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年级,终于有了种习以为常的升学感觉,还好,三四五六年级都是真的,这真是一件令人振奋伟大的发现。
上了三年级本质上没什么区别,还是坐在班长的旁边。班长名姓詹,名字听起来像Jenny,是个高大的女生。她的身体很壮实,却不失柔软,她的皮肤稍微深色,头后面挂着一条偏褐色的马尾。
詹同学是从一年级就开始当班长。不过在二年级下学期以前,都没什么存在感。一年级的时候,班上有八个班长,不知道是怎么分配的,反正王老师一口咬定就要八个,虽然都是女生 。
但是到了二年级下学期以后,王老师生小宝宝了,不能教我们了,就换成了如今的张老师。为此班上的同学还哭了好几天呢。张老师只安排了三个班长,一个正的两个副的,依然全都是女生。正的则就是詹同学了。
詹同学当班长可谓是名副其实,理所应当。她当上班长,全凭她的无敌狮吼功。班长一吼,百兽震惶。要是一次不够呢,也没有关系,因为:
詹同学的巴掌也是扬名全级。班上的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跟詹同学大家。每当大家看见她那和善的笑容时,便是那人的死期。这么无敌的人,也就是学习差了点,但好像也比我好点。
二年级下学期时,我可谓是几经调位。先是和老杨坐,但是因为讲话给调开了,后来又跟好几个人做过,不是矛盾便是讲话,最后算下来也就只有这位班长能够洁身自好,不受我的蛊惑的同时又把我镇住咯。
……
如今已是三年级的第二个星期了,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选兴趣班活动。
“你选啥?”
“你选啥我就选啥?”
“……”
老师给出的兴趣班我都没啥兴趣,什么“象棋”“语文”“数学”“英语”“跳舞”“画画”“毛笔”,不是毫无兴趣就是无法胜任。至于象棋嘛,本来其实挺感兴趣的,一二年级的时候就是报的象棋,结果呢?每一次都是“人数已满,服从调剂”,一调给我调跳绳兴趣班去了。哎哟,这可折磨死我了,我在跳绳上简直就是白痴,连起来不断的个数永远都只是一两个。老师总是组织一分钟比赛,赢的前几个人能拿奶片,不过这与我毫无缘分。经过两年的训练,我终于有了卓越的进步--能够连续跳六个了!每次进校门的时候,在门前值日的跳绳班老师总要问我一句:“能跳几个了呀?”
就这样,本来还想报个象棋的,现在不报了。其实那个“绘画”也看起来不错的,据说可以画好看的国画,我在以前的私立学校就是在画画兴趣班里。不过以前一年级的时候不自觉,还感觉画的不错,现在再把以前的画拿来看,才发觉简直就是乱涂乱画。一下子失去了信心的我也终于是没有报画画的班;虽然也是挺喜欢的。
于是呢,我就在课上发起了呆;我成绩又不是很好(需要一定成绩才能报名,而我的成绩超过了标准,但又不很拔尖儿),老师又不回来过问。
“老王你报啥?”来者是我那天卫生值日组的组长扬宇熙。他和组长的另外两个男生--柱子(黎欢柱)和姚子轩几乎就已经是我在班上为数不多的熟悉的人了。我们在班上都是叫别人老什么老什么的,这种称呼从低年级小学生嘴里说出来竟一点也不违和。
“啊?不知道诶,没啥好报。你嘞?”
“我航模啊!”老杨的脸上不乏一种小小的骄傲和理所应当的意味。
“哦。”没啥兴趣。
很快就下课了,教室里闹哄哄成一片。刚刚心心念念的下课十分钟现在看来似乎又没什么可干。
班里该聚在一起的都聚在一起,而我似乎却没什么人可聚。除了值日租里的几人以外,我和一个叫温子韵的女生也比较要好(“比较”),以前常常在一块,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俩一起做大巴去春游的事咧!不过私底下如何归私底下,人家终归也是有人家的团体,是我掺和不进去的。一眼望去,老杨跟一大群男生都关系要好,聚在一起大声说笑;一旁的五个矮矮的男生(其中有一个是宋承天)也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前排座位上能看见我的同桌詹同学,班上届时学习最好也最受大家青睐的美女梁童鞋还有温同学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其余的也都三三两两挤在一块儿;大概也就剩我一个一个人的吧?
一会就上课了,又是“郁闷课”(语文课);像这种课最烦了,那么无聊还整天霸占体育课(虽然我也没那么喜欢体育课,但是霸占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叭!)。班里传来抱怨声,我无奈地拿出小小的语文课本放在右上角。我的语文书是褐色的,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大大的语文二字。实际上这是我的书皮,人家的书皮都是买的,只有我的书皮,独一无二,是我爸做的。做的!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然而千等万等终于没有等到语文老师的出现,反而是先见到了班主任,也就是英语朱老师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人款款走上讲台,说明他的来意,不过也无非就是些什么“语文老师没空,我来代替他上这节语文课”罢了。你听,可不是?只见他说道:
“我是来宣传学校的管乐团的,有兴趣的待会可以报名;因为学校一定要今天完成的原因,我就只好稍稍霸占一下你们这节语文课咯。”
霸占!虽然只是稍稍霸占一下,但还是让人心旷神怡!我沉浸在霸占了语文课的喜悦里,久久才反应过来,此时他已经开始讲了:诶?他刚才说他是来干嘛来着?
管乐团?诶对!我这学期的社团终于有着落了!再也不用去什么跳绳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