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带着林檎等人来到一条湍急地小溪前,几个村民测好距离,在距离小溪五十米左右的位置画了一道线,示意二人过去。
“你们知道流木吗?外乡人。”
“抱歉,能大体解释一下吗?”
翡翠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也罢,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们平常练箭是不打移动靶的,我们会将靶子固定在枯木上,让木头从溪流上游漂下来,然后射击。”
“嗯嗯……大体懂了。”
“别小瞧了流木!这可比打固定靶难多了,枯木会在水里不停地旋转,靶子露出水面的时机就在那么一瞬间!像你们这样的门外汉根本就抓不住这电光火石般的机会,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为好!”
看得出来,翡翠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她完全没把林檎放在眼里,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经赢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规则吗?”
“既然你执意要丢脸,那我就陪你玩玩吧!”翡翠伸出手来,立马有村民给她递上箭筒,里面有十支箭。
“我们每人十支箭,一共会有十个靶子从上游漂下来,谁射中了谁得分。靶子一共五个环,越靠中心的得分越高,率先把箭射完的可以额外得十分,得分高的获胜。”
“哦,明白了。”林檎举起了步枪,“那开始吗?”
“你们这个东西不用装箭矢吗?”
“不,枪是用子弹的。”
林檎的右眼是瞎的,所以他只能用左眼瞄准。为了让自己更顺手地射击,他选择用左手扣动扳机,用右手来端住枪身。
很快,第一个枯木被放出来了,靶子很小,被绑在枯木的中央。因为枯木是圆柱形的,所以在小溪里往下漂的时候确实在一直翻滚。林檎死死地盯着靶子的红心,稳稳地用准星瞄准着。而翡翠也将那把巨大的长弓缓慢拉开,将弓拉成满月,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射的,翡翠的箭头正中靶心,将枯木射了个对穿。而林檎的子弹居然比箭的速度慢了些,因为箭矢的冲击枯木发生了移动,林檎只射中了一个四环。
“呜呼!作为一个瞎子来说,还不错。”翡翠立马开始嘲讽林檎,“你或许射的很准,但是我比你更强,所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
林檎用左手拉住枪栓,给步枪上膛。因为不是惯用手,这个动作处理起来很是别扭,但是并不影响他瞄准射击。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林檎没有搭理翡翠,继续重复着拉栓的动作,将子弹一颗颗退膛弹出来,然后又挨个装了回去。重复了几遍之后,他已经适应了这个别扭的动作,他有信心像在斯汀城那次一样完成快速打靶。
“翡翠小姐,一根一根打太慢了,没有效率。直接一次性把所有的流木都放下来吧。”
“你挺狂啊!”翡翠挑了挑眉毛,“不过无所谓,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剩余的九根流木被一次性推下河流,两人再次发射,和之前一样,翡翠是五环、林檎是四环。
“哈,我都说了……”
没等翡翠再次嘲讽,林檎就已经拉动枪栓快速射出第三枪。弹壳迅速弹出,林檎又射出第四枪、第五枪。
“欸?!”翡翠慌神了,“怎么突然这么快……”
她急忙拉弓,准备瞄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但林檎总是抢先一步射击她所瞄准的靶子。流木受到子弹的冲击就会不停地晃悠,翡翠根本没法瞄准。更何况翡翠的长弓是需要用力量去拉的,拉几个满月很耗费她的体力,而林檎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林檎快速射完了所有的十发子弹,然后将步枪柱到地上,开始微笑着看着翡翠。
“可恶,可恶……”
率先射完的一方会额外得到十分,这十分已经丢了,那就必须用精准度来弥补速度上的劣势。可是……长弓怎么可能射的那么快啊!翡翠的箭还没射完,流木就已经漂走了,她箭筒里还剩下五支箭。
“外乡人,四环、四环、三环、一环、三环、四环、二环、二环、一环、脱靶!加上额外的10分,共计32分。”
“翡翠,五环、五环、四环、四环、五环……共计23分……”
翡翠气的一把将弓扔到地上,直接举起拳头要揍林檎的脸:“你耍诈!你是故意要求把流木一次性放出,扰乱我的视线。你后边根本就是瞎打的,就是为了快点把子弹打完!你射的根本没我准!”
林檎轻松躲过了翡翠的拳头,向后退着步,并没有还手的意思。
“别在那找借口了,就说你输没输吧!”梨脯丝一把将林檎拉到身后,用手指着翡翠的鼻子开始无情嘲讽,“还领袖继承人呢!一点风度都没有,就像个玩不起的小孩,输了就开始无理取闹。”
“这把不算!再来一场!”翡翠开始撒泼了,“爸爸,我才没有输!那个外乡人要是去掉额外的十分根本就比不上我!我要求重赛!”
“嘿嘿,首领你可得明鉴啊!我的侍卫是不如令千金的,完全是胜在了武器的性能上。你们的弓箭呢射的那么快吗?显然不能,射速就是优势,战争往往就在电光火石间就能分出胜负,弓箭这东西太慢了。”
渡边涉的话让翡翠更加不爽了,她刚想反驳渡边涉,却被父亲一把拦住。
“算了,翡翠。输了就是输了,作为首领就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而无信之人没有威望。”磐石将女儿拉到一旁开始跟渡边涉谈起价格,“你们那个武器有多少?我们全要了。出个价吧!”
渡边涉微微一笑,对着林檎等人做了个ok的手势,仿佛已经把一切都搞定了。
“我们这次没带多少货物过来,但我们的存货还有很多,这次只是先来交涉,既然谈好了我们之后会带更多枪械过来。”
“这样啊,那行,你尽管拿来就是。”磐石这人异常的好说话,让渡边涉更加确信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来谈谈定金。”
“定金?”磐石皱了皱眉头,“东西还没到呢,你倒先提起要钱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谈。”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钱,定金可以是任何东西,只是为了保证之后我们把货带来时你们不会食言不要。只要你们能表达出诚意就行,不一定偏要给银子。”
“有趣。”磐石点了点头,“那我们该如何表达诚意呢?”
“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一些人手。我们几个您也看到了,都是些老弱病残,干不了力气活。所以想像你借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办点事。”
“哦,力气活啊?”磐石再次点了点头,“行啊,我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掉重活活动活动筋骨也行。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运送一批木柴,可是砍树是个问题。女孩子们砍不动树,我的侍卫又是个残疾人,所以只能拜托你们……”
渡边涉发现磐石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盯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满是仇恨。
“额……怎么了?”
“原来在森林里大肆砍伐的家伙是你们!”
一群村民拿起弓箭长矛,将渡边涉等人团团围住。
“欸?”渡边涉懵了,不知道他们这是要整哪一出。
“树木是我们部族的灵魂,就是因为你们破坏树木,所以上天才会降下神罚,让吸血鬼破坏东莫村的安宁!”
“啥啊?!”梨脯丝愤怒地大喊,“你们就是想反悔,故意找借口赖账吧?玩不起是不是?!”
“小梨,情况不妙,别故意激怒他们……”
“怕什么?一群蛮子而已,我们还能打不过他们吗?”梨脯丝举起枪准备一决死战,“有种就过来,打架是吧?我们可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