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次的行动应该算是蛮失败的吧。”
全部人返回了各自的房间,唐琪关上门,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郑子涵,她看上去还没睡饱,身子一直在有些迷迷糊糊晃动着,毕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突然叫醒,体质本来就不算好的她肯定有些顶不住了。
“还……好吧……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知道……我们的人员布置和陷阱摆放,但起码我们拿到了钥匙,而且也得到了那个黑衣女性的情报,不是吗?”
说着,郑子涵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稍稍打起了一些精神,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划开了杨悦刚刚找到的情报文档。
“鸦夜月白,协会的B级通缉人员,曾经是【针与线】的使用者,在六年前被捕入狱,而一年后被人从监狱中救出,现在依旧处在逃亡状态。”
郑子涵收起了手机,稍稍喘了口气,让自己可以稍稍打起一些精神,如果不这样持续的让自己精神起来的话,她可能连正常的说完一句话都没法做到。
“而且,就在她逃离监狱后的第三年,正处于收容状态的【针与线】也失窃了,看现在的样子,【针与线】应该是重新回到她手上了,至于刚刚用我来威胁孟仁的人,应该就是当年救她出狱,并且帮她偷走【针与线】的人,而且除了这两个人以外,不能排除他们还有其他队友的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已经远超你最开始的预期了吧,你还要继续吗?”
郑子涵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这次行动,无论如何都不能无功而返。”
她的语气了仿佛夹杂了一种唐琪没法理解的意志,不过对唐琪来说,理不理解并没有那么重要,她搬了张椅子在郑子涵面前坐下,她有些事情想要问她,而且关乎后面她要不要继续跟她干下去。
“……这样跟你说吧,郑子涵,我想要你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风险还要继续执行这个行动的理由。”
“呵呵,你这是打算要退出了吗?”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她,毕竟从她这里收了不少好处,但相比起这些,唐琪还是认为活下去比较重要,毕竟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视情况吧,不过如果我真的要放弃继续协助你的话,你之前給我的东西我都会尽可能的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这些东西与利益相关,唐琪不习惯也不想自己欠别人太多物质上的东西,不干活还收下东西,有违她的行事准则。
“而且我就是个臭打工的,虽然说不会不干事,但保命肯定是我的第一准则,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击杀【血腥玛丽】,但同时还得提防鸦夜月白和她的同伴,以及本地的收容组织,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我们的处境都不算是良好吧,所以我要听听你后续的打算和你继续进行这个行动的理由。”
“确实呢……而且你要听我的理由,我也有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跟你说……这样吧,我先告诉你我做这些事情的最终目的好了。”
“你说,我听。”
“……我想要,对我的父亲复仇。”
……
“咔嚓……”
“呦,回来啦,看样子没有被孟仁卸掉点身体部件呢。”
鸦夜月白走进房间,便听到了来自男子非常“热切”的招呼声。
跟出门前一样,男子还是非常优哉游哉的靠在沙发上,看这样子他没有跟孟仁直接碰上。
“哼,右肩全碎了,路上刚刚缝好的。”
“不错,那你命还蛮长的嘛,不对你的救命恩人说的什么吗?”
“算了吧,我感觉你就是故意让我跟孟仁碰上的,为了什么?让他们自己放弃这次行动?”
这其实不是女子今天第一次那么想了,从昨天晚上他劝她回去拿东西时,她就已经有点这种想法,但男子明显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郑子涵可不会放弃这次行动,不过嘛,要是让她跟【血腥玛丽】碰上,那可就要出事情了。”
“……确实,她长的确实好看,要是被【血腥玛丽】看见的话……停停停,MD,差点给你绕过去了,你不是让我去回收[九方的残片]吗?我看过了,那边明明什么都没有。”
“诶?这样吗?”
语气非常疑惑,但男子的表情却是一副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的样子。
“什么这样吗?你这表情明明就是知道东西已经不在那边了。”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也就一个[九方的残片]而已,影响不大,其实我更好奇,你应该跟她交过手了吧,感觉如何?成长的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真我】的迹象,不过已经学会灵活使用各个道具的特性了,靠那些普通人用过的【欢愉】花粉制成的针剂来隔绝【瞄准生命】所造成的疼痛感,用自己的特性来避免受到针剂的副作用和【瞄准生命】未击杀生命后所产生的成瘾性,如果不是经验还不够的话,我说不定这次就要栽在她手上了。”
“哈哈哈,不错嘛,这样的成长速度,后面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真的,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像是一个正在玩养成游戏的变态了。”
“我玩养成游戏?你这话不如说说上面的那些人,我也只是在祂的游戏规则下寻求一个能够活下去的位置而已。”
“……算了,不说这个了,【血腥玛丽】那边呢?情况如何?”
“她啊,正在外面找晚饭呢。”
“嗯?我还以为她会让她的眷属出去帮她找晚饭呢。”
“她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在这种力量尚未恢复的情况下,派那些脑子不够用的眷属出去无疑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为了避免立刻遭受讨伐,她自然会自己动身出去找饭吃。”
虽然黑衣人说的那么确凿,不过他也不知道,事情远没有那想的那么复杂,那个人只是因为想吃饭的时候顺路拿几件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