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点燃一根蜡烛,微微倾斜,燃化的蜡油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直击沈禹泽的心脏。
沈禹泽寻声望去,只见叶菱身着一条红色吊带蕾丝纱裙,身姿摇曳,步履轻盈,红纱下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如一只勾人的狐狸,缓缓爬上那软热的床,温热的蜡油滴在沈禹泽紧实的腰腹上,在他隐忍克制的呼吸声外,她眼神勾丝,红唇轻启,声音棉柔:“沈医生,喜欢吗?”
沈禹泽本能地咽了咽口水,眼睛里慢慢充盈着情欲的神色。叶菱说的对,在这种事情上,他确实让他感受到了快乐,这是无法忽视的身体上的满足和快感,是以往岁月他不曾有过的经历。
但他没有被身体的愉悦冲昏头脑,他还记得叶菱发病时候的样子,与现在是截然相反,他总想谈,可每一次都被叶菱拒绝,而这一次,他却想在这样的情景下跟叶菱谈判。
“叶菱,事情做完后,能不能谈一谈?”
他的语气很好,带着商量请求的意味,叶菱这般聪明,自然也听得出,但叶菱与他不同,此情此景,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沈禹泽,她想要他,哪还能顾得上其他。
“嘘!”叶菱食指轻靠唇前,微微笑着说道:“沈医生,现在,我只想和你做一件事,那就是爱。”
叶菱坐在沈禹泽的腰腹处,俯下身子温柔地亲吻着他,从眼睛到鼻尖,从嘴角到下巴,从性感的喉结到宽阔的胸膛,从紧实的腹肌到线条优美的大腿……一处一吻,寸寸亲泽,绕是努力克制的沈禹泽,也在这样的温柔魅惑下沉浸,被拉入滚滚红尘情爱。
叶菱不知从何处拿起一条红色丝巾,系在沈禹泽的脑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其实那丝巾密度并没有多大,堪堪只在他的眼前镀了一层色,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姿,以及那起伏间,她被情欲染羞的表情。
一响贪欢,叶菱靠在沈禹泽怀中,缓了好一会儿,想起此前沈禹泽的话。
“沈医生,我没有病。”她说这话时,声音并不大,可却能听出话中的语气,似坚定,似执拗。
“叶菱,你的状态很不好,我是医生,你应该听我的建议,去医院看看。”
叶菱坐起身来,瞪着沈禹泽说道:“我没病。”
说罢,衣服也不穿便走进浴室,看那背影,像是生了气。
沈禹泽捏着眉心,只觉得有些郁结。
那之后,两个人好像进入了一场无声的冷战,整整一天时间,叶菱没有主动开口讲一句话,沈禹泽倒是一如既往,本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这下更是乐得清净。
不过这样的状态到底没有坚持多久,第二天晚上,叶菱的猫猫不知道吃了什么卡住了喉咙,咳也咳不出来,小家伙痛苦地在原地打转,可把叶菱急坏了。
好在沈禹泽那会儿在家,几下就将卡住猫猫的东西弄了出来,小家伙可怜巴巴地走到叶菱脚边,绕着腿想要抱抱。
叶菱将猫猫抱起,看着小家伙舔舐伤口的可怜样,心头软了下来。
“谢谢你啊,沈医生,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
“沈医生,你救了我,现在又救了歪歪,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
叶菱问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挪愉的成分,倒真像是由衷之言,沈禹泽看着叶菱此时明亮清澈的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少许回神,垂眸说道:“那大概是孽缘吧。”
沈禹泽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一句,叶菱听后,也没生气,倒是觉得更加喜欢沈禹泽了,不管是孽缘也好,正缘也罢,这辈子,沈禹泽注定就只能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