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简单的逻辑推理罢了,”兰德学姐笑道,“还不足以唬人。”
“她以前也很爱看小说,”羽凡学长这时说,“不过我记得都是些悬疑推理类的。”
“现在也一样啊,不过平时的时间相对少了些而已。”兰德学姐**了几口柳橙汁,不一会儿又看着我,“说起来,我一直觉得能够写小说的人很厉害,真的。”
“哪里……”我不好意思道。
“总之,”她看向羽凡学长,“你今天特意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在我面前秀恩爱吧?”
秀恩爱?我和羽凡学长么?偷偷看了身旁的他一眼,我羞涩地别开了视线。
“秀什么恩爱啊,我和时雨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羽凡学长挠了挠头,对我开口道,“你带来了么?那个东西。”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从挎包中取出了那枚信封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在目光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兰德学姐的眼神似乎稍微变化了一下,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所以我不太能够确定。
“你还记得这个吧?”羽凡学长开口问。
兰德学姐点了点头。
“诶?学姐也知道么?这封信件的来历?”我说。
羽凡学长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对我解释道:“一年前,我跟她也分别收到了同样的邀请函。那个时候就是在她的帮助下才脱离了困境。”
兰德学姐么?我看向她,发现此刻的她一言不发,不知道正在思考些什么。
羽凡学长拾起我面前的信封,打开来,看了看里面的字。
“重要的东西?”他发出疑问,“时雨你有头绪么?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收到这封信的几天内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虽然我没有办法准确地形容……”
为什么一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夏天就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阴寒,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感觉就像是被困在冰柩里窥探自己的过往。
“啊,对了,说起八年前的夏天……”我想了想,说,“我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所以关于那时候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不清了,也没办法想明白信上提到的重要之物究竟是什么。”
两人都看着我,我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有些在意这封信上说的……”
“你决定要去么?信上所说的地方?”羽凡学长问。
“我……不太拿得定主意。”我稍稍低下头。
羽凡学长又看向兰德学姐,这时她终于开口:“不要管了,这种东西。”
我抬起头,只见兰德学姐笑道:“哦,对了,等一会儿我们去逛逛市中心的Shopping Mall吧,今天下午在那里的百货商场里有人狼骑士的现场演出,我可是花了一番心思好不容易才从一群小孩的手中搞到了入场券,嘻嘻。”
“不,等会儿……人狼骑士?那是啥?”羽凡学长问。
“最近新播出的特摄剧集啊,除了面向的主要受众少儿群体外,在青年层也取得了不错的反响,算是我认为近几年的良心作品了。”
“你这家伙,兴趣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诶?不对,先等一下!”羽凡学长像是猛然清醒一般,“这么说来你根本不是为了来听我们的请求,一开始就是为了去看表演?”
“咦?你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别装傻!”羽凡学长叫道,片刻过后又迫使自己沉静下来,继续说,“总之,你觉得时雨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要不,我们陪同着一起前去好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羽凡学长。
这时,兰德学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么,让你们不要管这件事了,”她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冰冷,“从上一次的情况来看,少跟那群家伙扯上关系才是最正确的。我可不愿自己再进入危险的巢穴之中走一遭。你莫非是忘了肩膀上的伤了?”
学姐的话听起来竟像是责备,我心想,原来羽凡学长的伤是在一年前的那个“游戏”中造成的么?
“没有忘啊,”羽凡学长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我也知道贸然前往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可是……”
“可是什么?”兰德学姐瞥起一边的眉毛。
羽凡学长顿了顿,目光看着面前的桌面,语气逐渐平静下来:“可是,一年前我没有后悔,正因为当时我去了,才得知了夏影哥的下落,我想,这一点凌杰也跟我一样。”
“诶,”兰德学姐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可又像是在生气,“一年不见,你变得能说会道了啊,羽凡。不过,我在这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决心不提供任何帮助?”羽凡学长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为什么现场的氛围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啊,我心想,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们,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介入。
“没错。”兰德学姐斩钉截铁似的说道,语气冰冷。
“好吧,我知道了。”羽凡学长沉沉地说完后,便不再向她那边看过去,直接面向我道,“走吧,时雨,看样子是我太相信跟她之间的友情了。”
“羽凡学长……”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兰德学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只见羽凡学长自己站起身来,慢慢向外边走出去,最后回过头道:“我想说,就算你不愿意伸出任何援手,我也会管到底的。”
“诶,那个……抱歉……”不知所措的我只好起身对兰德学姐道歉,便立即跟上羽凡学长的步伐。
回过头,我看见兰德学姐仍旧坐在座位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着餐。
最后的结果却是意料之外的不欢而散么,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