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十多年后,吴辛的家里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虽然这位客人似乎很不得了。
虽然这位客人浑身是血。
虽然这位客人仍处于昏迷状态。
虽然这位客人在昏迷前还想着淦死这座宅邸的主人,也就是吴辛。
但这终究还是值得庆祝的对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鬼啊!
当吴辛扛着一个血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动物们顿时不淡定了,鹦鹉更是“萨日朗!萨日朗!”地大呼小叫。
“冷静,冷静,人不是我杀的,不对她还没死。”
吴辛气喘吁吁地将扛了许久的女人放下,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其实身上的女人很轻,如果将其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入怀中,那可谓是一种享受。
——如果没有那么多血的话。
可以说吴辛的疲惫是被吓出来的,一路上吴辛都在扛着女人飞奔,又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毕竟被人发现了的话等待着的可就是香喷喷的大碗牢饭了。
吴辛可没兴趣和某同姓的明星前辈一起踩缝纫机,更没兴趣见识下真正的枪子儿。
总算是顺利地回到了家,吴辛看了看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的仙女,开始思考。
总之,先……找找时光机在哪里吧这怎么看都救不活了呀完犊子啦!
冷静,冷静……这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先把力所能及的事做了吧,说不定还有救。
吴辛唤二哈去取家中的急救箱,自己则学着印象中的医生观察起女人的气色。
手指放在其秀美的鼻子,气息还算平稳。
将手搭在其腕上,脉搏还算正常。
……嗯?怎么气色似乎看上去好了许多?
原本苍白的脸蛋不知不觉间变得娇嫩诱人,嘴唇也不复之前的干瘪,变得红润动人。
这是……自愈了?
二哈急匆匆地叼着落了灰的急救箱跑来,吴辛顺手接过,并揉了揉狗子的头。
“能自愈最好,但还是进行一下治疗为好。”
吴辛在手忙脚乱地急救箱翻翻找找,总算找出了绷带、碘酒、消毒酒精、云南白药之类相对熟悉的医用品。
可面对着眼前的血人儿,吴辛却犯了难。
那染血的宽大白衣难掩其曼妙的身姿;
脸上的尘土也无法掩盖其倾城的容貌。
吴辛,是一个男人。
一个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男人。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么一句话: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或者这么一句话: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与人的交往程度甚至比不上与宠物的交往程度的吴辛,话往轻了说是有点孤僻过头了,往重了说是有点脱离社会的。
人在脱离社会后,身上的社会性会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
作为母胎solo十几年的处男,吴辛一直以来都是依靠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各位女老师们和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产品解决生理寻求的。
而沙发上昏迷不醒、倾国倾城的御姐仙女让吴辛体内的**发出了此生最大的怒吼。
——快!漂亮滴、大大滴花姑娘就在眼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那柄仿佛死亡化身的鲜血巨镰又浮现在脑海,尖锐的破空声和巨镰泛着的寒光历历在目,终于让吴辛稍稍冷茎了下来。
此时吴辛开始后悔当时的他为何没有下单购买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硅胶实体娃娃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嫌弃她那不菲的价格和薛定谔的实用性,却没能料想到这种情况。
当时买了多好啊,买了的话不仅能够让屏幕中巧笑嫣然的老师们多出一份实感,在平时也可以用来玩玩换装芭比娃娃啊奇迹暖暖之类的充满爱的小游戏……反正现在女装通过网购也不用担心社死之类的问题……
啊,此间事了,一定要买个质量上乘的硅胶全身实体娃娃和好多好多的女装。
结束了逃避现实的吴辛再次看向仙女。
虽然她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但终究是生死未卜——谁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人命关天,现在不是顾及男女之别的时候!
踌躇满志的吴辛小心翼翼地掀开仙女的衣服。
手臂、腿部似乎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简单的包扎应该足以应付。
那么,关键就是……
吴辛仿佛在给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清洁似的将其衣领解开。
她怎么可以这么大?
她怎么可以这么白?
她怎么可以这么美?
喉咙一阵颤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轻轻捏着白衣的手微微颤抖。
动物们看着他,一脸“呵,男人,下贱的生物”的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吴辛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心中的那根弦,断了。
啊啊啊老子就干给你们看!
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一点就炸的吴辛终究还是放任了自身的欲望,化为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只见他身形暴起,眼中凶光闪烁,即使面瘫但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岩浆般炽热的情感。
——然后他就冲向了厕所。
粗暴的关门声响起,随后就是某人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来啊!造作啊!我就忍给你们看!赐予我抵抗诱惑的力量吧!深田老师!”
某处似乎传来了某个变态小姐也发自内心的悲鸣:“不!不要浪费在厕所!炫我嘴里!”
终于,万籁俱寂。
推门声响起,吴辛走出厕所,眼神平淡如水,心态如老僧入定般古井无波。
我终究还是做到了,我是人,不是野兽。对,我是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仙女小姐。
微微敞开的衣领显露出了庐山更多的真面目。
哦哦哦淦!
小吴再次仰望星空,动物们的眼神也愈发轻蔑。
吴辛跑进房间,开始了与欲望的新一轮较量。
“哦草草草草!我还真不信邪了,明日花老师,请助我一臂之力!出来吧!收纳世间名剑的剑鞘!”
“不要啊!我要喝旺仔牛奶!”某变态小姐的哀嚎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我又行了!直接来罢!”
吴辛恍若卧龙凤雏附身,眼中散发出“吾已经看破了敌人的计谋”的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自信光芒,身后隐约浮现出了菩萨的慈眉善目。
仙女小姐下意识地翻了个身。
麻了,不走流程了。
“三上老师!这题太难了,我不会做!”
“炫我嘴里啊啊啊!”
令人绝望的包扎行动持续到了半夜终于完成,仙女身上多了某人的血,除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和绷带,尽量避开伤口的地方还缠上了各种各样的厚厚实实的胶带用以防止仙女苏醒后再度暴起伤人。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管他的,麻了,爱咋咋地吧。
身心俱疲的吴辛再也无法考虑其他,不顾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不少血迹,一头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