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拉长音的)——啊(感慨的)~好无聊啊(抑扬顿挫的)~”
完成今日的伶伦阁排练,初音躺在练舞室的沙发上,慵懒的视线一遍遍划过手机和小伙伴们,无聊的直打哈欠。
幸好导师们现在正在和凯蒂、蓝箬茗几人录歌,否则小miku被看到这一幕大概率又要被加训。
“搞什么啊miku?叫你是来练习的,你这么搞大家都要变懒了!我不练了,真是的。”不满地停下舞步,对着初音一阵奚落,重音也看起来气呼呼的躺在了沙发上。
“喂……你那是单纯想偷懒吧……”
“嘛,算啦算啦,劳逸结合也挺好的。”
无奈地对视一眼,姚明雪与亚北音留也停止练习,四名歌姬一起坐到大沙发上开始休息。
“无聊(拉长音的)——啊(感慨的)~好无聊啊(抑扬顿挫的)~”
沉默的歇息一会,一个哀怨又懒散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引得其他三人纷纷注目。
“miku,没活就咬打火机,别跟个乌鸦一样啊啊的叫,太不吉利了。”随手撕开一包薯片,亚北将包装袋随手塞进重音连帽衫的帽子中。
拿水果刀削好苹果,重音把连续不断的苹果皮编成花环放在亚北头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整点什么玩的?”
思索着皱起眉,亚北拿团子的竹签当发簪插进了重音头发中:“不太好,被老师发现是要当场去世的。”
吃完东西勤洗手,重音捧起亚北的白衬衫擦了擦嘴:“有道理,那要不就放首歌听吧,老师问就说是在学习。”
我看你俩就挺有活的……为什么能面不改色的干出这么糟糕的事啊!你们出去千万别说是伶伦阁的学生……
两人姐友妹恭的友好交流让姚明雪蚌埠住了。
“我看行,那就……直接来吧!”
听到二人的大声密谋,初音一蹦跳到收音机前,伸出纤柔的玉指,“啪”的一下打开了收音机。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这、这是…!
口累哇……!
this……!
эт……!
虽然不明白收音机闲的没事为什么会放这个音乐,但这铿锵有力的旋律和昂扬振奋的音乐,瞬间让所有人惊醒般抬起了头。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们就像是听到军号的士兵,如同是听到火警的消防队员,恰似是听到呼救的警察,触发了心底不可磨灭的DNA。
电光火石间,四位少女的视线融于一处。虽然无人开口,但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眸中最原始的冲动和最热烈的渴求。
小心翼翼地扒到门窗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重音很快回到沙发上,在几人期待地注视下,她缓缓摊开了手:“要不……来盘昆特牌吧。”
“来你个大头鬼啊!扑克牌呢?赶紧拿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真是太暴力了……tm的伶伦阁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jpg)……”
鼻青脸肿的重音蒂特含糊不清的埋怨着,勉强张开肿起大包的嘴巴咬下一口法棍,然后从法棍露出的洞中掏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蹭一口重音的法式面包,亚北在她身上擦擦面包屑:“蒂特,你脑子秀逗了吧?四个人一副牌怎么打?”
歪着头琢磨半天,重音也没能想出好主意:“那……出去再买一副?”
“别吧,现在还是练习时间,撞见导师是要死翘翘的。”初音不无担心的拉住“奋不顾身”的重音,顺便在她衣角上蹭了蹭面包渣。
miku你还知道这是在上课呢?不对miku怎么就这么被那两个不着调的家伙同化了?
一个人吐槽三个,姚明雪忙不过来了。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随机抽签选一个望风的,其他三人玩扑克。”灵机一动,重音想到了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见几人点头同意,重音又从身后变出一把竹签:“那就来吧,三长一短。音留你先来吧。”
“你的道具怎么这么齐全?行吧,难得你通人性一次,那我来咯。”
左看看右瞧瞧,表面来看重音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bug可以卡,亚北只能随意抽出一根——短签。
“哈哈哈哈哈,音留你这个抽卡万年保底的非酋,行了,爬去看门吧。”摆出嘲讽的滑稽脸,重音将一直紧握着的其他签塞进了口袋中。
“等下,让我看看你的其他签子。”冷冷的伸出手,亚北眼中尽是怀疑的目光。
下意识把手揣在兜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重音额头似乎有些发亮:“怎么?音留你是在怀疑我吗?给你看我倒是无所谓,但咱们的姐妹深情就要裂开一道裂缝了哦?”
“听说伶伦阁的巡演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你是想让自己的小命也开始倒计时吗?”冰冷的语调让重音不寒而栗,她一刹那似乎看到了八尺大人。
“抱歉……我滚去看大门了……我不是故意想出老千的,我只是从小没有朋友,太想和大家一起玩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把剩下的三根短签放在亚北手中,重音耷拉着脑袋向门口走去。她落寞的背影让人分外心疼。
“真是的,尽耍些小聪明。这么想玩直接说不就好啦,反正我又不是太有兴趣……等一下蒂特,过来吧。”
看着重音委屈到缩成一团的身影,亚北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叫住了对方。
听到亚北的声音,重音佝偻的身躯立刻挺直,旋即又矮了下去。泪眼朦胧的转过身,她用嘴捂住了手巴:“抱歉音留……我明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还这么为我着想……我……我已经没脸和大家一块玩了。”
“没关系的蒂特,过来吧。”微笑着朝好友招招手,亚北俏脸上挂着谅解的微笑。
“真的可以吗?”
“当然。”
“谢谢你音留!那我来啦!”
嘴角扬起明显压不住了的笑容,重音装都不装了。脚尖轻点在地面上,她像只小鸟飞到了众人身边。
哈哈哈,音留真是个老好人呢。像你这样的蠢蛋,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
“把牌洗洗,然后就麻烦你帮我们站岗了。”指指桌上凌乱不堪的纸牌,亚北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重音(凝固):“……”
…………
“对Q。”
“对A。”
“炸弹!”
“miku你这个笨蛋!咱俩是一队的!”
气愤地揪着初音的耳朵,亚北被气的突发高血压了。而这局的地主姚明雪,在农贼(bushi)帮助下轻松获得了胜利。
第一局亚北音留是地主,地主赢了;第二局初音是地主,地主输了;第三局姚明雪是地主,地主赢了。
省流:初音在哪边哪边就输。
“不好玩,miku这个坑货太坑了。不玩了,我感觉我头有点涨的慌。”
勉强平复着自己比捏碎的干脆面还稀碎的心情,无视可怜巴巴对手指的miku,亚北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希望能降点自己的血压。没办法,这种时候总不能出去和导师说自己跳舞跳出高血压来了。
“嘛,老是二打一也没有意思,不如咱们来玩点四个人可以玩的?”一直眼红的重音见缝插针的想要加入游戏。
“玩啥?没什么四个人能玩的游戏呀,咱们这里啥道具都没有。”环顾四周,亚北摊开了手。
弱弱的举手,姚明雪提出奇思妙想:“跑团怎么样?几个人都能玩,没有剧本的话,咱们还可以用四个角色的经典著作来扮演。”
“四个人的经典著作……我想到一个老古董!”重音激动甩手。
亚北陷入沉思:“老古董吗?我也想起来一个。”
重音(试探):“你说的是不是古华夏四大名著之一?”
亚北(惊讶):“没错,而且是一部经常在黄金档循环播放的武打片。”
重音(激动):“对对对,他们领头的骑着白马,还是个圣母心。”
亚北(会心一笑):“啊,没想到我难得可以和蒂特意见一致呢。”
重音(爽朗大笑):“哈哈哈哈,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你们在卖什么关子呀?要玩什么,赶紧说呀!”看两人跟谜语人一样对暗号,初音一头雾水的催促她们。
重音(歪嘴龙王式笑容):“哼哼……谜底揭晓,我们说的就是——”
亚北(阳光开朗式笑容):“三英战吕布!”
重音(凝固):“诶?不是《东游记》吗?”
像看丈育一样瞥了重音一眼,亚北冷淡的给她安排了角色:“你演吕布,准备准备开始了。”
“什么啊?音留你只是想群殴我吧!诶等一下、还没开始呀!诶呀别打脸……”
嗯……虽然过程被魔改了,但好歹结果也算是成功的还原了历史。
…………
“换个别的玩吧,这个不怎么好玩的样子……”揉着红肿的脸蛋,重音终于受不住了。
揉揉通红的手掌,亚北不满地咂了咂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蒂特你真是太蒂特了,行吧,正好我也打……玩腻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突然间,初音像想到了什么,开始疯狂挥手吸引注意力:“对了,我想到了一个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恐怖游戏!正好四个人,你们要不要试试看?”
重音歪头看向初音:“说说?”
“唔……就是把房间的灯关掉,咱们四人每人站在一个角落中面朝墙角,从第一个人开始,所有人顺时针去下一个墙角,如果到达的墙角有人就拍拍她的肩膀,如果没人就咳嗽一声示意这里没人,然后继续前往下一个墙角,听说这样转上几圈,就会出现鬼哦~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太吓人了吧!要是真召唤出什么鬼怪怎么办?
随意的耸耸肩,擦擦额头的冷汗,重音装出一副给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我倒是无所谓,但音留很怕鬼啦,她去年在感谢祭的鬼屋被吓得当场晕厥过去,还是我给她做的人工呼吸哦。”
太阳穴上鼓起一个愤怒的符号,虽说紧张的腿都在发抖,但逞强的亚北还是咬牙切齿的露出了笑容:“我倒是无所谓,但蒂特可是相当怕黑呢。她前年还被鬼故事吓得不敢上厕所,最后强拽着我陪她的。”
“我倒是无所谓,但音留小时候被鬼吓着过,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差点连命都没了。后来还留下了一听到鬼就打哆嗦的后遗症。”
“我倒是无所谓,但听大姐说蒂特在小学就怕鬼,经常被吓得尿裤子。”
“我倒是无所谓……”
“打住、打住,我知道了,师傅别念了。咱们换游戏就是了。”
头疼的拦住她们继续互扒底裤,姚明雪算是充分理解了这对活宝是个什么德性。
队友这东西,有事是真卖啊。不过也好,其实我也有点害怕的说。
但他们的推诿瞬间遭到了天然呆miku的薄纱:“为什么要换游戏呢?既然大家都无所谓,那我们就来试试吧!”
……被甩锅行为彻底坑惨了。
音留(蒂特)你倒是说句话呀!
死要面子的两位歌姬谁也不肯率先开口,最后只能面如死灰的跟着初音乖乖分散在各个墙角。
随意的站在墙角,亚北音留选择了东南角A,重音蒂特很自然的站在了亚北的后置位西南角B,姚明雪则是去了最末端的西北角C,而第一位出发的初音站在了房间灯光按键所在的东北角D。
因为外面现在还是大白天,所以初音指使靠近窗户的亚北音留顺手拉上了窗帘。
“大家都准备好了吧?那么我要关灯开始游戏啦。”
“啪”的一声,前一秒还灯火通明的房间瞬间陷入了令人恐惧的无际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