的运动衬衫和长袜,头戴着管玫瑰借的皮制护额和拳套,走路的姿势比幸文更有气魄,更有男人味道。
尽管这样的装扮并不能让学生们对她过去的形象有什么大的改观,但这冒险者一样的服饰确实很配爱夏,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说不定咱女儿就适合做冒险者呢?”塞塔开始想象爱夏以后在世界各地旅行打怪的模样,多少有些小期待。
“瞎说!我女儿以后肯定是要成为新娘,做贵妇人的。”希法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希雅莉早早就下好了赌注,和缇娜安卡她们抢到了不上不下的位置,等着看爱夏大放异彩。
确切的说,她们想知道爱夏究竟是用什么战胜那个曼达的,并渴望能在这场比试中得到答案。
玫瑰坐在希雅莉身边,双手抱胸,看上去满不在乎:
“有什么可看的,对上那个魔法多变的幸文,爱夏肯定没有胜算的。”
“说是这么说,可爱夏向你借护额的时候你还是借了的吧。”缇娜偷笑着。
“嘁,我只是大人有大量!”
在充满期待和欲望的观众席里,唯有格乌的额头冒着冷汗,气愤与自责,以及畏惧交织在一起,双手紧紧抓着护栏,身体在发抖。
妹妹露娜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找到了,这让他愤怒,无比愤怒,火冒三丈,然而凶手正在擂台上装模作样吸引观众的呼声,他还不能直接下去动手。
自责与畏惧则是因为……曼达和鲁德的定罪,失败了。
“殿下……”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于人群中出现在格乌的身后,格乌头也不回地问:“找到了吗?”
“已经尽全力在寻找了,不过……可能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黑衣人如实回答。
格乌的两排牙齿都快咬出血来,他从未如此憎恶过自己。
“我如果不是……三王子就好了!”
定罪失败了,曼达很快就会被释放,自己这个王子说话就像放屁,格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相信着他的爱夏,凝望着在擂台上将一切都抛之脑后的她,格乌胸膛中的红心加速跳动,无比慌张。
“快!派出人手时刻监视那些女孩儿们,尤其是那个叫温的,她最危险,很可能会被曼达盯上。”
“是。”
说完,黑衣人便退了下去。观众席上也没了格乌的身影,他早已没了看比赛的心思。
……
鲜花是幸文随时必带的物品,为的,就是时刻保证自己周围的空气染上谁都喜爱的花香,会让某个女人能够多看他一眼,自己也能将最美的花献上。
随时随地都能准备浪漫,这就是幸文独创的求爱方式。
将花小心翼翼地存放在衣服口袋里,避免战斗时沾上灰尘,在扫视观众席,寻到了她的位置。
“嘁,还真是一秒都分不开啊,诺亚。”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在幸文眼中总是成双成对根本分不开,这也给幸文的横刀夺爱计划产生了巨大的阻碍。
“呵,算了,过会儿再去找薇尔,赶紧把这边碍眼的丑女解决了。”
比试已经开始了,只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让爱夏不敢轻易出手,她不清楚幸文有什么样的能力,只知道他很强,但又不知道和曼达比谁更强。
“过来吧,蠢女人。”
幸文伸出一根手指头,招呼着爱夏先动手。
精神高度紧绷,爱夏反倒快要乱了阵脚,死死盯着幸文的上半身慢慢向前挪动,突然视角直接倒转一百八十度,自己右脚脚踝好像被什么绿油油的东西缠住无法挣脱,爱夏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任她胡乱挥拳也无济于事。
下一秒,擂台发出巨响,那是肉体直线砸向地面所发出的,爱夏双手护住脑袋,可肩膀和后背就没有什么防护的手段,她能清楚地听到类似骨头在身体里碎裂的声响。
树藤松开,留爱夏在地面反应短暂的片刻后,痛觉接踵而至,足以让爱夏面目狰狞的疼痛让她站不起身。
“爱夏!”
希法同坐在附近不远处的三个姑娘们一同大喊,塞塔看着也着急,对于女儿这种蛮力型,二王子幸文的木属性正克制,树藤柔软可长可短,只能贴身近战的爱夏根本没有任何靠近的机会。
这场比赛,似乎真的已经能看到最终的结果。
爱夏忍着疼痛迅速爬起,树藤破土而出,在地面之上的爱夏根本无法察觉,更别说躲避,只能依靠不断奔跑和转向来干扰幸文的抓捕。这招应该是不太管用,幸文依旧淡定自若,时刻优雅地立在擂台中央寸步不动,似乎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一样。
“丑女还挺能蹦跶。”
多少有点为爱夏的灵活吃惊,幸文已经厌倦了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他要早早结束战斗,去做自己的事。
“没空陪你玩,下场吧。”
说完,幸文的眼神变得不屑和鄙夷,朝爱夏伸出右手,紧接着,一道绿色闪电划开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