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长官,我已经洗心革面,不会再去危害社会了。”一名白人坐立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几个监察官们。
几名监察官相互对视了几下,最终在文件上批上了“未通过”。
白人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走了出去。他的同伴看到他失落的走出来,不禁安慰道,“没事,下周就该我被驳回了。”
白人苦笑了一下,然后就跟同伴们回到了人群。
“每一个监狱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我能帮你弄到香烟,白兰地,大麻,几乎没有任何问题,是的,我就像百货公司一样。所以当V来找我时,问我能不能弄来一张九州著名明星奥黛丽·赫本的海报时,我告诉他‘没问题’。”
2007年时,这所A国臭名昭著的佛得力监狱迎来了几位特殊的犯人,其中一个就是名为V的年轻华人。V当时一脸平静地走进来,这就不禁引起我的注意,他是和一些臭名昭著的犯人一起送进来,刚开始时我也以为他会是臭名昭著的恶人,结果后来才知道V进来的原因居然是持枪抢劫了一家银行。
V长得清秀,看样子应该是在富裕的家庭生活的大少爷,应该吃不了这种委屈,于是乎,按照每次新人到来的惯例,我下注了他熬不过一个晚上。
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第一天晚上V就让我失去了两根香烟,这也不禁让我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了。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V在入狱的第二天就找到了我。
那是在一个下午,我们少有的休闲时间,我一边扔着球,他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我的旁边。
“你好T—bag,我叫 V。”(这个名字出自那里你们应该能猜到的)
“你好,V,久仰大名,听说你是抢银行未遂进来的。”
“和你一样,都是倒霉被抓到了呗。杀人的多了,我们只是倒霉,如果放在网络上,我也没罪,我顶多也就是做了个看客,然后偶尔凑个热闹,然后那个人做死成功了而已,我这样做也是无罪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有个人让我帮他说一下而已。”(主要最近突然看到了某个微博里某个女孩的事,气炸了,妈的网络不是让你们乱逼逼,凑热闹的,哦对,对你们来说是热闹,被你们教唆的人来说是一生。)
“哦。”
“对了,能把我弄个一把七寸的锤子,头最好是鹦鹉头状的。”
“你要这个有什么用?越狱吗?”
“对。”V略带微笑和我说着,“我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越狱。”
“你把这里当作肖申克了吗?”
“可能。”
“我当时听见V的话,不禁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看见那边那个甭石子的,”白人指了指蹲坐在那边玩着石头的白人,他很明显与监狱里的人保持着距离,又或者说是监狱里的人在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叫迈克,之前也托过我给他弄个这样的锤子,但是应该比你要的大一点。他刚进来时也是和你一样意气风发,一心想着逃离这所监狱。刚开始好像还挺顺利的,有了起步,结果好景不长,嗯,也不对,应该说是死在了起跑线上,他好不容易造开了几厘米,结果发现外面的墙只是表象,外脆里硬,他还是不肯放弃,然后一锤砸下去,结果惊动了狱警,然后就被打了一顿。你应该知道的,在这个´体制内´任何反抗都是被厌恶的,于是迈克就被所有人孤立了。当然,也包括我。”T—bag对V警告道。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肖申克的救赎》原话)
“哦对了,这个锤子以后会执两百万美元。”说完,V就转身离开了。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的对,世上有些地方是石墙关不住的,在人的内心有他人管不到的东西,是完全属于你的,那就是希望。”
虽然有过迈克的前科,但是狱警们对于我们走私这玩意儿依旧持以无所谓的态度,或许他们知道,用这玩意儿去挖个通道,至少得挖个几百年吧。
“人不可貌相,V看着眉清目秀的,只是战斗力惊人。我们住的大多都是双人间,当然,有钱可以选择单人间。V原先是有个很壮的黑人室友的,那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黑恶霸,原本我还以为V要忍受一大堆屈辱的,没想到他第二天早上因为黑恶霸的故意找茬,就把黑恶霸揍的下半身瘫痪,至此,整个监狱都知道了这个狠人,也少有人去和他做室友,狱警迫不得已,就从监狱里面找了个同样是华人的罪犯和他安排在一起,那以后平静的过了八年,直到八年后……”
“八年后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一日白天,V找到我,对我做了简单的道别,并告诉我,如果我有一天出狱了,请到犹他州温登镇第四十三户人家后的颤杨树下去纪念一下他。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这样和我说肯定有他的意思,(doge)并且我明白,他要准备逃离了,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了,这个监狱是不可能关住他的,因为自由。”
“在那一夜,雷声大震,我彻夜难眠,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了,便不禁掀起了挂在床头前的海报,看着自己十年前凿过的快一米的洞。是的,V来之前我也试过逃出去,和所有人一样,初来乍到,都渴望着越狱,那是每天都在等室友睡着后就开凿,只是用了两年,只是凿出来了个只将近一米的小洞罢了,所以,我选择接受接受体制。事实上,每个初来的人都试着凿过。但是只有V成功了。”
“第二天,狱警清理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V和他的华人室友——他们越狱了。”
“后来我听狱警们的闲谈才得知,那个洞其实只有四米,自由与束缚,仅仅是四米之隔。”
“‘我已经随便了。一切由上帝来决定,我相信上帝的抉择’这是我当时对监察官们最自信的一次说辞,没有任何的应付之意。然后,我在20年成功获得了假释。尽管出狱后一切都不顺利,我第一次接触到智能手机这种东西,一切都如刚进佛得力监狱时一样。我想过回去,但是在我的眼睛放在橱窗里的手枪之前,我又想到了V。然后我决定去遵循他的想法,去那颗树下,然后我在树下挖出了一封信,里面有一张瑞士的银行卡和几句简短的话:‘密码4869,里面两百万,是付你的锤子费用’。”
故事的结尾,T-bag乘上路过的公交车,驶向了远方,“或许,我们有一天会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