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兽人大军的阵型已经被铁幕将军所打乱,他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炮兵轰炸,完全无法在第一时间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紧接着绝大部分的半兽人开始陷入慌乱状态,他们互相踩踏,丢盔卸甲,而一些奴隶兵哥布林也不顾一切地挣脱开自己的枷锁,无视半兽人督军的利剑四散而逃。
铁幕将军的炮火攻击还在继续,直到他们的库存弹药打完为止。此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凌乱的尸体武器盔甲满地横行,一些伤残的半兽人哀嚎不断,宛如一幅地狱的画卷。
半兽人督军们将残留的士兵们重新聚集在一起,然后命令他们继续重新组织起队伍,准备从敌人的埋伏圈里迅速突围出去。可正当半兽人们准备重整旗鼓进行突围的那一刻,在浓厚的烟雾之中缓缓传出了悦耳欢快的军乐声。
“这是怎么回事?!音乐是从哪里来的?”
半兽人督军一边捂着流着血的脑袋,一边将目光投到正前方的烟雾。随着军乐的声音越来越大,紧随其后的就是整齐有序的步伐与鼓点,最终排列整齐身着蓝色军服白色军裤的锡兵们,手持上挂刺刀的滑膛枪,正一步步地向还没缓过神来的半兽人大军走来。
“这是搞什么鬼?这是一群人类吗?!可恶,原来是这群弱不经风的人类在袭击我们!”
半兽人督军很是气愤地拔出了背在后面的巨大战斧,然后命令自己仅存的弓箭手开始对锡兵们进行射击,想要趁在他们还没拿手中的“长矛”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全部消灭掉。
“弓弩手手!射击!”
半兽人忽如其来的箭雨打在他们身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甚至是没有,箭矢根本无法穿透他们的皮肤,甚至还有许多箭矢都被弹飞了。
“不可能?!怎么他们的衣服上都没有破损的痕迹?他们穿的不是布料吗?!”
半兽人督军并不了解这些突然出现的军队,是一群有着钢铁不坏的金属身体的锡兵组成的。这些锡兵不仅物理防御指数高,而且身体还拥有防御加护的附魔魔法,这样既可以抵御物理攻击也可以抵御魔法攻击,且最基本的线列步兵的等级都有Level35级。
“狼骑兵!迂回到他们的侧面!战士们,正面拿起斧头冲散他们!我们的力量要比人类强大百倍!我们一定要从这里突围出去!”
眼见弓箭射击毫无效果,半兽人督军只能出此下策,从正面依靠半兽人先天的力量,在这支部队中撕开一个缺口,并从这里突围出去。
当命令下达之后,所有还能行动的半兽人都一呼百应,他们疯狂的怒吼着,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朝着锡兵们发起冲锋。而狼骑兵则从侧面进行迂回,为了打乱对方的阵型从而配合突围行动。
“立正!”
“全队注意!举枪!瞄准!射击!”
然而当锡兵看到兽人有冲锋迹象的时候,他们便整齐地停止在原地,跟随着每个中队长的指挥刀的动作,而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滑膛枪。然后再随着指挥刀从半空之中滑落向地面,阵阵劈里啪啦的响声随之而来,无数的铅弹从枪口中飞射而出。
等到黑火药的白色烟雾消散殆尽之时,前排冲锋的半兽人们都纷纷倒地,身上也被开了个巨大的血窟窿。有的腿部中枪只能倒在地上哀嚎然后被后面的半兽人踩死,有的手臂中弹但依然还在继续冲锋试图靠近锡兵。
而锡兵们为了保持双方的距离,随后开始采用交替射击来弥补火力上的不足,前排蹲下装填弹药,后排射击依次进行最后再轮到最前排继续射击。强大的火力很快压制住了冲锋而来的兽人,而狼骑兵那边的运气也没好到那里去,在进行侧翼迂回的时候遇到了胸甲骑兵的阻拦。
尽管狼骑兵的坐骑是以凶狠力量强大著称的魔狼,但是面对实力更加强大武技更为高超的胸甲骑兵,这些半兽人的狼骑兵也顶不住其压力纷纷鸟兽聚散,也只有零星几个狼骑兵侥幸从这包围之中逃离了出去。
“预备!刺刀冲锋!”
眼看阵线逐渐崩溃,那些试图突围的半兽人们也忽然间丧失了勇气,往前一步就是死亡,他们不顾督军的处决战斧,拼了命的向后逃去。锡兵们见来了机会,便吹起军号示意胸甲骑兵从方阵两侧冲杀出来,各个中队的中队长则带领着线列步兵们发起了刺刀冲锋,这无疑是对这群半兽人做最后的绝杀。
“都不许撤退!都给我回来!”
兽人督军一边嘶吼着,一边用手中的战斧砍掉了两名逃兵的脑袋,尽管是这样也依然无法阻挡那群半兽人逃命的心,看来督军的处决斧远不如敌人所带来的恐惧。
很快胸甲骑兵们便追杀上来,对着这群溃逃的半兽人挥砍着手中的马刀,就像切瓜砍菜一般了结了他们的生命。
半兽人督军不敢想象一群人类男性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竟然就这样被轻松击溃了。原本他们在没被暗月国招安的时候,可以轻松消灭掉任何一个领主势力手中的主力部队,并称呼他们为待宰的羔羊,就算是精灵和矮人也是如此。
而如今他们从猎人的身份摇身一变翻身做了猎物,这样的落差感给督军带来了极强的心里打击,以至于都出现了疯癫的状况。
只见他拿起战斧毫不畏惧地,向迎面而来的胸甲骑兵挥砍过去,战斧上还拥有武技的锋利与力量的加持。但尽管是这样当斧头触碰到对方马刀的那一刻,督军还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冲击出去,双手所持的战斧也被马刀劈砍的粉碎。
原本这样的战斧可以轻松撕裂开敌人的装甲,但现在却像纸糊一样不堪一击如此脆弱。半兽人督军只能躺无奈的在地上,由于被强大冲击力震碎了内脏而口吐鲜血。他费劲全身的力气想要再次站起来,紧接着战马飞驰而过凉风袭来,自己的脖颈感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寒冷,随后视野便开始天旋地转最终渐渐模糊失去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