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穆棠问。
“没事。”
程书摇了摇头，是错觉吗？
跟随着铃声的响起，静谧的学校里开始喧闹起来，各个社团也开始活跃。
年轻人们开始享受所谓的青春，当然仅限于现充，那些个不受欢迎的人物还是阴沉的准备归家。
走到校门口，裴美珠已经在停车位等候。
裴美珠的车很常见，尼桑的天籁，而且还是二手货。
这是车上的时候裴美珠对程书说的。
程书点头，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她这些年来肯定过得不易，能筹钱买一辆私家车已是万幸。
而池鱼则是拧着嘴，作为高三生还被母亲亲自接走，她觉着有些丢脸。
池鱼显然不是不受欢迎的类型，即便现在候在车旁，还是有路过的学生轻轻挥手向她示意。
所以她居然也是属于归家部，这让程书有些意外。
“小书！”
裴美珠高声喊着程书。
对此，池鱼无力扶额，好丢脸啊妈妈，同学们都望过来了！
程书没有那些对同学们的记忆，也就不用管他们认不认识自己，大大方方的就走了过去。
池鱼一愣，不解的看着程书身边的‘少女’。
她从未见过的女生。
相比起之前的上官萤的成熟御姐来，这款是娇俏的风格，虽然小麦色的皮肤让她区别于寻常女生，但摸着良心说这位也是实打实的美人。
看模样，她跟程书是并肩而来。
怎么回事？池鱼相当不能理解，自从失去记忆以后，这家伙身边好看的女生怎么愈发的变多了？
明明以前满打满算都只有她一个人。
“唔呃。”
裴美珠显现出了厌恶的表情。
她是见过穆棠的，虽然只有区区一面，当初就是她将出车祸的程书送进医院，而后者如今的这幅样儿，也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最恶心的是，裴美珠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后，她就只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自从再也没出现过。
当裴美珠真拨打过去后，手机又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如若不是要照顾程书脱不开身，裴美珠肯定就一纸状书告到警视厅去。
如今才出现，裴美珠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正当要冷嘲热讽两句。
穆棠却一个冲刺来到她面前，连嘴都没来得及开。
“对不起！”
穆棠的鞠躬弧度极为夸张，脑袋都快支到水泥地上去。
程书解释了穆棠近几天的所为，在后者展示了她侧腹新增添的刀伤之后，裴美珠张了张嘴，讽刺的字眼是一个儿都蹦不出来。
到最后也就说了句，
“您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穆棠立定，行了个礼，“但即便如此，我撞了程书的事实也毋庸置疑，您要是想要投诉我，或者要求赔偿，我也绝不会怪您！”
裴美珠看了看程书，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最主要的是，当初人穆棠是拉了警用信号灯在驾车，而程书还闯了红灯，就算追起责来，也是他本人的责任比较多。
非要说的话，还是穆棠遭受到了无妄之灾。
她非但没有抱怨，还这般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程书真是觉着说一句重话都是对不住她。
若是投诉的话，这位警部肯定不会被撤职，但是停职反省却也少不了——程书原本就没想要为难她，何况当初的住院费都是由她提前预缴，除了出任务几日不见人以外，这个行事可以讲是滴水不漏。
看到裴美珠不追究责任，穆棠紧绷的身子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太好了。”
她说，紧接着眉头再度蹙起，“不对，现在还不能轻松，程先生——”
“叫我程书就好。”
‘先生’什么的。
程书想了想，光是‘先生’听着亲近，单单‘程书’的话也可接受，‘程书’与‘先生’这组合在一块儿，莫名就有些老气的感觉了。
“——好。”
穆棠噎了口口水，像是为转换称呼而努力，然后就脱口而出道，“程书的记忆出现了这么严重的偏差，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事不理的，日后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不管是力还是钱，只要能办到，我都会无条件帮忙！”
她挺着胸脯说。
程书点了点头，穆棠又问，“上官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等、等等？上官，指的是上官萤医生吗？”程书瞪大了眼睛。
“是啊。”穆棠天真的笑着，“她不是去看望您了吗？”
“原、原来上官医生是您——”
程书说，难怪一个私人医院的医生会特地来公立医院看望她的病情，感情其中是穆棠安排的。
“嗯。”
穆棠承认道，“我拜托上官去查探您的病情的，只是她也只有给我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已，她跟我说一个礼拜后要您去复诊，还希望届时请您无比前往。别看上官那个样子，如果是精神与心理方面的问题，她还是蛮靠谱的。”
程书干笑了两下。
怎么说呢，不管是‘那个样子’还是‘靠谱’，他都从上官萤身上很好的感受到了。
“嗯，到时候我去接您吧——我有空的话。”
穆棠说着，手机恰好响起了起来，她点开邮件看了一眼，脸蛋就挂上了歉意，“抱歉……原本还去您家中叨扰，但实在是没有时间，还望见谅。”
“见谅、见谅。”程书赶紧点头。
“对了，不如将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到时候我联系您？”穆棠打开了电话簿的。
“抱歉，我没手机。”程书摇头。
“诶？小书你的手机——？”池鱼奇怪，“是丢了吗？”
这个年代高中生哪会没手机的，程书猜想大概就是在被车撞的时候丢失。
穆棠一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夺命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她忙是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离开。
“真忙啊。”裴美珠感慨，“现在哪行哪业都不容易——你说这个警官不会遇到T市双煞之类的人物吧？”
所谓的T市双煞，其实指的是以前Tokyo市两个有名的私家名侦探，走到哪儿哪儿死人，在帮警视厅刷业绩的同时，刑警们也被这两个家伙的运气搞到心理崩溃。
“谁知道……”
池鱼撇了撇小嘴，然后问程书，“你手里的笔记本是什么情况？”
…
…
双更了还是没人看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