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先生,如果你能加入清退部队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大笔酬金。”
“具体是多少呢?”
“……”
“……”
5枚摩拉。
这是酬金的数额。
在提瓦特,摩拉是可以在各国流通的货币,10枚银币能够换取1枚摩拉,而1枚银币在苹果镇意味着两天的三顿的餐食,如果节省一点,还可以再喝上几杯苹果酒。
这次的酬金足够银灰在苹果镇生活小半年,当然,对于现在寄宿在小果旅馆的他来说,这笔钱可以先存起来,作为以后的备用。
5枚摩拉。
银灰依然记得那位防卫官的笑脸,和善友好的模样,让他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可如果能够再重新选择一次,他银灰绝对不会再答应那位防卫官的邀请了。
就算摩拉再诱人,可总要有机会花吧?
在还没进入这片山谷时,银灰还只是觉得接下来的过程会比较艰难,但他相信这最后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优菈强大的实力让他无法否认这个认知。
你会认为战力值近乎小型核爆的骑士会打不过这些魔物吗?
反正他不会这么认为。
进入山谷后,银灰又一次见证了优菈,这位女骑士的恐怖实力,突然施展了秘法的女骑士,可以将与之前那个丘丘人暴徒实力相仿的魔物们,稳稳压住一头,虽然不能直接收割它们的生命,但它们的生命信号在不断衰弱。
尤其这位女骑士,在喊出“凝浪”时,迅速结成的冰晶剑会猛地爆开,然后,早已退后数十米的银灰会看见——魔物们的瞬间消失,草木的瞬间消失,只剩下少许的细屑从空中飘落和泥土地的大坑。
令人生畏。
银灰如此感叹着,有着神之眼的优菈,实力近乎神灵,在这种情况下,银灰只能起到引诱和辅助的作用,想要击败那些魔物,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不过就算这样,银灰和优菈也在稳定的推进着,在这植被皆以呈现异样的黑色,并且闷热潮湿的环境里,只有着剧烈的战斗声响和魔物们的怒吼哀嚎不断回荡。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也看到了那名为恶魔之果的邪恶存在,可突然出现的深渊法师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披着长袍,举着法杖的邪恶生物,将纯粹极致的元素力化作狠毒的攻击,落下了热烈的火焰,燃烧着一切。
连一直都拥有进攻主动权的优菈也没法突破它的封锁。
那惊人的屏障,格挡了他们所有的攻击,然后,在它轻蔑的笑声下,那些魔物们变得更加富有纪律性,完美的配合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最终,银灰背着昏厥的优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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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跳跃着,小小的身影像是用起舞方式,驱赶着黑夜的寂寞,潮湿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好在篝火燃烧的木材用最后的灰烬,散布着干燥,才得以让这片地方拥有一丝温暖。
“呼哧。”
当用衣服做成的面布,裹着热水覆盖在身上时,银灰忍不住的放出了声,这是疼痛的味道,脱去上衣的他,上半身有着肉眼可见的伤痕,这是一天战斗下来的结果,其中最显眼的是,右臂上的巨大伤口,这是进入山谷后,他一个不小心,被一只风魔鸟抓伤的结果。
银灰看着这道伤口,苦笑出声。
这总比丢掉性命好吧?
身体靠在坚硬冰冷的石壁上,银灰继续用面布擦拭着身上,而在他的一边,是还在昏迷躺着的优菈,银灰已经为她脱去了湿漉漉的衣服,此时的她披着银灰从这山洞里找到的大衣。
说来也很幸运,从深渊法师手下逃掉后,银灰就找到了这么一处可以躲藏的山洞,进来后发现,这里应该是山中猎人停歇的居所,里面有着很多有用的物品,像是可以烧水的锅和取暖的衣服,连木制的小床也有。
“真是幸运啊。”
银灰低声着,将面布放在木盆中搓洗,很快明净的水变得淡红,有血腥味飘散出来,好在这个山洞比较深,不会有魔物注意到这些。
清理完自己身上后,银灰看向了一旁的优菈,这位女骑士,在使用了最后的“凝浪”后便直接昏厥了,不过也是因为她的努力,银灰才得以能够背着她逃脱。
在明灭的火光下,优菈的脸蛋苍白无比,失去昔日的红润的光泽,连一直晶莹粉红的嘴唇也是,变得有些苍白,纤细的眉毛连带着整张脸,轻皱着,看起来很痛苦。
看着这样的优菈,银灰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早已检查过了优菈的身体状况,完美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都告诉着他,这位女骑士的身体状况良好,似乎只是因为透支过度而昏厥了。
但这里是提瓦特,有着元素之力存在的这里,银灰没法肯定自己判断是正确的,尤其对方还是神之眼的持有者,这一切就更加难以辨别了,除了将对方湿掉的衣服脱掉,然后擦拭干她的身体,银灰便只能期盼优菈早点醒来了。
“呃唔?”
刚这么想的银灰,便听到了轻微的申吟,只见躺在小木床上的优菈动了动自己的手,有醒来的迹象。
看到这样后,银灰从篝火边拿起了自己早已烧好水的木碗,走到优菈身边,轻轻拖住了她光洁的后背,让她坐起来,将木碗递在了正迷糊优菈的嘴边,感觉到有湿润的气息,优菈小口小口的喝起了这甘甜的山泉水。
“咳咳。”
因急切,优菈不小心呛住了。
“别急,别急,慢慢来。”
银灰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示意她慢一点,受到银灰的提醒,优菈“咕咚咕咚”的放慢了速度,喝完了碗中的水,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恩希欧迪斯先生?”
微弱,但错愕的声音从优菈口中发出。
“嗯,是我,优菈队长,看起来,我们都活下来了呢。”
抱着优菈,银灰笑着说道,手上传来了滑腻柔软的感觉。
“为什么,我的衣服全被脱掉了?”
察觉到什么的优菈,脸色冷了起来,她发现自己除了身上的一件大衣,什么都没有穿,而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没有一丝慌乱。
我被做了什么?
十九岁的优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娇羞和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