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打算以一种略带道貌岸然意味的姿态来与众人侃侃一个颇具有“历史性”的话题,我不知道把这一话题打上“历史性”的标签是否妥当,因为当我注意到这样“道德败坏”的问题时人类已经毁灭了,而很显然,新世界的人类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个独立的玩意儿拿出来互相攻击。
首先我想说的是人类历史上真的出现过许多可以被我们天使都呼做伟大的人物,往往我们会先注意到他们的观点,然后抛出自己的意见,无论那个观点是我们喜爱的亦或是反感的,我们都会赞叹人类的妙趣横生,我将会把这些有趣的观点稍加引用来谈论“历史性”的话题。
有些事情或是人们自身隐藏着的某种潜质在肉体与精神享受之时并不一定会显现出来,而就算其显现出来了也存在着极大的争议,而往往这些事情或者潜质的基础话题都是很常见的,例如最原始、最令人享受、也最难说出口的性话题。
如果我是个虐待狂,那也许在性行为中我会是个受虐狂,抑或相反,在与主人的欢爱中我从未做过这二者中的任何一者,但总得有人握着主动权,因此在与主人的房事中我较为偏向受虐者。
可一旦对象换成了另一个人呢,也许是卡洛缇娜那样的女孩,也许对象不是个女性,我也许会变成一个虐待者,受虐与施虐,这二者无非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矛盾的统一与对立,受虐狂其实也是虐待狂的一种延续,而在这种受虐的延续中,施虐的对象会变成自己,主动与被动往往可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或者说每个人身上,如果一定要做出主观的选择,我更愿意被主人那样的尤物虐待。
在前往普洛伊大教堂的马车上,我心里免不了是这一类的想法,但我并不会觉得恐惧或是胆怯,只是对于性这一类的问题作为天使的我们从未仔细思考过,伊甸园內总是那副光景,天使们也总是可以欢快的交爱,可我没想到在下界最原始的事物都会成为最特殊的话题。
也许这个“历史性”的话题也是如此,不同时期人们称呼这种行为所用的词也不同,喜爱或厌恶这种行为也会导致用词的不同,可我更愿意用个温和的词,“**”听起来更加的舒缓一些不是吗。
若是哪个人类知道了我居然在脑子里对“性”一类的问题侃侃而谈,那他们一定会皱着眉头瞪着这个也许会被叫为“变态”的仆人。
马车刚才转过的那条街道离花街不远,在那里也许几百个人正在同时交配呢,那整个下界又有多少人同时在做此事呢,只因想法而把圣天使烙上“变态”的印记,如真是这样,那灵类在性问题上也会衍生出与曾经的人类相同的文化观。
我是指**,对于性问题人类总显得很极端,从来不给我们可怜的天使一些中立温和的选择,我们这些长着翅膀的圣者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做出自己的思考。
为何我会在一开始就用道貌岸然的姿态来谈论这种被称作“**”的行为?
因为我从未有过类似的荒诞行径,哦,请千万原谅我这个肮脏无理的说法,可无论是作为天使的我还是作为人类的我性生活从来都不单一,因此这一类的事宜对我来说只局限于理论而很难付诸实践。
我很清楚人类对它的厌恶,甚至在某一天,突然地,人类把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描绘成一个可以致使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残疾、疯癫甚至暴毙死亡的问题,自我安慰突然成了严肃的社会性道德问题。
这种只基于自身条件而不需考虑第二者的享乐欲望在某一时期被人们看作是摧毁着社会道德的毒药,哪怕只是虚幻短暂的一瞬,那种残破的欲望和幻想也会被认为能淹没人类千万年创造的美好,因此一类人拍案叫绝,大声地断定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冲破了栅栏,闯进了自我的幻想出的梦幻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被人类置于道德沦丧和自我的满足的不齿之间。
寒冬的下午,淡淡的阳光照射着街道,马车掠过的那间商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到在那个商店玻璃外面的玻璃展台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妇人的侧面相,有些无力的苍白和无奈的神情在不被阳光照射的阴影中模糊地显映入了我的眼睛,妇人的前额有些干瘦,下面长着一只窄小的鼻子,但嘴唇是透着淡红的薄片,长在一只圆滑的下巴上。
那商店的展台上摆着的是一只戒指,也许这勾起了他婚前的回忆,而这一类回忆总是离不开性,婚后惨淡的生活也离不开性,也许**一类的事儿更有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就连使用“妇人”这个词来描述她的身份也丝毫离不开性取向的选择,有些人也许会叫她“女士”,有些人或许会直接称呼为“女人”,而在对她一无所知的状态下用“妇人”这个词也可能说明我对已婚的女性更感兴趣。
若是要我在同性的**与**中间做出选择呢,恐怕我和我的兄弟姐妹无一例外的会选择与同**欢,哪怕对象是我们最作呕的那种人,令我们作呕的原因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也许这种环境下外表更重要,我们都会接受。
神界的生活让我们成为了自然的性倒错者,即便是心理上也同样是雌雄同体的,没有什么明显的排他性。
但与我们这些天使相关,某些地方相同,但对待性的态度却截然相反的一类人却会做出完全大相径庭的选择,那便是穿着长袍的执教官们,这些神的使徒真的非常极端,要么是完全禁欲,要么是拿着人们捐赠给神的信仰去购买拜倒在女性脚下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们和他们相同,性变异往往会集中爆发在我们和神职人员身上,我们作为天使天生就没有明显的性别差异,即便成为了人类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心里,所以性变异在我们身上可以算作是先天的,但神职人员呢,这些家伙又是为何呢。
若是做一下调查便不难发现这些后天性变异的人很多都是名声较好,社会修养与道德较高的人群,而一般在文明古老的社会组织,例如卡亚伊斯这样的文化发达的国家或者极其落后的社会组织,例如……唔……一些被卡亚伊斯吞并的国家性变异发生的更集中,在这两种个人因素与社会大环境的条件下性变异发生的较为频繁。
同时因为那些道德的限制和较高的名声所培养出的性实践方面稍微无能的性格,对幼年人类的侵犯也会变得更为集中,我的身边就发生过不少这一类骇人听闻的事件,无论是斯库尔宫内的仆人还是米蒂伽学院的教师,亦或是圣主教的执教官,都发生过侵犯幼年人类的事情。
若是从我所擅长的感情角度来思考,我认为这没什么好讨论的,更没什么值得研究的,通过对感情到物质的反推论我认为这只是环境因素造成的部分精神缺失。
当一个性能力慢慢被环境和社会道德磨灭殆尽的野兽钻出牢笼时,找不到发泄对象的野兽自然会把目光瞄准到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反抗能力的幼年人类身上,我不得不说这是很聪明的选择,疯子可做不出这样的选择,这也证明他们没有疯掉。
这样看来性对象的选择没有什么研究意义,正常人做出疯子都做不出的疯事应该有什么更隐秘的原因可以被人类研究。
虽然最自然地来说性行为对人类的主要目的是繁衍后代,像是接吻、爱抚一类的性附属行为不过是人类为了快感而加上的不正常发展内容,人类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样的性附属行为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这样的行为在神界也很受天使们的青睐,我们也会学着人类增加交配时的“前戏”,我都记不得人类是什么时候将嘴唇变成**官的了。
马车慢慢停在了普洛伊大教堂前,我拄着手杖走出了马车,望着教堂的顶端,我正了正衣领,摸了摸胡子,心中的冷漠彷徨暗淡了我内心的光芒,可能要让人们明白这个并不容易,毕竟要在人类朝拜自己的圣地犯下罪行的忐忑心里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的。
最伟大的天使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言行上受到接连不断的限制,肉体上对命令无条件地服从,即使我只是个仆人,也偶尔会感到这是自尊的缺失,但会有这样的感受不是因为行为本身,而是因为我本身对这一类的罪恶行径并不厌恶,我担心这会让我的兄弟姐妹们对我恶语相加,如此说来,我是注定要经历悲苦与记忆里最圣洁的快乐相互融合交杂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