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只用去一天,休息日只要半天。齐同学人真是太好了。”回宿舍的路上,列影开心地说着。
“对对对,我还是被你硬拉去的。”我无奈地看她一眼,“不过齐云心同学确实很好,尤其是你练习时用掉一整袋咖啡豆她都没说什么。”
“但那咖啡做起来真的很简单!”列影凑到我面前,“一共就那几个步骤,就是咖啡豆种类记不住。简直就跟玩养成游戏一模一样!”
“如果没猜错,宏人同学跟你想的一样。”我回想起宏人狂热练习做咖啡的样子,和现在的列影如出一辙。“不过你学得倒是挺快,我都还没学会。”
“其实很简单的!你只需要……”
“打住,请不要用游戏术语解释,我听不懂。”
“诶!怎么这样啊!”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难不成你要我先陪你打通所有游戏再来听你解释?”
“也不是不可以嘛~”
“列影,能不能别这样低着头说话……”
“那你就是同意喽?”
“我同意什么了?”我一头雾水,“还有,咱们能不能别凑这么近……”
“那明天放学后我带你去游戏部吧!”
“等等,我没说要去游戏部啊!”
“我会把里面的游戏都借出来的,一个人搬不完,得麻烦你帮忙啦!”
“你到底要借多少啊?再说这么多真能玩得完吗?”
“也没多少啦~”列影吐了吐舌头,“大概也就我玩过游戏的十分之一吧!”
“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从出生就开始打游戏了……”
“怎么可能?”列影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出生三天后才开始玩华容道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三天就会玩那种东西了?”
“对啊!每次我都能把曹操‘拽’出来呢!”
“你确定是‘通关’,不是‘拽出来’?”
“嗯!”
“你到底是怎样玩华容道的啊……”
“唉嘿!”
“话说列影你居然还玩华容道,你不是日本人吗?”
“只是日本名字啦!”列影眨眨眼,“我国籍可是中国的。”
“诶?为什么?”
“这还用问?因为我老爹是中国人啊!”
“那为什么还用‘列影系一’这名字?”
“在日本上学用中国名字很奇怪吧!”
“那倒也是……”
“顺便告诉你,我的中国名字是孙系一。”
“嗯…”意外地很普通嘛。
“我是从日本学校推荐选拔过来的,报名时用的就是日本名,所以在这里显示的不是真名。”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所以没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吗?”
“算了,懒得吐槽了…”
“东歌你为什么要吐槽啊?”
“麻烦让一让,我要开门。”
“你还没回答我呢!”
“晚上不做你的饭了。”
“我这就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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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上好,东歌……同学。”艾米丽——现在应该叫同学了——有些别扭地挤出问候,看得我有点想笑。
“早上好啊,艾米丽。”西门勒子适时出现,帮我们缓解了尴尬。
“艾米丽同学,欢迎来到这个班级。”我想了想,这么说道。
“听你这么叫果然还是好别扭…”艾米丽叹了口气,“以后直接叫我艾米丽就行。”
“这样没问题吗?”
“让你叫你就叫啦。”
“早上好,东歌同学,列影同学。”
“早上好。”
我碰了碰身边的列影,想让她清醒点——这家伙昨晚又通宵打游戏,现在正昏昏欲睡。
“东歌,别碰我嘛…昨天晚上还没碰够吗?”列影迷迷糊糊地说着,一把抱住我的胳膊,“今天晚上肯定让你玩个够…”
“不是,这是…”我顿时尴尬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们。
“那啥,列影只是睡迷糊了在说梦话…”
“东歌同学你不用解释的,室友之间晚上做点什么也很正常。”墨同学一脸“我懂”的表情。
“墨同学,虽然你想安慰我,但完全不是这样啊!还有,麻烦把你对着我的毛笔收起来…”
“确实挺正常的~勒子你说,我们要不要今天搬到他们宿舍隔壁,晚上听墙角?”艾米丽反应过来,兴奋地搂住西门的胳膊。
“艾米丽,请不要随便误导别人好不好…”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做的时候她们也可以来听啊!”
“艾米丽!”我没来得及开口,西门就先拍了艾米丽一下,但居然没有反驳。
“你们…?”我看着她们,一脸黑线。
“前几天刚表白的哦!”艾米丽甜蜜地靠着西门。
“前几天艾米丽你不是因为昏迷一直住在保健楼吗?”
“话说保健楼可是单人病房呢!”艾米丽明显在转移话题,“每次勒子来看我的时候,我都能…”
“打住,我不想听细节。所以是艾米丽你住院期间表白的?”
“首先,不是我表的白——是勒子先开口的哦!”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喜欢被动款。”
“主要是…”艾米丽难得扭捏起来,“我怕直接说出来会被勒子讨厌…”
“真是纯情呢…”我无语地看着难得害羞的艾米丽。
“这样说很害羞的诶!”
“算了,然后呢?”
“哦对!第二点就是,我们是在袭击事件前一天确定关系的。”
“所以你袭击教室是为了和西门同学在一起?”
“那倒不是。其实那段时间的记忆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
“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反正这些我都和端木老师说过了,”艾米丽看向我们,“跟你们说说也没关系。”
“我当时其实是去找「女王」,想和平退出「骑士团」。”艾米丽回忆道,“「女王」很爽快,她说只要我以「骑士团」身份再参加一次大会,之后就放我自由。之后我想怎样她都不会再干涉。”
“这么看来,「女王」人还挺好的啊?”
“「女王」一直都很好的。当初创建「骑士团」也是因为看到其他组织仗着武力欺负人。”
“以暴制暴啊这是。”
“而且那时「女王」已经找到接替我的人了,”艾米丽舒了口气,“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那你为什么…?”
“和「女王」谈完后,我在回去的路上…之后就断片了。每次试图回想都会头痛。”
“催眠?”一旁听着的狐棱插话,“奇怪,除了狐族还有人有这种能力?”
“那啥,狐同学,你这话非常有自曝的嫌疑啊…”
“放心啦!如果真是我干的,学院长早就来找我谈话了。”狐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