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我是由圣杯所召唤来的Ruler,这无法置疑。”
面对摩根淡然眼神,“黑”Lancer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话说,现在时间已经将近黎明,首先就请你说明来意吧,裁定者。”
“在深夜时分,你们曾经和‘红’方的Servant们发生战斗吧?对方是Rider、Archer还有Berserker。”
“啊啊,那又怎么样了?”
“结果,Rider和Archer撤退,Berserker则以捕获的形式落入你们的手中——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黑“Archer对摩根的这个提问做出了细微的反应。不,不仅仅是他一个,手握战斧的人造人们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然而,比任何人的反映都更强烈的却是”黑“Lancer。
”真让人不愉快。”
光是说出这样一句话,王之间就顿时充满了杀气。尽管像是小孩子发脾气般的毫无道理的行为,但是其力量却足以匹敌一个广范围区域的制压兵器。面对这种具有意识的兵器所产生的杀气,摩根却一脸平静地承受住了。
“如果你不愿回答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由我自己进行调查吧。”
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Lancer的杀气却突然放缓了。
“——抱歉,看来我开玩笑稍微过头了。”
面对把刚才的杀气说成是”开玩笑“的”黑“Lancer,摩根也顿时无话可说。不,说不定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呢。
对王来说,喜怒哀乐都同样是为政的一种手法。正如明明不觉悲伤却要为臣下而哭泣,明明丝毫都不高兴却要接受贡品一样。所以发怒对他来说,或许也单纯只是一种表面功夫吧。
“Saber自尽了。”
“这样啊……”
听了这句淡然的话语,摩根有些意外。
“黑”Lancer似乎很悲伤似地摇头叹息起来。
属于黑saber的因果线已经断了,其master才感受不到其存在,但是,Ruler职阶却拥有远超“灵器盘”的知觉能力。
虽然确实是相当细微,但是黑Saber还没有完全跟这个世界断绝联系——摩根可以明确的做出这样的断定。
虽然无法明确判断他的所在地点——但他应该还活着。
“有没有哪一位可以说明一下具体的状况?”
“向我们报告的是”黑”Rider……因为这件事似乎是他唆使的,所以作为惩罚,现在正被幽禁在地下牢里。”
“是这样吗……”
“那么,Ruler,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现在可是毫无意义地失去了剑之骑士,因此,当然希望能补充上足以匹敌Saber的战力。这样想应该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话题似乎变得充满了火药味——摩根不禁皱眉。
“先前我也说过了,我是Ruler。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这场战争的绝对裁定者……我有我自己的目的,而那并不是要跟你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难道你没有愿望吗?既然是被圣杯召唤而来,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愿望吧?”
“——对Ruler来说这方面也是例外的,被作为裁定者接受召唤的资格之一,就是对现世没有任何愿望。”
听了这句话,Servant们都稍微有所动摇了。
“……Ruler,你没有愿望吗?”
“有,但这是圣杯所实现不了的。”
Lancer似乎觉得很焦躁似地在椅子的扶把上捶了一拳。他站起身来,仿佛要展现出过去的狂气似地大声喊道:
“摩根·勒·菲,这怎么可能!若是这样,我等在此争斗不就是笑话吗!告诉我怎么回事,不允许有半点的虚假!”
如果说刚才的杀气是广范围制压兵器的话,那么现在哪句话就有着铁桩般的锐利。一旦说出半句虚言、或者是无法取得Lancer认同的话,身体恐怕就会马上被刺穿。
摩根注视着Lancer,以足以压住他气势的沉静声音说道:
“有些东西是我这类人无法得到的,当初在不列颠的圣杯也只有加拉哈德才能得到。所以我对圣杯这东西没有任何期待,也没有任何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如果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希望这场圣杯战争能够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下去而已。”
“黑“Lancer默默注视着摩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坐了下来。
“罢了罢了,终归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就没办法了。但是,”红“方的Servant把矛头指向你的性命也是事实。我们这方只是希望把你拉拢过来,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考虑啊。”
“的确没错。我也必须对”红“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进行一番调查,虽然我并不打算与他们为敌——”
“要是被袭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的确如此。”
“那么我就祈祷‘红’方是一群想要拿你性命的愚蠢家伙吧。”
黑Lancer这么说完,又一次笑了起来。
摩根离开了王之间后,就直接朝着地下牢的方向走去。这里被关着在战斗中被捕获的“红“Berserker,还有另一位”黑“方的Servant。根据Lancer所说,那应该就是”黑“Rider了。
地下牢里笼罩着一种似乎好久没有使用过的空气。其中的八个牢房都只能看到腐烂的木头和干草,还有蜘蛛网之类。
在其中一个牢房里,”红”Berserker正被某种像蜡一样的流体完全封住了全身的行动。
虽说已经完成了Master的更替,但是”黑“方也不可能放任他自由行动……不过在这种状态下也依然面露笑容,看起来实在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
那么,问题就是被封印在另一个牢房里的Servant了。
“——咦?你是哪一位呢?”
少年露出讶异的表情侧起了脑袋。虽然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但是现在的他却被封印得比刚才的Berserker还要严重。那手脚都被桩子紧紧钉住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难受。
“你就是‘黑’Rider吧。我就是担当Ruler的Servant,名叫摩根。是为了管理这次圣杯大战而被圣杯召唤而来的。”
听摩根这么说,Rider这才恍然大悟般“啊啊”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的确是有这回事呢。不过是真的吗?该不会是”红”方的Servant吧?”
面对那疑惑的视线和似乎觉得有点意思的笑容,摩根稍微思索了一会,然后解开手套挽起衣袖,将“那个”举起在Rider的眼前。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