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也较为中二,谨慎观看)
今天是《父愁者联盟:终菊之战》的最后上映日期,作为一名资深的“父愁者”,白袅当然不会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在软磨硬泡求了老姐好久后,才终于得到了她的经济援助。
但是因为白天跟方猿他们踢球踢的太忘我,导致忘记了时间,所以只能看晚上9点的深夜档。等到电影放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giao,真踏马爽啊。”老白如此感慨着,走出了电影院,准备打车回家。左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下,自信的一笑,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哼哼,以往都是坐公交车的,今晚就奢侈一下,坐一次出租车好好的享受享受吧。啊,这就是罪恶之源的能力吗?”
老白美滋滋的想着,手指也放松了下来,一阵风吹过,百元大钞背起了行囊,开始了远航。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它的流浪之旅随着风的消失而断掉,落在了一坨热乎乎的不可名状之物上。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终于在现实的玩弄下从高处跌落。
“我艹!老子的钱!”
白袅惊恐的叫道。
而这坨不可名状之物的创造者——一只哈士奇,正在旁边席地而坐,看着白袅幸灾乐祸。
“狗东西,你的主人没教你不能随地大小便的吗!”
白袅一脚踢在它的屁股上,疼的二哈哀嚎着夹着尾巴跑掉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钱拿回来,看着这一坨打着马赛克的不可名状之物,他陷入了犹豫之中。
“哼……哼哼!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区区污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白袅伸出了手!
“bia~”
白袅伸出的手突然停住,眼前的那坨不可名状之物已经扁了,原本在上面的百元巨款也不见踪影。
一位骑着电驴的靓仔刚刚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白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看向那辆电动车的轮子。果然,一个红色的东西粘在轮子上飞快的旋转着。
“我艹!靓仔请留步!”
但是靓仔的耳机中放着劲爆的DJ,头和身子跟着节奏摆动,又怎么能听到白袅的呼喊。外卖小哥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人正跟在他车子后面一路狂奔,也没多想,一轰油门就将俩人的距离拉开了许多,本以为就这样甩掉了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发现那人竟然还在后面穷追不舍。
“老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跟我欠你一百块钱似的追着我不放啊!”
由于他根本听不到白袅在说什么,所以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白袅的嘴巴一张一合阿巴阿巴的喊着什么。
“老兄我求求你别追了好不好?我害怕啊!”
骑电驴的靓仔都快哭了
“那你TM倒是停车把钱留下啊!!”
好巧不巧,偏偏这时一只耳机被减震带颠簸掉了,刚好听到这一句,直接吓得一把将油门轰到底。
两条腿终究还是跑不过两个轮子, 不到两分钟白袅就已经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受到惊吓的靓仔带着他的money扬长而去。
“不!!!上帝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白袅跪在地上痛苦的咆哮着,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地上,宣泄着自己心里的愤怒,恨这命运的不公。
与此同时,远在国外的上帝打了个哆嗦。“天气开始转凉了吗?”
“妈妈,这个大哥哥为什么跪在地上啊?”
一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白袅,一脸好奇的问道。
“神经病……宝贝别理他,我们走。”
妈妈拉着儿子的手迅速的离开了,意识到自己有些犯二白袅尴尬的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还是想想怎么回家吧。”
如果要走路回家的话,那可能要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所以白袅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嘶,突然想起来我可以打电话跟老姐求助啊。”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白翎的号码。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熟悉的等待铃声响了起来,这是因为他之前的手机不小心掉进了马桶里,等捞出来时已经进水不能用了,于是只好先用着奶奶用过的老年机凑活一下。
“喂,哪位?”
“喂,是老姐吗,我是你老弟。”
“哦,什么事。”
“就是,老姐你能不能支援一下我,我回不了家了。”
“我今天不是刚给你一百多块钱吗?”
白袅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这种事情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扯淡,估计还没说完白翎就要挂掉电话了,所以,他就换了一个理由:
“请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吃饭了。”
“什么?!行啊老弟,然后呢,怎么样了?”
白翎激动的说道,就像是辛辛苦苦养的小猪终于能拱到白菜了吧。
“然后吃完饭她就跟她男朋友回家了。”
“……我(滴——)你(滴滴滴——)”
“好吧!钱是被我弄丢了,老姐,求你借我点钱让我打车回去吧!”
“真是服了你这个二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你给老陈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吧。”
“嗷。”
说罢,白翎就挂断了电话。
白袅又给老陈打了过去。
“喂,小白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陈啊,内啥,你来接一下我吧,我回不去了。”
“啊?行吧,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白袅看了看四周,有一块路牌。
“我在那个光明路的路牌那里等你。”
“行,我这就出发。”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白袅倚着路牌,看着偶尔穿梭马路上的车辆,又等了五分钟,他的电话响了。
“喂,我到你说的那个路牌下了,怎么没看到你啊?”
“不能啊,我就是在……”
白袅靠近路牌想要确认,却发现这个路牌上的字有一点不对劲。
“我艹!这踏马哪个**崽子干的!把光月路用涂改液改成光明路了!”
白袅现在恨不得把路牌拍在那小孩头上。
“行了行了,我现在开导航去找你。”
挂上电话,白袅感觉有点疲惫,便坐在人行道旁边围着绿化带的石墩上。由于树叶的遮挡,所以这里的灯光很暗,坐在石墩上的白袅几乎与绿化带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坐着个人。
就这样,白袅坐在这里被蚊子骚扰了10多分钟。
“老陈怎么还不来……”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骑着自行车路过,正当白袅感到疑惑时,那个男人的屁股下发出一阵连绵不断的声音——他进行了一个又长又响的氮气加速。稍后,他坐正身子,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骑行。
“我焯……”
白袅一边捏住鼻子一边埋怨,身子往灌木丛里缩了缩。
又过了几分钟,白袅的电话响了。
“喂,小白,我路过那个路牌没看到你又往前骑了一会,还是没看到你,你到底在哪呢?”
“刚才骑自行车的内人是你啊?”
“哈?”
“艹,你快回来,我就在路牌那!”
挂了电话,白袅起身拍拍屁股站到路牌下面,看着刚刚老陈去时的方向,希望他快点回来。
然而没过一会,电话又打了过来。
“内啥,小白啊,得多等一会了。”
“嗯?为什么。”
“车链子掉了。”
“我踏马……”
“我先装一下,稍等。”
“你麻溜儿的吧。”
“快了快了,耶嘿?这里怎么装不上去?等一会啊——‘崩!’”
“你那边怎么了,什么声音?”
“用力太大,链子……断了。”
“等会,咱家……好像就一辆自行车吧。”
“对啊,本来想开车来的,但你姐不让我开,我就骑你那辆自行车来了。”
“……你先过来找我吧。”
挂上电话,没一会老陈就推着车缓缓的走了过来,车篮子里放着断掉的链子,拉起蹲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白袅,两个人一起走路回家了。
当然,磨蹭了这么久,肯定也少不了来自姐姐的亲切关怀:
“下次再这么晚回来,你俩都给我滚去睡大街,不要回来了。”
“我知道了。”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