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欣在门后探出脑袋，眼里满是大大的疑惑，好端端的她们怎么跪在那了？
随即，赵梦欣下边也挤出一个脑袋来，正是蒂娅，看向歌泠她们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不过等一会儿她们就知道了。
“你，过来。”
赵梦欣从门后走出，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道:“我？”
歌泠点点头。
赵梦欣心中忐忑的走了过去，这不会是心情不好，自己一个外人都要一起跪着吧……
疑惑间，只觉得怀中一软，慌忙接住后，发现是胧月儿，此时正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你和小月、小娅去玩吧，别摔着。”
赵梦欣点点头，突然胧月儿像泥鳅一样滑走，调皮地说:“我跑你追！”说完转身就跑。
蒂娅也冲赵梦欣扮出一个鬼脸，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赵梦欣左右环顾，思考了几秒朝着胧月儿追去，胧月儿体型娇小，步子自然小，肯定好抓一些。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小黑的控制下，胧月儿的两小腿倒腾的贼快，连尾巴都抓不住。
终于……
暖漾深深呼出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像学生交作业一样把那张纸交给歌泠。
歌泠接过后随意扫了一眼，叠了两下塞进汉服。
“那个……我能替如梦吗？”暖漾低头向如梦的纸上看去，上边可谓是蚂虾跳舞，螃蟹逛街。
“不行，你会受不了的。”歌泠看着暖漾的膝盖说道。
“我觉得可以。”
歌泠拿着小细棍在手里轻打了两下，淡淡地说:“想受罚就撅起屁股吧，这小棍包你满意。”
暖漾嘴角一抽，别过头去不再理她，顺手抓住从身边跑过的胧月儿，单手提住。
“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还没玩够！”小黑叫嚣道。
暖漾全当没听见，静静地等待如梦。
“刺啦”一声响，纸张又双叒叕被划破，歌泠面无表情的在板子上重新放下一张纸。
看着面前几近透明的白纸，如梦猛的抽了下鼻子，埋下头继续写，不一会儿，几滴眼泪就打在了纸张上。
歌泠依然照旧，重新铺上一张纸，反正这纸，只要1积分就可以买1w张。
暖漾急的直转，她最看不得如梦掉眼泪了，就算不是，也只能被自己弄哭。
“别急暖漾。”歌泠不知何时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说着，又放下一张纸，如梦划破的纸张，在地上白花花的一大片。
“如梦在我们姐妹中，排名第七，她的6位姐姐，难道都会想我这样脾气好吗？”
脾气好……？
暖漾想起在曙光基地的时候，如果不是如梦反应快，她和如梦就直接被断头了。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有脸说自己脾气好的。”暖漾直言道。
歌泠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除去我的惩罚轻，再减去你，她还有4位姐姐呢。”
“她们难道会和你一样宠溺如梦吗？”
“所以……我这不是为了惩罚而惩罚她，而是为了让她懂规矩。”
暖漾闻言冷静下来，想再为如梦求情，可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能再说出什么。
虽说她要求吃完午饭即刻启程前往A市与其他界灵回合，但看歌泠这副样子还是算了。
毕竟目前，还是得听歌泠的，有时候暖漾真的很讨厌界灵间的关系，完全就是上下属的阶层。
虽然自己已经尽力对如梦很放任，对蒂娅和胧月儿也是，但总有一种命令她们的感觉，她讨厌发号施令，尤其是对如梦。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日落西山，如梦“啪”的一声掰断笔，将它狠狠地冻成冰块，然后“砰”的碎了一地冰渣。
歌泠拿起如梦的纸，刚开始看，就皱起眉头，越皱越深。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字丑的没法看，每个字都跟笔画分家了一样，随便圈起几个笔画组合一下都是字。
糟糕的就跟一只鸟从树上掉下来你还好心接住结果却接了一手鸟粪一样。
不过歌泠还是小心的对折塞进了汉服内，这纸太薄了，一不小心就会弄破。
歌泠抱起蒂娅，收起椅子，离开了天台，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是懒得说，或许不想说，亦或者……
没有勇气说。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样对待如梦，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她们是界灵，界灵就必须懂规矩。
蒂娅早在几个小时前就睡了，歌泠身上一股子奶香味，想不睡都难，好几次蒂娅都想要含上去，全被歌泠无情的阻止了。
那样只会把衣服弄湿，难受的很。
歌泠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天台上只剩下暖漾、如梦和赵梦欣三人，哦对，胧月儿也没离开。
小黑感受的到如梦的情绪，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暖漾上前小心的搀扶起如梦，红肿不堪膝盖，心中一痛。
一旁的赵梦欣拿起准备好的喷雾为如梦上了药，然后又用复原药剂贴了上去，这些都是暖漾事先准备好的。
“走了梦欣。”暖漾疲惫的说了一句，抱起如梦离开天台，赵梦欣把胧月儿抱在怀里快步跟上。
胧月儿抱在怀里真的是软乎乎的，而且还很轻，能抱抱她简直就是幸福，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拒绝和胧月儿贴贴。
暖漾没有回到套房，而是直接走到了电梯前，巧合的是，歌泠已经在那里等待。
“收拾好了？”暖漾问。
歌泠看了一下如梦，她的头埋在暖漾的怀里，身子微微的抽动。
“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我把床给搬走了。”
“小白的背上是放不下床的。”
歌泠没有回答，盯着如梦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弦断了。”
“然后呢？”
歌泠低下头去，嗫嚅道:“借钱……买新的……”
“哈？”暖漾身子微微前倾，有些好笑的说:“你东西坏了找你妹妹借钱？”
“你好意思吗？”
歌泠别过头去按下电梯，抱着胳膊静静地等待，不时斜着眼迅速的偷瞄一眼，还一会儿“哼”一声，一会儿“啧”一声。
正当暖漾快要忍不住问她到底要干啥的时候，电梯终于到达，几人进入电梯，安静异常，气氛变得很微妙。
“想买新的……”
在歌泠小声bb了一句之后，暖漾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道:“你到底发什么牢骚？”
歌泠沉默下来，瞅了一会儿暖漾，冷不丁地问:“累吗？”
“不累。”
“抱着那么一大个人，怎么会不累？”
“不累！”
“不，你累。”歌泠冲暖漾张开怀抱，“给我。”
暖漾彻底搞不懂了，她不明白歌泠这会儿究竟哪根筋抽了，难道真像一句话说的“胸大无脑”？
“不给！”暖漾才不会把如梦交给她。
“给我。”歌泠恶狠狠道:“不给打你屁股！”
赵梦欣抬起头，她感觉这句话很熟悉，难道如梦就是跟歌泠学的？
暖漾“啧”了一声，在系统商城里买出一根树枝，操控着丢给歌泠后，背过身去一动不动。
一直到电梯停下，暖漾不耐烦道:“你到底动不动手？”
“买新筝。”
“把你那筝给我看看。”暖漾扭过来说道。
“给我买新的。”歌泠说完拿出自己那断了根弦的筝，送到暖漾面前。
“我给你粘上。”暖漾随意看了一眼，又买出一瓶胶水，瓶身同样简洁，只有一个字母“R”。
“不行！我要买新的！”
“那你买啊！”
“买不起……”
“去杀丧尸啊！”
“太慢了……”
“不管！”
歌泠皱了皱眉，说:“我让你和我一起睡。”
“你这是什么可笑的条件？”
“我比你大！”歌泠挺了挺胸脯，语气里有了些底气。
“你……你……”暖漾气的说不出话来，当即在商城里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古筝，丢给歌泠。
歌泠如获珍宝一样小心的接住，收回系统空间。
“我会履行承诺的。”
“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