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墨蓝的沉重夜色淡去,初升的第一缕金光从地平线上抬起了头。
璃海市内西边的别墅区内,一栋双层豪华公寓的厨房之中,炉灶滋滋的点火声已经响彻许久。
灶台的一旁,黑色长发的少女端坐在椅子上,桃红色的双眸中碧波荡漾,凝视着被她一直握持在手中的电子屏幕。樱桃般粉嫩的嘴角微微上翘,幸福的喜悦已然溢于言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女的姿势始终如一,她就这样痴痴地注视着屏幕中那独一无二的直属于她的所有物,直到。
“滴!”
一声尖利的电子提示音传来,电砂锅上的绿色指示灯随之亮起,意识到粥已经煮好的曹羽佳这时才将手机放下,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先是弯下腰来,如柔荑般纤纤的洁白手臂绕至同样纤细婀娜的腰肢后方,将缠绕成蝴蝶结的蓝色系带解开。
湛蓝的印花围裙一落下,那妙曼的s型曲线身材便昭然若揭,纯白色的居家单衣紧贴着两颗巨大的果实,在汗水的滋润下此刻已是若隐若现。
走到灶台边的曹羽佳小心地揭开锅盖,望着锅中铺满了的洁白米粥,温柔的笑容再一次地攀附上她的脸颊。
把锅中的白粥盛入碗内,又把瓷碗安稳地放置在整洁的餐盘之上,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曹羽佳这才走出厨房。
此刻已是清晨,金色的晨曦透过落地窗打在了皮质沙发之上,从客厅路过的曹羽佳微微瞥了一眼窗外的天气,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踏上了通往房屋二层的木质楼梯。
昏暗的楼梯间中,唯有规律的轻盈脚步声作响,很快,走上了二楼的曹羽佳停下了脚步,她停驻在右手边的第三扇房门前。
看到门牌上的“曹宇唯”三个字,她随即弯下身来,将手中的餐盘放置在一旁的木地板上,从短裙侧边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屏幕上闪烁的内容再次让她露出了笑容,可是突然,似乎是被石头砸中脚一般,仅仅是在转瞬之间,那份发自真心的喜悦便消失了。
此刻的曹羽佳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她努力地控制着微微向下紧蹙的眉头和与逐渐瞪大的双眸,内心的不快却丝毫没有减轻。
最终,按下关机按钮的同时她不得不闭上双眼,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随后,用不吵醒房间主人的动作拧开了门把手。
来到一片漆黑的卧室之内,她径直向内走到了窗边,拉开了蓝色丝绸制成的窗帘,柔和的太阳光洒进了屋内,卧躺在床铺中的生物却才有了轻微的反应。
侧躺在床上的黑发男子翻了个身,将被阳光直射到的脸颊转向了墙壁,随后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转过身来的曹羽佳这时才缓步来到床边,在床沿坐下的她带着和蔼的笑容。
“该起床了,弟弟。”
“。。。。。。”没有任何的回应,似乎摊在床上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
“昨晚睡得还好吗?”
“托你的福,非常不好啊!”觉着再装睡似乎也没有啥意义,早已醒过来的曹宇唯只好又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
“为什么呢?是因为床铺不舒服吗?还是枕头?”
“为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受够了对方假模假样的关怀,早已不耐烦的曹宇唯将手伸向了脖颈边的项圈,那另一端固定在床铺上的铁链立刻便发出了哗啦的声响。
“快点放了我!”
“你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小宇。”
“切。”意料之中的回答,曹羽佳的语调和善,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要求被拒的曹宇唯颓废地躺回了床上,距离他被自己的亲姐姐囚禁在卧室里已经过去了快三天,别说是手机或者电脑了,就连摆在床头柜上十几年没用过的座机都被曹羽佳剪掉了电话线。
只是就算做到这种程度,也并不能完全止曹宇唯和外界取得联系,这几天中他不断地尝试着成功地将很多的消息送了出去,可惜的是,还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花莲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回我的消息?
如果可以的话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将成功的希望寄托在她人身上,特别是。
麻烦的女人。
他没的选。
“过了这么久你一定也饿了吧,小宇,来吃点早饭吧,我亲手为你熬的粥。”
“啊,谢谢,但是不用了。”懒得回头,面对墙壁躺着的曹宇唯背对着曹羽佳挥了挥手,他现在可不想也不敢接受来自亲姐姐的任何好意。
“可以的话请你快点出去好吗?”
而正是如此,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曹羽佳此时已经低下了头来,在腰间摸索着什么,同时某些细长的物体正悄悄地从她的背后摸了出来。
“如果是小宇你的请求的话,姐姐我会乖乖出去的,不过在那之前。”
“啊!你干什么?”
“能告诉我小宇你在和谁联系吗?”
突然,一股完全不属于未成年女子的强大蛮力将摆烂的曹宇唯拉了过来,四条布满了粉色绒毛的狐狸尾巴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四肢,节节逼近的曹羽佳也顺势骑在了他的身上。
当曹宇唯回过神来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是曹羽佳那极具放大的瞳孔,粉嫩的颜色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发红,上扬的嘴角虽然依旧挂着笑容,却让人不住地发毛。
旁边,被曹羽佳打开的手机上正播放着一段熟悉的录像。
屏幕上的曹宇唯正端坐在床上紧盯着一张长方形的黑色卡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而随着影像的播放,当背景中出现了清晰的脚步声后,他立刻慌张地将卡片塞回了枕头下面,再迅速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开始了装睡。
随后,便是曹雨佳推门而入的影像。
啊,这。。。。。。
卧室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在扎实的证据面前,再多的解释也只是狡辩。
曹宇唯十分清楚,在得知了这些小偷小摸行为后,自己那已至病态的姐姐到底会做些什么。
虽然,也许,事态的发展也有他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许,三个月前的那一天他确是不应该去那家女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