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霜叶书签
秋叶枫红铺地,中间放1×1的木板,深秋的风中,木板向天空层叠出逐渐减小透明的多重影,茜夕踏着层层边缘而上,她是从此处秋天到逐渐透明的彼秋,那层层扩大的木板也向着天空的方向翻映着,茜夕如走在递扩的阶梯上,随着四处层叠的秋叶,就这样踏到了空中,不断靠近天空中的梁架。
绯色的天空,那样让茜夕怀念,周围立体纵横的架橼,宽度足以让十几辆大货车并排,四处层出不穷的梁架,都那么稳当,看不见的下空有什么支撑的柱子和地基。茜夕悻悻地等着此梁路上将迎面而来的基础运输平台,其宽面而厚实的体积形态,速度快得如辗山的星石坠落。茜夕先向它同样的方向飞奔,别问弱女子能跑多快,她从背后撑起背包的纸飞机,这纸飞机展开时就能从推开的空气获得较大的初速度,这下茜夕的速度保持在与平台同一区段,同步速度后,茜夕只轻点几步就稳稳地站在了快速移动的平台上,鹅留下的纸飞机灵活好用。茜夕也没停下脚步来,她将几根刺猬刺扎在平台上,扎中的小块区域连在一起都成了玻璃样,如酸腐蚀金属留下去结晶后的凹坑,足够茜夕站稳脚步。对流吹散了坑中的玻璃碎,茜夕用铲子把不平整的站位点清理干净,又从中放了块小冰块,冰块长出的大蝉翼嵌入坑中,几片蝉翼相错就将茜夕紧紧围在了坑中,形成蚕茧一样的保护层。茜夕在蚕茧中铺好一堆毛茸茸,不一会儿,前方的梁路出现岔口,有条垂直于平面的柱中架,平台在转向的冲击后翻了九十度带着茧中的茜夕一路坐过山车一般直上更高的云霄。透过冰翼晶莹透明的地方,茜夕看见外面的光彩愈加明亮,茜夕也愈活跃起来,在毛茸茸的防风隔温中到海拔如此高的地方,这可是茜夕如此大胆才做到的不可思议的操作,虽然说应该是坐飞机更简易稳定些,不过茜夕可很清楚,这是自己睡眠时跑出的面灵视野,继续着那个经纬度的调查探索。
平台停在一座高压电铁塔下,茜夕从蝉翼蚕茧中爬出来,竖直的墙面离下方的地面数米高,茜夕又钻回坑里,她可不敢从这高度直降到未知地面信息的地方。茜夕又翻出冰块向外放出几片连着的翼,形成一个冰坡,茜夕这才从上面滑了下来,冰翼的储量可是有一座山,茜夕即使一直用也要用很久。四处贴地面的是云朵,地上是结实的泥土路,弯曲分岔在云丛中,路边草丛贴着棉花样的云丛,霞光照在高处的云山呈火热的红缎绸。茜夕一路看着风景,没注意到前方拐弯处的云丛,脚边透着嗖嗖的小风冷,还好茜夕此时行穿着裤子,一想到动画中女孩的裙子被吹起来的提醒,行动时长裙子指不定会被缠刮住,跑起来也有些别扭。走了一段,茜夕坐在路边云塘歇歇,这云塘是云丛中聚集的水在低洼处形成的水池,这水池冰凉的水让茜夕忍不住脱鞋清洗一会儿,刚才那些磕碰在脚上几处磨着擦伤了点,而云塘四处池底冒着小气泡,如汽水一样,茜夕想是池底有很多小空隙还是池底生成着气泡呢。清洗好伤口用创可贴贴上,茜夕喝了四分之一瓶出发时带的饮料,然后把几朵洁白的云塞进瓶里,虽然饮料会变淡,但能补充足够的水分也是有很棒的满足感。吹起夜的云风,好多云丛顶上的云吹到了它处,一下把眼前的地形打乱了,茜夕一直走这个方向,不时被吹来的云糊住,几下挥手就能让云冷散去,比蜘蛛网好处理些。夜晚来得很快,还好有几处草丛能拾到枯草生火,在侧边的枯草些许干燥,小火堆照着草路,云丛和茜夕,几缕云丝飘来进入火芯堆里混着草炭燃出烟雾。看着这火堆,让茜夕想起有次找庇护所时发现自己是条蛇的梦,茜夕敬畏着蛇,看起来那么可怕,没有四肢也能游水爬树钻洞,鳞片下痒了不能挠,越想越起鸡皮疙瘩。茜夕还想着,在这云丛中生火,地表上的人看向这里的云空就会如看见独特的星星一样,如果云层里下起雪花,会不会是一片火光晶莹的样子,要是雪花还能带着火的光和颜色,那会是雪中相遇的场景吗。
熄灭火堆后,我钻进云丛,躲开几处行走的夜灯光,我早听有萤火虫提着灯在地面巡行,这天空上出现的灯光大概也是类似的生物。我摸了下我全身,还好没变蛇,可我也能轻巧地穿行在云中,静悄悄的,我很快到了云丛的边缘,好像我灵体化似的。有一处金属质感的地基上停着一辆有履带的车,我怎么没认出那路是履带留下的呢,而那金属基地连着一个较大的方块体,方块体上伸出数据丝线样的东西连向云中远处。我一开始以为是电线或缆绳,直到我靠近渐渐听见那清脆而悠长的弦音,如云中的风伸出手拨过琴弦而产生的和弦。我怎么都觉得是风吹过堂的巧合,那样弦线的功能除了传信号运输物资挂晾衣服之类的东西外,很难想出其它用处,也不像用来拉紧桥梁的铁锁。随着我越来越靠近,声弦如进入了一场演唱会的氛围,我转而想这也许是地标建筑样的装饰奇观,总不可能真是某种智慧生物的乐器吧,那么也可能是敌方的秘密高科技实验设备,武器,避雷线等那样合理的东西。金属基地上的车在一段曲子结束后移动离开,后来了几辆履带车也是听完奏的曲子后离开,几曲都不相同,我偷偷录着,屏幕录音的波浪显示没超声波之类的特殊旋律,我这下可以排除这金属基地不是演出舞台,而是如一个信号大口径的锅,很明显是将弦音奏给履带车机车听,暂且认为是传递信号指令一样,自动的机车不知远去哪里,又来了几架纸战斗飞机停在金属基地上,同样的奏曲后飞离,我在此处潜藏了一部电影的平均时常,毛茸茸都长一倍了,一直还有其它稀奇古怪的设备来往,这更像个发布命令的分站点中转站。我趴着感到有些困意的冷,毛茸茸在我周围长了一圈围着我,迷糊中我越觉得云丛柔软,带着温暖,还能依靠着,带着清香的气味,如肌肤的触感。如果没错的话,我大概快醒了,我真实的情况是正在和末那一起休眠的茜夕,可我却看见自己完成了末那白天没能去往的天空调查,周围一半是真实的云丛,我赶紧在快睡眠前反复记忆下地图上显示的这里的坐标,打字在电话上可不能无损带到梦醒的那边,记住数字1080,不行了,我渐渐在云朵和毛茸茸中睡去,伴随着弦音的轻眠曲,或许下次的梦中会续上这次的梦中经历。
“茜夕,早饭吃什么,你喜欢呢?”末那刷着牙问着茜夕,茜夕对着镜子扎着头发,清晨醒来后,茜夕只觉忘了很多昨夜的梦,可惜不是个清醒的梦,不然写成日记也是很好的素材。凉没在房间里,末那和茜夕先步行去末那的研究室,茜夕还不知真实的外界发生了什么,比那梦境更不可想象的场景在眼前,研究室几处资料堆着,好几个研究员忙着整理和分析,几排电脑上放的录像资料记录着昨天空城的诡秘现象,好多处探测器传感器的标号在空城地图上显示轨迹。不知研究员们是有多么兴奋和认真,不时讨论着这些奇异却有规律的现象,要是有只妖怪鬼出现在面前,害怕恐惧什么的完全挡不住唯物主义者们真挚的热情眼神。在研究院里热论主题下,其中有块黑板上写着地球被挖去一块还是获得一块的疑问标题,那些地球质量和引力分布的公式在两种观点上论证,左右两边针锋相对,红粉笔和**笔分开写着各自观点和证明公式数据。末那说她已经向研究员们解释了很多次,并且提供了很多数据资料,这个整个研究院的楼都是以根源为研究的主体,其中多少超越人类通常认知的观念正一点点地由思维高度活跃的研究员们理解分析着,一起都是起步初级阶段。不过这样的非常规认知却没能在全人类的交流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反而显得相当冷门,这热度绝对远远比不上前不久宇宙远处与地球连线形成的物质轨迹坑,那个坑可是将整个北美洲大陆给填没了,那个陆地板块尺寸规模的坑竟然连火山地震的物理影响都不及,就像电脑桌面选中了个文件夹删除了一样,那坑里时不时有各类天体坠下和经过,各国的探索队挖掘队在坑附近收集到了很多珍惜的元素矿石等物质用于迈进未来的工业制造。如根源这样云里雾里的奇怪逻辑和现象什么的在这样的宇宙地球坑面前显得到怪不怪,可这样也利于研究院避开了引起巨大混乱的情况,等于是用整个森林藏住了一片树叶,这更能利于有识之士前来探索。末那自然就站出来成为探索主力的创始,有着天体坑带来的激动活力,人类的未来加速进步着,而茜夕更是不知情不知觉中成为末那的助手,也就只有末那知道可以通过茜夕轻易观测到一些源头,当然,茜夕也有几分可爱,不时的表情也是惹末那喜爱,末那很开心能茜夕作伴探索根源。茜夕还想着昨夜梦的关键数字1080,是指分辨率还是指什么科技产品。茜夕来到一处空桌上,末那打开电脑,将很多将很多东西的位置标记在3D的地图文件上,一个研究员给末那递来向日葵的分析报告,植物上的细菌在地球上没有记录,还好没什么变异形成可怕的生物入侵和丧尸感染那样的生化危机。
“剩下的冒险交给我,茜夕。”凉从毛茸茸和云丛里钻出走入金属基地,凉只需切换一阶现实就能出现在茜夕行动的位置,一开始凉觉得这样和茜夕的联系始终会伤害到茜夕,可茜夕如此坚定地追随凉,可见原来一直有这难以忘却的缘分,多亏了茜夕的冒险发现,凉能及时抓住宇宙天体的时机,和末那一同前往回到自己的世界,现在一路所谓的反派也由茜夕亲自的探索发现,茜夕也希望将对反派的最后一击留给凉。金属基地的一架航空机器发现了凉,朝凉俯冲而来,投下一叠叠白纸,白纸毫无杀伤力,上面用很大的记号笔写着:“快离开这里”,这是未知势力发的警告,这金属基地奇怪得连播音喇叭也没有,凉看后还是走向弦线端,简单切断就好,至少能让用弦线的那端消停点,凉可不觉得这弦音多么适合自己的口味,可即使切断了弦,那端总能连接上,如果能再找到其乐谱的库,那可就要延伸到创造乐谱的本体,波及的层次也会越来越深。凉没有断开弦,反而原地等对面的攻击,然后金属基地里一片火弹稍迟打来,密集的弹雨后接着三硝基甲苯炸弹的引爆,直接让金属基地融化了几米的厚度,对方就这样毫不迟疑消灭着靠近弦线的来者。可凉还在弦端,哪怕是在重火力的中心也毫发无损,一副期待对面放核聚变炸弹的样子,接着有几朵怪色的云朵远远赶来,穿过云丛围住了金属基地,凉所站的金属台上嗡嗡地响,云朵靠近凉周围,一瞬间,数万亿伏的磁星天体放电集中轰向凉,强大的电位差将空气里的几乎所有电子都吸走,金属泥土什么的都在极高的电势转换中分崩离析成等离子体,远超音速的暴鸣波动还来不及传递到四周,星陨一样的空寂就先淹没了云丛,在地表上看却不见毁天灭地的灾难,其实那样的放电天体足以能将整个地球吸碎,只是这和天体坑一样对地表影响不过小到是划出一道闪电。即使这样,凉还是原地无事一样,她周围连空气都消失不见,极其高度光亮里的白茫茫一片,束子流环绕不断,却连凉的衣服也动不得一分,金属基地消失得灰烬不见,弦线也断化开,可见对面已经上升到天体的未知物理学来攻击自己了,随后在纸张质感的白茫茫中,外围有一圈极白色的轮廓和绝对黑色的圈聚集而来,黑圈收缩着扭曲了环绕的束子流,使得上方夜天星辰的光清晰照映进来,黑圈越靠近,只见远处天空的云飘动越快,随后日月交替,星辰季移,然后瞬息星系碰撞聚会,四下延伸到很远的距离尺度,星空之景尽压缩在眼前,剩下漆黑无限深远的空,除了凉自己以外,凉也看不见如任何的物质。黑圈坍缩成的黑洞,让须臾短暂的物质的进程的视界线永远在奇点停留,物质本身的感受自然是被挤在一起,还没反应过来就穿过了奇点进行存在上的升华了,琢磨不清,这已经是可观测范围外的情况了。不会永远在奇点中无法接近现实,未知物理也上升到哲学的概念攻击,凉此时所感知的极限,就好像她本身,凉如一个气泡在杯子的水中,她成为了水中的空,同时也是水中的实。对方不惜启用这样的攻击,连同和世界交流的中转站也一同陷入探索物质的理论边缘,那天空一处的空缺,夜晚无云,直让明月清辉冷寂霜秋。
“派出的探测器九号被被一只猫头鹰抓坏消化了。”一只圆头的生物头戴着花环对着另一只穿披风的圆头说着,它俩的头如玻璃珠,内面的芯就是它们的脑。“我这边的小蛇也没了心跳,被冻死了大概,连金头发的牵牛花也分裂成好多份,接收的阳光都混在一起了。”披风圆头指着一旁桌上的有着金色发的圆头,它头上长长的金发绕在后脑壳上,简单地捆束着,它还不停地把沙漏颠倒,还是没什么反应。“这里是萤火虫星图中断前传给我们的半份地图,只能识别出地面的水文和植物岸线。”花环拿着方形手帕,上面正织着那地图,如图像的分辨率减少了一半,有些地方是不规则的黑点和大小不一的马赛克。“嗯,不过从停机台鹅队的巡逻报告来看,那神秘的势力已经从停机台潜入了我们划定的范围,在这之后,明明在人类大城市中隐藏得绝密的实验转化点,却被人类的武装力量封锁夺回。”第四只圆头说着,它脸上的芝麻点显得怒视认真,它认识的一位好友、在一个小镇做任务时、与它说的神秘势力直接当面遭遇战,好友的手下路过的熊只带回了好友被爆头的尸体,是几片花瓣击中了好友后绽放开来,可它们圆头也只有光能穿透圆头和里的脑,虽然好友是模仿圆头的结构而诞生的,可也不是枪林弹雨能打中的,总不能是那神秘势力把花瓣完好加速到光速来轰击击杀的好友吧。芝麻脸因此重视着这神秘的势力,不惜冒着中转站暴露的风险让探测寻踪队去探查情况,直到昨天终于才找到了那神秘者的位置,却是座空城。“这不就是明显的陷阱了吗。”芝麻脸如此说着,解释不进攻那空城的原因,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圆头说的神秘势力已经在当天就反过来破解追踪到了弦线连接的一个中转站,那里可以当做进入这里的入口,那入口的自动防御系统隐藏在云天上都被发现,直到系统用自毁的最终模式才抹除了前来寻迹的神秘者,圆头们用于探索人类世界而制造出的各类设施都靠着弦线去传达指令,其它大大小小的各部功能体都处于失联状态,圆头这边也立刻停下其它中转站的活动,要是其它的弦线端都被发现,再要多花几星期也修复了不回来,那神秘者闯入的阻拦就已经让圆头失去十几恒星计的弦度值了。
四只圆头在桌前整理着所有信息,它们不像人类有可怕的信息能力,飞鸽传书对它们都是高级奢侈的生物通信,它们无法理解电磁信号传输与表达,如同人类想象不出四维空间的事物形态。尽管在智慧生物上圆头所拥有的先天优势和视界观测是足以让大部分人类走火入魔的认知,可圆头们仍然对人类一无所知,圆头实在想不出人类怎么靠零和一构建数码网络。木桌外是大片空间,位于光滑的冰面上,这冰面只是普通的水形成的,却有十二摄氏度的温度,水中的冰块在融化和升华中,天空凝结出羽毛形状的雪花飘飞到高处后落下,自然引力中,水怎么也不会离开地面太远。在冰层上破开的裂缝中,长着方形支架一样的植物,上面自生缠绕着巨大的喇叭花,有着录音设备室一样的花室,披风圆头到花室中哼着歌声,如海豚一样的音高,却没有超声波的部分,而这声音传到了冰面裂缝深处花根连接养分的地方,细根编织着立体桃心地瓜一样的果实,桃心果实随深暗冰下的涌流漂流,此处的冰下包裹着果实的一层水产生某种共鸣,和果实同质化。只见地球上的某山脉上不起眼的泉水中流出这团水和里面的果实,那水的物质集群排列,四周还残留着圆头的冰河处带来的弦线,只是这弦线比金属基地的要细小很多,肉眼几乎也看不见,泉水中的蜉蝣在接收到细微弦线的震动哼音后,不由得去捡起拾起漂浮不定的果实,蜉蝣如蜜蜂一样召集同类来为果实筑巢,回报是果实每天长大而分泌出的其它弦音调,蜉蝣就像喝到糖汁一样快乐,果实长得比蜉蝣还大后,就不在给蜉蝣弦音了,蜉蝣们各自散去,转而有其它几只蜻蜓蜜蜂蝴蝶飞蛾而来。在这深秋之后,估计果实就能靠程序命令一样的弦音重新建造出一个独立的中转站,隐藏在无人迹的山脉中,继续运行圆头对人类的探究。可直到秋天某个冷冽的清晨,水中的果实突然被飘落下来的红叶切断,切的不是个简单的开口,而是沿着果实弦线纵向的角度,连着那处冰河上的植物根和喇叭花录音花室,都如冰块一样碎开,只剩下山泉中冰冻的果实没了生机枯萎烂掉,以及冰河支架树上断开的弦线头,还有很多没了头尾游丝般无依无知去向的弦丝,弦丝的长度是只能约等的超运算大数。
当一只猫怒着想要去撕碎抢它鱼干的家伙时,它扑到了桌上,屋顶上,杨梅树上,对方是一只手指就能波动地球的巨物,猫不快地去晒太阳,它不知道第二种情况是,对方是一只在一个氧原子上种线头的七比特生物。凉寻着之前连接金属基地的弦线,至于那些常规火力和毁天灭地的归空消灭一样武器攻击,在凉面前的前提是有多少阶的现实,此阶中的现实是凉消失不见于何处,可越向高阶走,情况则渐渐是:凉在面前的空气中斩断开死线,迎来的普通子弹炮火皆在此线处烟灭,想被一道瀑布带走了;冲击波电磁星云则在二阶的情况下,再巨大的电势能也散布在前往地球的途中被其它恒星捕获。这可不是凉先手弄的绝对防御死线那样的设定,而是在越靠近现实的阶段中,那些天马行空就如画一样静止,会绘画的还能随心涂抹,而至于那黑圈坍缩成的黑洞作为物理规律上的武器,的确是画板上涂抹太多颜料、按压太多笔触而形成的破洞,画穿了的画布,画布上的破洞,也仍然可以从它处撕块小空白填补上照样画。即使圆头能把整幅画给烧烬,凉也会面无表情地拿出复制打印的画继续绘制,只是因为圆头这样的生物和势力随意一翻书页就不见其踪迹。这世界和圆头那边的冰河本来是鸡犬之声相闻,凉沿弦线走了没多久,就注意到弦线中间段的长度是天文数字,凉用上回地球旅途中的老方法,一下子来到了弦线的那端尽头,可却什么也没看见,不是漆黑无光的视野,只是圆头的大小尺寸处于大和小的同态极限中——要么说圆头大得遮天盖地只是它们也看不见眼前如尘埃一样的凉;也可以说圆头极小,即使凉用上无限倍率的显微镜,忽略光波长的最小尺度等影响,也侦测不出冰河在哪个质子中字等微粒附近。虽然圆头成为之前所有事件表面上的根源反派,却不能在同一尺度面对面看着凉,这样将矛盾具象为反派后发现反派又那么抽象,凉思考着解决的方法。随后即使在不知名尺度上连接牵牛花花室和凉这端的弦线被切断,纵向切断后相当于一根头发丝看成圆柱体,一把刀垂直于圆柱体的横截面向下劈开,劈开的裂缝不断延伸直到圆柱体成左右两半,凉就是这样找到弦线的死线,这可比简单的切断成横截面的破坏更彻底。末端的牵牛花室也随跟过来的裂缝被破坏,无论是什么大小的尺度,死线裂缝可都是不会消失的,凉甚至不知道是否成功,如果中途有伸缩缝那样的预防功能,死线会在那处溢出。
凉只得先回去,观测下其它的端倪,而四处闪着水的波纹,凉切换回到现实中,发现原来自己在一处泉水下,随后游出水面,凉庆幸这里不是沼泽,只是一处山野的天然水池。秋风冷萧瑟,凉穿好晾干的衣物走在枫红的叶林中,而那处冰河上的圆头们也只能等下个能种别的什么花的季节,谁知圆头们的下个季节是人类多少个纪元后,圆头也不知下一朵花的花根会连接到其它多么遥远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能再连接到有生物的星球,不过肯定不再是地球和人类。凉欣赏着唐诗“红叶醉秋色,碧溪弹夜弦”的场景,那些断开的弦丝还留着没奏出的乐谱,抽象的音乐里有多少的意志能影响思维,凉想,要是自己能开口吟唱的话,一定要朗朗上口的清晰歌词,不时的深沉和悦动的歌唱,那会是多么丰富多彩的自我。红叶铺落的地面结着冰霜,清寂的秋那样抒怀,凉不时拾起一些好看的枫叶红叶,可以制作成书签当礼物,不知末那和茜夕谁会更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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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末那,两仪未那,投影照片的房间墙壁,源自《空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