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同志牺牲了。”
随着这一句话道出,魔都特别缉D队所属的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人人都沉默着,过了许久一道清冷的声音才响起:“我去看看程祈。”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长相美艳的混血女警,是特别缉D队队长,她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名字叫摩根—潘德拉贡。
报告程祈牺牲的警员看着和他擦肩而过的摩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想了想还是说道:“队长,你还是不要去了吧,程祈他……”
摩根没有回话,警员见此也叹了口气。
“张云你搞什么,队长和程祈从小就一直玩的好,像挚友一样。如今程祈传来恶耗,我们心里面都难受,更何况队长了,你为什么还要让队长不去看程祈?”
有个女警没好气地道。
“队长也不是心理脆弱的人,难不成……”
女警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没有吭声了。
其他人也猜想到了这点,都露出了愤恨的神情。
张云却是接上了她的话,开口道:“就是那个难不成,我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样子……”
他们这一行的警察,和D贩交手断手断脚死亡都是常事,而卧底在D贩集团里面的同志,最后身体都很难有几处好的。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样子的。
程祈5根肋骨被敲碎、膝盖下的皮肉被削掉、眼球全被搅碎、8根手指被砍断、鼻子被利刃削掉、下巴被钝器击碎,甚至他的脑袋还被毒贩用电钻钻了一个洞。
而从抓捕的一个小手下口中得知,这个过程共持续了至少30个小时,而D贩为了让程祈在酷刑中保持清醒,还在施刑的过程中不断给他注射安非他命,最终他死于头骨的一处钝器伤害)。
这种死法真是太过凄惨了。
“希望队长不要太过伤心了……”
张云自言自语道。
其实有时候,张云,不,不止是他大多数缉D警察都在疑惑摩根为什么会选择从事这个行业。
摩根的母亲出身于不列颠有名的贵族之一潘德拉贡氏族。
父亲则是出身于魔都有名的豪门集团。
摩根其本人也是有着极高的学历,在学校甚至于整个魔都常年霸占于成绩榜单第一名,才艺双绝。
是有名的贵族千金。
这种人向来是风光无限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人们都猜测她以后毕业会做什么,可猜来猜去都没有想到她会进入缉D警察这个职业里面。
许多人都难以置信。
那个时候都在说她是来渡金的,可谁渡金会来这种地方渡金?
张云想到这摇了摇头,队长确实不是来渡金的,他从来没见到队长动用自身的关系权利。
队长入职的时候和一般人一样,从基层干起,这几年来为侦破案子抓捕D贩,受的伤大大小小数十处,是用行为能力打消了一些同事对她的偏见。
“现在来开会吧。”
不多时,摩根关上门一脸苍白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样子的摩根,所有人纷纷默然,但一想他们队长不喜欢这种太过死气沉沉的氛围,强打起精神,看向已站着屋内黑板处的摩根。
摩根点了点头,按下按钮,投影仪顿时展示出他们这次行动的资料。
其中一个是一个男人的照片,有着一幅好皮囊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摩根指了指男人的照片,道:“荆复州,男,三十岁,高强集团公司董事长。”
其他警员看着照片若有所思,前不久社会上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大规模人员吸食D品的案件,震惊了景国高层。
于是乎便挑选有能力的缉D警员组成小队,追查这些案件,追查来追查去,一个名为荆复州的陵川人浮现在特别缉D警员们的眼前。
这人资料背景太过干净到诡异,被视为有着重大嫌疑。
为了调查他,程祈自己挺身而出,卧底进高强集团。
“根据程祈同志生前传来的消息,这人是‘梦死’夜总会的建立者和利益瓜分者,梦死夜总会背后藏有肮脏的交益,需要慎重调查。”
“而且荆复州这人还有一座鼓楼,里面养着不少女人,我们需要知道这人是怎么样能养这一群女人。这些女人出自什么原因会在里面,是否有被强迫。”
“程祈同志如今死去,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的。为了给程祈同志报仇,我已经联系到了藏在高强集团里面的另一个线人,我和他的上司交谈过,如今他直属于我们魔都特别缉D小队。”
“为了保密,这个线人身份只有我和队里一二人知道。”
屋内的警员听着摩根的话,做着笔记。
“张云,你带人去监控梦死夜总会的动向,务必不要人发现了。”
“是!”张云点头道。
“至于其他人……”摩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还有一个线人,我在她身上藏有窃x听x器和录像仪,你们的任务就是从这二个机器里面,整理出荆复州犯罪的有力证据。”
而摩根这个所谓的线人,则就是她擅自从蓝星送到这个世界女主角身上的一个人。
名字叫出生出。
“遵命,队长!”
屋内传来整齐的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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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荆复洲连续第三十一天在“梦死”的门口看见那个女孩。
之所以把天数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距离上次第一眼看见她,刚好过去一个月。一个月之前他让手下阿洋去收账,自己坐在车里,微微侧脸,便看见了那个穿着牛仔裤和蓝色帽衫的女孩。
他记得那天在下雨,她拿着一把黑伞,但是头发全是湿的。今天又是收账的日子,而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站在那里,学生打扮,身上的衣服很廉价,这样打扮的女孩在这样的场所并不常见,荆复洲偶尔会认真的朝她看一眼。
但一个月过去,他最多也就只是看一眼而已。阿洋收账回来,顺着荆复洲的眼神也看了过去,偏巧女孩正在看向这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寂寂相对,竟然是他手下的干将阿洋先躲避。
手握上方向盘,阿洋跟自己的老板打趣:“没准又是哪个想一步登天的小姑娘,故意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天天来这等你。”
荆复洲没做声,只是透过车窗玻璃朝着女孩看过去。也许是因为阿洋忽然打着了火,车身发出声音,在安静的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