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加糟糕的答案，我呼出一口气，三年时间毫无节制的发展，万蛟堂的药水行业很可能已经侵入璃月的方方面面，这个问题已经非常大了，钟离更是明白所谓三年的时间会是什么后果，他只是没见过这种情况而已，当了解到实情并推演下去，他非常清楚事情已经多么严重。
“好，我知道了，非常抱歉，我需要离开一下，另外，非常感谢你的提醒。”
“不用客气，另外我提一嘴，现在还没有相关法律的惩罚条例是吧，所以这就是灰色地带，所以我想怎么做，都没问题吧？”
钟离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神中没有多少温度，我也直视着钟离，瞳孔深处的戾气越来越重。
“可以，至少在法典出台之前，这方面你自己判断。”
“哈哈哈哈，就等你这句话了。”
那就好说了，一切都好说了，在我的感知里，那个药水贩子早已回到他的老巢，那里聚集了很多人，聚集了非常多的人。
……
张莽回到万蛟堂的分部，那张凶恶的脸上露出春风得意的表情，这段时间的药水生意太好了，随着药田进入正式生产阶段，药水的供应量大幅度提升，可是无论提升多少，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万蛟堂因此赚的盆满钵满，而他们这些人也分到一杯羹，今天又是可以花天酒地的一天，张莽已经想好要去哪个窑馆选哪个游女了。
“哟，老张，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那是当然，现在药水生意太好了，你给我的货不到半天就卖完了。”
“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来来来，先打牌，先打牌，每天的手艺不能丢。”
“哈哈哈，带我一个！今天咱们玩最大的！”
“好！老张，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来，兄弟们开打！”
一群凶恶的暴徒在肮脏的鼠窝狂欢，可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他们。
“抱歉，我进来一下，请问这里有化念水或者催念水吗？”
这群小混混不满的抬起头，张莽还认出这个青年，是那个昨天晚上出手非常阔气的青年，虽然心中非常不满，但是对于这种金主张莽还是压住心中的不满，对着周围兄弟说道。
“呦呵，这可是一个大客户，兄弟们，还有库存吗？”
“没了，早卖完了，等明天吧，现在上货快，明天就到，忍一天吧。”
“明天就到啊，那真是太好了，请问货是你们上门去取，还是有人过来送？”
这群小混混本能的警觉起来，张莽放下手中的牌，一脸不善的看着黑发青年，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青年无论是头发还是眼瞳都是黑色的，其中没有一丝杂色那眼瞳漆黑如墨。
“小子，不该问的别问，万蛟堂怎么上货和你无关，如果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哎呀，别这么火气大嘛，我就是问问，不过你们最好回答我的问题，人是要诚实才能活的健康活的久，我一直认为，语言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它让人类可以互相了解，你们说对吗？”
青年在说话期间已经把门关上，小混混们也感受到来者不善，他们站起身拿起武器看着眼前的青年，他们眼中充满残暴，很多人脸上还挂着不屑的表情，有一些则是露出猫戏老鼠的神色，而青年则慢慢走向他们，青年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如果不考虑所在的场合，这个笑容真符合阳光大男孩的设定。
“放什么狗屁话呢，兄弟们，上！给我打翻这个不上眼的白痴！”
小混混们拿着武器冲了过来，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青年从原地消失了，而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张莽身后，青年的手中还有张莽的一只耳朵。
“不听人话的家伙，就不需要耳朵。”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混蛋！”
小混混们再次冲向青年，张莽也捂着耳朵转身挥刀砍去，不过他挥空了，空气中只留下青年的残影。而等青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手中又多出一个小混混的眼珠。
“眼睛是用来明辨是非的，既然分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那么你们也不需要这东西。”
惨叫声传来，那个被夺走一只眼睛的小混混现在才反应过来，鲜血喷洒而出，所有人再次愤怒的冲向青年，然而张莽却没有这么做，他已经隐隐察觉，这个青年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存在。
看着再次冲过来的小混混们，青年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往上翘，他的眼眉不合理的往下弯，这似乎是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无比诡异无比森然。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这些人都可以杀。”
蹂躏，开始了。
一个小混混的手忽然从自己身上消失，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个小混混发出惨叫，他的一只脚不见了，旁边的小混混发出恐惧的尖叫，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个窟窿，而青年就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他的内脏。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莽牙根打颤的看着在屋子中发生的一幕，鲜血成为点缀，内脏成为装饰，惨叫声是伴乐，而那个露出诡异笑容的青年则是舞台的主角。
快跑快跑！离开这里，要逃到总部，只要到那里就安全了，双头蛟老大一定能收拾了他，得快点去总部通风报信！张莽慌慌张张的冲向门口，他想推门跑出去，然而原本正常的大门已经被一层珊瑚覆盖，无论张莽是推是拽甚至是暴力破门都没有用，而且屋子里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人过来看看？
张莽徒劳的撕扯的大门，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流血的耳朵，双手在无意义的抓挠下已经伤痕累累，手指上的指甲脱落下来，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可是他顾不上这些，他只是想离开这里，这间屋子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里面充斥着内脏的臭味，张莽闻到过这种味道，在屠宰场里在被万蛟堂肢解的平民身上，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一幕会在自己身上自己身边发生。
可是张莽没有注意到，原本屋子里的惨叫声，原本因为人员活动产生的嘈杂脚步声渐渐消失了，屋子里只剩下他挠门的声音。
无论是多么迟钝的人，也能发现屋子里的异状，张莽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他的双手已经伤痕累累，他的耳朵流血不止，屋子里只有他繁乱的呼吸声，不对，还有别的声音，那是某种液体滴落地板的声音。
张莽缓缓的转过头，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甚至连呼吸都已经暂停，他的嘴巴张的老大，甚至已经把嘴角撕裂，但是他发不出一丝声音，脸上那些粗糙的五官因为恐惧扭曲成一团。
在张莽眼前的是一副地狱般的景象，逝去者睁大眼睛空虚的望着他，屋子里已经被鲜艳的颜色所充满，在房顶上挂的是什么，那一条条的非常长的东西，不对，张莽见到过那些东西，美食街上经常卖猪大肠，不过张莽从来没吃过，因为他总觉得大肠有股怪味，而现在空气里充斥着这种怪味，令人作呕。
“啊，啊，啊……”
那是一排被摆放整齐的头颅，那是一排被摆放整齐的手臂，那是一排被摆放整齐的大腿，还有旁边的是什么，如果吃过中原杂碎的人一定知道那些是什么，璃月人非常富有智慧，即使是应该扔掉的内脏杂碎都能做成美食。
“呀，总算不挠门了啊，正好，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语言是人们沟通的工具，是用来了解彼此对方传达信息的东西，耳朵则是用来听取别人意见的工具，你的嘴巴还很完好，你的耳朵也尚有一只，他们应该能帮助你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很体谅对方，所以咱们坐着聊，我早已为你准备好温热的床垫，你瞧曾经的同伴多么喜欢你，坐在他们身上一定很舒服。”
……
三年前，万蛟堂
催念水药材生产已经步入正轨，可是这种大规模的生产劳作，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警觉，总有人会发现这些田地意味着什么，总有人会明白他们会对自己的家乡产生多大的伤害，所以很多人都想把这件事传达给千岩军，可是千岩军一直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万蛟堂地下室深处，这里有无数陶罐，这些陶罐非常高大，里面可以装进去一个人，而这些陶罐上方有着一个个的脑袋，他们面容干枯仿佛脱水。
在一个陶罐里似乎还能传出声音，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原本硕壮如牛的男人，不过如今他已失去水分甚至没有皮肤，双头蛟走到地下室里，他看着眼前一大堆陶罐眼神里是满意的神色。
“呀喝，你还活着呢啊，兄弟，真的顽强啊。”
“你们会……遭报应……”
“哈哈哈，都被做成腌肉了还嘴硬呢？”
在巨大的陶罐里装满了洁白的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