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前夕,我跟我的好友「伊澤孝川」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廳閒聊,我點了一杯拿鐵,而孝川卻點了一杯咖啡加一堆糖。
「好想吃軟飯喔~~~」
「我真的搞不懂欸,你家明明就不窮,卻從小想當個吃軟飯的人」
沒錯,我眼前這個人從小就長長跟我說想吃軟飯,我完全搞不懂,因為他根本就不缺錢才對,但他還是想吃軟飯,這個問題我想了好幾年了還是沒想出答案來。
「對了,聽說你拿到房子了」
「對啊」
「真是太誇張了」我在心裡想著,到底為什麼他可以拿到房子,他明明就沒有什麼好的,他除了會射箭、彈吉他、長的也不難看.........他除了想吃軟飯這點,確實,其他地方真的蠻好的。
這時我突然想到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所以我想邀孝川一起去吃午餐。
「對了,等一下要去吃個飯嗎?」
「妳請客嗎?」
「好好好我請」
「耶!」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我的同好會的好友打來的,我到了一旁接電話。
「喂,小希,等一下有個聚會,妳要來嗎?」
「欸?可是我現在在忙欸」
「妳跟孝川在一起對不對」
「欸?你怎麼會知道?」我用有點驚訝的語氣發出疑問。
「因為妳每次跟孝川在一起時,都會用這個理由拒絕別人」
「等一下!為什麼你好像被拒絕過很多次一樣」
「我確實被拒絕很多次啦,但這是我跟其他受害者整理出的情報,而且我們還有組織一個「小希拒絕我協會」哦」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快一點解散啦!」
「所以妳到底要不要來,難得我們同好會的人都到齊了耶,而且我們還包下了整間店」
「為什麼這麼大手筆呀?」我有點疑問
「還問為什麼,因為要慶祝妳成為新的副代表呀」
「這種事情又沒什麼好慶祝的」
「妳不要這麼說,所以妳來嘛」
「好啦,好啦,那你地址先傳給我,我先去跟孝川說一聲」
「嗯」他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我上前去跟孝川說明一下我得走了。
「好吧,那妳先走吧,錢我付就好」
我一口喝下剩下的拿鐵就走出店外了
「哼,說什麼他付就好,我看八成一定又會叫伯母付」我在心裡想著。
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看了一下,是地址寄過來了,離我這裡蠻遠的,所以我打算搭計程車去。
我搭乘電梯從十樓到一樓只花了一分鐘而已,這也多虧了平日的人潮比較少的關係,很快就抵達了一樓了。
我走到大門口,自動門打開,我快步走向街道揮手叫了一台計程車,我給司機看了下地址,告訴司機我要去這裡。
過了十分鐘後,司機告訴我到了,我把錢給司機後下車就看到了剛才跟我講電話的人。
「嗨,小希,妳好慢喔,而且現在天氣又這麼冷」
「抱歉、抱歉」
今天天氣確實挺冷的,因為這星期有寒流來襲,但是看到他穿的大衣還有圍巾加毛衣,就讓我覺得他真的會冷嗎?
「今天確實挺冷的,但是以你的穿著來看因該不會太冷吧?」
「哎呦,看破了不要說破嘛,我只是想看看妳會不會同情我而言呀」
「不要做那種無意義的事」我用有點傻眼的語氣回他。
「好啦好啦,先進去吧!」
一進去就看到大家熱絡的吃著燒肉,跟喝著酒,我心想大白天的就喝酒是怎樣,我都可以想像等一下計程車塞在店門口的樣子了。
這時店員過來,告訴我們會幫我們把衣服收好,這是這間店的特殊服務,因為烤肉的時候大家會怕衣服沾上烤肉味,所以才會幫我們收好,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服務很好。
我把大衣交給店員,並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妳先上樓吧,我等一下在上去」
「喔好」
我走上樓就看到了了在跟我招手的代表。
「采御!」
代表小跑步奔向我。
「根,好久不見」
「哪有好久不見,我們昨天才見過好嗎。對了宮墨呢?他不是下去迎接妳嗎?他怎麼還沒上來?」
「他說他等一下才會上來,叫我先上來」
「好,我懂了」
「來、來、來,先坐」
根幫我把椅子拉出來,好讓我坐下「雨宮樹根」他是我們同好會的代表,這個名子就算聽了快兩年還是覺得很好笑。
我旁邊坐著根,然後對面坐著一個人,還有一個空位子,因該是宮墨的。
「對了,聽宮墨說妳剛剛跟孝川在一起」
「堆啊」我吃著剛剛烤好的肉回答根
「欸!那是我烤的」
「抱歉、抱歉,我在幫你烤一塊嘛」
「對了,妳跟孝川感情真的很好欸」
「蛤?」我有點疑惑為什麼根要說這句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妳跟孝川這麼長待在一起的」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妳基本上沒有跟我說過孝川的事」
「是喔」現在想想我確實很少跟其他人說孝川的事。
「我跟孝川認識了五年了,我們是在高中認識的,那是一個放學後的教室.........」原本想繼續說,但還是算了。
「之後有空我在跟你多說一點我們之間的事」
「我會期待的」根舉起杯子看起來是要跟我乾杯。
他的杯子裡裝著啤酒,而我的杯子裝著果汁,這讓我有點羞愧,於是我喝掉杯中的果汁,把酒瓶裡的酒裝到我的杯子裡。
「乾杯!」
「我們還要去向其他人敬酒才行」
「為什麼?好麻煩喔」
「不要說什麼麻煩,這場聚會是為了妳辦的,妳就履行妳的義務去向大家敬酒吧」
「好啦、好啦」
「大家吃的有沒有開心?」我大聲的向整個二樓的人呼喊。
大家齊聲的說「有!」
「乾杯!」我大聲的說出來。大家也大聲的回應我「乾杯!」
這時宮墨走上來,他小跑步的跑向他的座位,他坐在我的對面。
「你終於上來了」根這樣跟宮墨說
「抱歉、抱歉,有點事,所以才讓小希先上來」
「哦~你說的有點事是去搭訕樓下的店員嗎?」
「看來我真的很容易被看穿呢」宮墨嘆了一聲氣一邊搖搖頭。
「大家都看的出來你喜歡那個店員,你從采御來之前就一直跟我說那個店員好可愛,好喜歡她這種話」
宮墨露出有點尷尬的笑容。
「好了,先不提這個了」宮墨試著把話題帶走。
「好啦、好啦」根也妥協了。
根把杯子舉起來,宮墨看到也舉起他的杯子,他們把杯子碰了一下,接著就喝光裡面的酒了。
「我說啊,哪有人大中午的就喝這麼多酒」我這麼跟他們兩個說。
「又沒關係,來這裡就是要喝到爽啦」
「唉」我嘆了一口氣
「妳不喝嗎?」
「不了,等一下離開的時候我就要回家了」
「妳等一下不會跟其他人去續攤喔?」
「不了」
之後宮墨也沒有繼續追問我要不要續攤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我突然接到孝川的電話,我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什麼事?」
孝川把他跟我分開時到剛才的事情都跟我說。我恭喜他終於達到吃軟飯的理想了。
「說真的,你到底為什麼要吃軟飯」
我問出這個問題,但不知怎麼回事,電話一頭的孝川沉默了有點久,於是我有點著急的詢問他「怎麼了!」。
孝川只是簡短的回應我「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我嘆了一口氣說「真的是」後就掛掉電話了。
我回到座位。
「根,我跟你說孝川剛才打電話給我」我一邊跟根說,一邊拿起酒瓶直接喝了下去。
看到我這樣的根連忙阻止我。「采御妳冷靜一點,喝慢一點,妳酒量不好」
「誰說的,我酒量明明就很好,你之前被甩的時候,我陪你去酒八,我一個人喝了十杯調啾」
「采御妳已經語無倫次了,而且那次妳喝到第三杯妳就已經醉了,那次是因為我後來跟妳說妳喝了十杯,不然妳根本不知道妳喝了多少」
「燒囉嗦」我拿起酒瓶繼續喝,才一下我就喝光裡面的酒了。
「再一瓶!」
「好、好、好」宮墨這麼說著又拿出了一瓶酒。
「你在做什麼?你明明就知道她酒量不好!」根激動的說著。
「有什麼關系,她剛才才在跟孝川說電話而已,然後回來就變成這樣,他們兩個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
「對嘛,所以就讓她喝吧」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
「喔,沒有,沒什麼」宮墨這麼說。
「那繼續喝啊」我這麼說便拿起酒瓶要跟宮墨乾杯,宮墨也拿起一瓶跟我乾杯。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我已經喝了五瓶了,而宮墨喝了三瓶,根則喝了六瓶。
「宮墨你真的很廢欸」
「我等一下還要請人把妳帶回去欸,不然妳以為我不想喝喔。妳看樹已經趴在桌子上了,我等一下請孝川把妳帶回去」
「不要跟我提他」我大聲的說
「他剛才打給我,他說他遇到了一個旅生,他還跟她去吃飯,他們還交換了聯絡方式」
「所以妳吃醋囉?」
「我才沒有吃粗!」
「哈哈」宮墨這麼笑著。
「有什麼好笑的!」
接著到了六點半,我又喝了七瓶,根已經倒在那裡睡著了。
「喂,孝川」
「什麼事?」
「我跟小希不是在聚會嗎?」
「對呀,我知道」
「就是小希她喝醉了,你可以來接她嗎?」
「蛤,為什麼?你不能帶她回去嗎?」
「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帶兩個人回去他們各自的家呀,我又沒有車」
「兩個人?」
「對呀,樹已經醉倒了,他喝了六瓶」
「那采御喝了多少?」
「她喝了十二瓶,等一下,她又喝了一瓶」
「好啦,那你地址先傳給我」
「嗯」我正想掛掉電話時。
「喂~孝川嗎?」這時電話一頭的聲音突然變成采御,我大概可以猜到是采御搶走宮墨的手機。
「餒、餒、餒,孝川,我喝了十三瓶酒呦,我厲不厲害?」
「聽好了,我等一下會去接妳,這段時間妳不准在喝酒」我這麼命令采御,當然我是因為關心她。
「誰理泥啊!你不用來接我啊,你去找今天中午跟你吃飯的旅生就好了呀!」
「妳不要鬧啦,說好了哦,不准繼續喝酒」我掛掉電話。
「煩欸,我才剛回到家就要從我的床離開」我這麼抱怨到。
我走下樓,穿好保暖的衣物,打開大門,準備去向隔壁的鄰居借車,隔壁鄰居住的是中年夫婦,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兒跟兒子。
我按下隔壁的電鈴,出來應門的是女兒,「不好意思,我想要跟妳父親借車」
「爸!隔壁鄰居要跟你借車」
「喔!來了、來了」
「小伙子,你怎麼突然跟我借車呀?」
「我的朋友喝醉了我要去接她,然後我剛好沒有車,所以想說跟您借一下車,可以嗎?」
「當然、當然」他用軒昂的語氣大聲跟我說。
我們去到車庫,他把車鑰匙給我,我上車發動引擎,係好安全帶,叔叔也幫我打開車庫門。剛好宮墨傳來地址了,我順便設定好導航,就踩下油門出發去接采御了。
這個地方離我蠻遠的,導致我開了二十分鐘才到。
「因該是那家店吧?」
那家烤肉店的門口有一大群人,因該是剛從店裡出來的,有的要在去別的地方玩,有的要搭計程車回家。
我看到了宮墨勾著兩個人,一個是樹,一個是采御,我把車開到他們前面,下車幫宮墨扶著采御,我把采御接過來。
我一隻手扶著采御,一隻手跟宮墨說再見。
我把采御放到副駕駛,幫她係好安全帶,之後我回到駕駛座,我再次設定好導航,我打算照原路回去,其實我比較想把采御送回她家,但我不知道她家的位置,之前去過幾次,但都沒問過她,現在因該可以問她,但看她這個樣子,因該也問不出什麼。
我先迴轉一圈。
這時采御開口了「餒,孝川,我在你心裡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呀?」采御突然這樣問我,她雖然處於喝醉的狀態,卻莫名清醒的問出這個問題。
「怎麼樣的一個人嗎?妳是我最好的朋友,妳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妳總是幫助我,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們兩個聯手一定是最好的搭檔」
「搭檔嗎?搭檔呀,這樣就好」采御用有點意味深長的語氣跟我說。
「我給你說哦~那個根真的很弱,他才喝六瓶就倒下去了,我可是喝了十三瓶呦,我厲害吧!」
「好、好、好,厲害、厲害」我隨口回應她幾句。
結果采御就一路吵吵鬧鬧的吵了十幾分鐘,然後就到了叔叔家了。
我把車子先停在門口,然後把叔叔叫了出來。
「那個,不好意思,可以請您幫我停到車庫嗎?」
「因為我朋友喝醉,我想先把她帶回去」
「喔,可以啊」
我幫采御解開安全帶,然後把她扶起來,這時我突然看到我家客廳的燈是亮著的,於是我試探性的按了下門鈴,看看有沒有人來應門,結果門開了。
「孝川,你跑哪去了?哇!不好意思,打擾到你跟小采的時光了」
「等一下!媽,妳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我跟采御的關係才不是妳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