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看了眼尸体,尸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或者说一丝外伤的痕迹都没有,衣着整洁,只有被风吹乱的痕迹。
我看了眼死者留下来的遗书,写的大概是自己事业遭受挫折,欠下巨额外债,还不起,只能以死谢罪,对不起家人之类的。
江浩在我身边,看完这封遗书后,叹道:“好好地一个人,就因为这些破事,把自己送了,真不是个东西,只知道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用都没有,死了也好,少一个人渣。”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颇有感触,不由反驳道:“也不能这么说,他活着也痛苦,说不定这是对他的一种解脱,人类的感情是有极限的,当人类的情感到达了某种极限值,他就会控制不住,进而神经崩溃。”
对,当时我和筱小野在荒漠中的时候我就差点疯了,幽冥船、大雷音寺、神秘古遗址、姬莉叶,种种怪异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即便以我的大脑都无法处理过来,所以有段时间我差点就要疯了,甚至想过,我死在沙漠里就好了。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犯人不是么,我摇了摇头,准备集中注意力到事件的进展之上。
江浩则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那又怎样?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一个逃避责任,从现实生活中试图以死来规避危险的做法。他就是个胆小鬼,废物,社会残渣。”
我沉默,不想做声,一万个人一万个哈姆雷特,你不能说你的观点就能代表所有人的观点,或许在大众眼里他的死就是不负责任的死,可那又怎样,这种毫无尊严的死法确实是对他的一种解脱,与其欠着大堆外债,被黑社会的高利贷老大抓到,估计就是受苦旅程了。
我记得曾有人说过,一个人死了,死的那个人不是最痛苦的,最痈苦的往往是他身边那些足浴他最为亲密的人,活着的人。试想一下,你若是死去,你的父母又是什么感觉?
这都是一个相对而言的讨论,感情的事没有对与错的抉择,你有你的观点,他有他的看法,或许我认为人类的死或生只是取决于自己而并非他人,与他人无关,可在江浩看来,人的生死和其他人是有关联的。
但我认为,他的观点是建立在有一个社会环境机构层次上的,若是抛开这各大环境不说,将人类生活层次退化到原始时代呢?他是不是还会这么想?这个我猜不出来,也不想去猜,没有意义的事,何必浪费时间去猜,脑细胞也是要钱的。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莫不做声,继续看向尸体表面,尸体手指甲缝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埃,鞋底到是挺脏的,鞋面倒没有灰尘。
我皱着眉头站起身,向附近不远的一个刑警问了一些情况。
我问道:“请问他来的时候附近有什么人没有?”
“没有。”
“那请问报警的人是谁?”
这时江浩凑过来,插了一句嘴:“怎么了?你有头绪了?”
我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有一点。”
“是什么?说说看。”
我看着江浩满脸兴奋的表情,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就我说出来的观点也将现场所有的警察镇住了,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说:“这是一场蓄意谋杀案,情节很有意思,被害者是自己动手杀了自己,而凶手怎是在旁边看着被害者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