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的计划说来也简单,
你不是关注点在我的手吗?
那好办,我用尾巴不就得了?
如果是艾丽娅执行接下来的操作,先不说毕竟亚托克烈是艾丽娅这丫头的师傅,无形之中就有严师的debuff。
就算是艾丽娅位阶已然是剑圣,但是人家亚托克烈身为第一骑士团团长,又能差到你哪儿去?
(这里的定计划分是人类这个弱小种族自己划分出来的,后面剑圣在真正的上位种之中算不了什么)
但是,这里涉及到了一个思维定式,那就是,在这个简单的摸奖游戏中,无论怎么样的手段,都逃不开用双手。
她坚信,亚托克烈这个看着耿直的大叔,也就会将注意力放到每个人的手上。
而这时候,白沫的小尾巴一上,就跳出了思维局限,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但是计划的成功,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步骤,而这个步骤,
白沫心里有点小小的没有底儿。
“艾丽娅殿下,我有办法了。”白沫悄悄拽了拽艾丽娅,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办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艾丽娅热切地看着白茉,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小龙娘倒是真在这个艰难的情况下想出办法了。
“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忙,而且代价很大,我也不是有完全的把握……”白沫扑闪着大眼睛望着她,眼里闪烁着挣扎。
没想到艾丽娅只是噗嗤一笑,
随后她双手扶住白沫的肩膀,温柔地正视着白沫。
“没事,我相信你。”
随后艾丽娅神情一凛,面色坚毅。
“至于代价什么的,想要成为王的话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请讲吧,白沫小姐。”
白沫不禁有些痴迷地看着此时散发着澎湃气质的艾丽娅。
是啊,她怎么可以忘了,
眼前的少女,早就坚定地做出了选择呢?
但是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我!
她心里有我……
白沫也不再扭捏,脑袋里迅速重温了一下整个计划,
可行!
随后她点点头,娓娓向艾丽娅道来。
艾丽娅只是静静地听着,一丝动摇的神色都没有。
白沫讲完后,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行,拜托你了。”
……
……
“我弃权!”
整齐的队伍后面,一位少女举起了手,引得前面的人群纷纷回头观望。
正是艾丽娅。
没有人能想到皇族的长公主能这么干脆地在临门一脚之时弃权,倒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亚托克烈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艾丽娅的弃权。
没有去管别人怎么想,艾丽娅此时从队尾缓缓走了出去。
他人也只能是发出无声的叹息或者是幸灾乐祸了。
白沫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呢喃着:
“艾丽娅殿下,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
随后她转头看向前方不耐烦的亚托克烈,斗志灼灼的盯着他。
那么接下来……白沫深吸了一口气,放空了脑海中纷纷扰扰的思绪。
“就让我来破了你的局吧。”
……
亚托克烈内心微微有些可惜。
毕竟甭管几年没见,但是艾丽娅殿下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徒弟。
也是他和先王最看好的人。
是的,亚托克烈虽然自认为大公无私,痴心武道。
但是人或者说是一切生物,难免多多少少有些私心。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艾丽娅抽奖的时候偷偷放点水,
“想必艾丽娅这小丫头此时应该看出了王真正的意图吧……”
他这么想着,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是的,正如同艾丽娅白沫她们所推测的那样。
先王所定下的游戏,怎么可能单纯地考验运气呢?
这是选王,又不是选谁多喝一杯。
这场附加赛真正的目的,正是考验晋级者们的思维是否灵活。
当你想到用手段的时候,你就赢了一半。
当你手段用出来成功了,你就赢了。
毕竟在一个装满几百个纸团的箱子里,最大的概率无非就是前面的人全部没抽到,那概率也就是十六分之几百。
毕竟这个异世界里进行的许多游戏,可是真正会赌上一些珍贵的宝物的。
不同种族之间,甚至会在战争之时进行游戏。
那时候赌上的,可是一个种族的希望。
别说是小手段了,哪怕是使用暗杀,下毒,色。。诱等方式将另一方的游戏玩家处理掉,都是为了胜利可以使出的手段。
这可不能是过家家,如果真的有人在这种情况仍傻乎乎地死板遵守着神定下的规则。
那他可就是真正的蠢蛋了。
稍微久居大陆位高权重位置的野心家或者是掌权者们,无一不在实践中得知了一个真相。
那就是神的规则,也是有空子可钻的!
如果你有神灵注视下依然能使出的手段,那么为了增添游戏胜率,是必然要用出来的。
不过也只是思绪一闪而逝,亚托克烈决定事后再去问问他的亲传徒弟是怎么想的,眼下还要把这场比赛进行到最后。
如果不行的话,以丫头的武力,当个护国亲王也还是绰绰有余。
毕竟先王名下,还有个二王子殿下。
虽然亚托克烈不喜欢这小子,总觉得他优雅的形象背后隐藏着卑劣的手段,但是他也会不自讨没趣。
更何况,除了二王子殿下。能来参加王选的多多少少也有两把刷子。
此时除了二王子抽出了画着圈的纸团,也已经有其余两人做到了。
只要他们成功了,亚托克烈就不会去追究结果是怎么来的了。
哪怕纯纯的运气使然,那也是一种能力了。
说到底,当国王权利交接完毕之时,他就完成了与先王的约定。
为异族种操心了这么久,也算了对得起先王了。
到时候就回自己的族群,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上闲散日子。
想到这,亚托克烈不自觉嘿嘿傻乐起来,引得前方正在抽奖的青年男子身子一抖。
“难道我的手段已经被发现了吗?该死!”
最后,这个可怜的男人面色灰白地放弃了自己的手段,颤颤巍巍从箱子里抽取了一个纸团。
果不其然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