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九转,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柏梓思索了一下,旋即回答道,“当时受到了大转生术和其他神级功法的启发,加上境遇使然,不得不踏入的一步。”
自创功法,说到底还是有其他功法的影子。
自第一世开始,到如今已有千年,该是收获的一世了,唯一不确定的是,能不能度过最后的劫难,失败就是死,永无轮回而已,在开始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到这般地步了,尽力做到最好就行。
清醒的时间还有两分钟,还能做些什么准备呢?
看着面前的“第九世,”柏梓将双手轻轻放了上去,摸了摸“自己,”柏梓无奈的笑了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准备的了,不如就这样吧。”
拎着躯壳,柏梓就想将其定点投放,转念一想,柏梓又在躯壳里面塞了一个玩意,做完一切准备,将躯壳扔了出去。
回到原点,重新躺回棺材里,趁着意识还算清醒,柏梓将棺材盖盖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第九世的开始。
“若,是最好欺负的一个呢,完全没什么反抗能力,就是不知道……”
———意识沉寂。
无边黑暗,静谧压抑的氛围,好在等待的时间不算长,柏梓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应该就一两个月而已,相较于之前,这次定点投放的距离不算远,不对,好像出了差错。
自己好像保留了最低限度的记忆。
上一世,从修炼到主宰级,再到后面被汐下毒,被樱杀死的记忆都在,话说樱下手真狠啊,灵魂重碾,还附带了不知道什么奇怪的属性,难道是因为我故意没有认出她?
可她们肯定不知道啊,记忆还封印着呢,额,樱的爷爷貌似到天灾级了,不会他老人家破坏了我的布置吧。
我之前有叮嘱过他老人家吗?不知道,记忆残缺的厉害,还是别想了。
定点投放完成,柏梓睁开了双眼。
有点痒痒的,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爬?
柏梓一惊,猛地一甩头,随着嘣的一声,他昏了过去。
正常人类的应激反应,门口的两个看守将一只虫子扔到了柏梓脸上,而他正好靠在离栏杆不远的墙边,所以很凑巧的,栏杆不易察觉的往外凸了一点。
“哎呦,长见识了,还有这样蠢的人类啊。”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嬉笑声,是看守们无聊的恶作剧。
再睁眼时,面前多了一碟令人作呕的食物。
感受到发馊食物的气味,柏梓无奈的一笑,结合周围的环境,很明显,他现在是狱中之囚。
“一上来就这样吗?算了,早就习惯了。”
虽然食物令人作呕,但柏梓多少摄取了一些营养。
现在的他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切的一切都得在还存活的条件下才能进行。
靠着墙壁,柏梓想修炼一下功法,但刚要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墙壁上镶嵌的晶石。
“喂喂,要不要这么狠啊。”
虽然晶石的级别不高,但吸收完这小小一方囚牢的天地元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换句话说,他现在无计可施。
只能静观其变了。
哎,这开局,我咋突然感觉还行呢?
第二天,柏梓就没有这个想法了,看守里有人看他不爽,叫人过来打断了他一条腿。
借此机会,柏梓咬了施暴者一口,通过血液,他大概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虽然代价很是惨痛,他被扇了好几巴掌,牙都没剩几颗。
连带着馊饭都没了,柏梓只能无力的靠着墙壁,忍受着伤势带来的阵痛。
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反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血脉纯度很低的龙人族,也就是说,附近有龙族的存在。”
本来柏梓是想沟通誓约之徽,但他转念一想,正常来说,他应该是没有记忆的,自然不知道誓约之徽的存在,那这样东西最好禁止使用。
手臂受伤有点严重,虽然没有骨折,但却无法轻易抬起,也就无法够到身后墙壁的晶石。
话说计划还真是顺利啊,柏梓心想到,他刻意引导施暴者对墙壁进行了一次攻击,而这次攻击刚好波及到了那颗晶石。
尝试了一番,柏梓发现他无法用嘴将晶石取下,所以他只能忍着剧痛,用右手将那颗晶石抠出,然后放到脚底碾碎。
因为有人看守的缘故,这一操作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进行,而时间对于柏梓来说是最最宝贵的。
按他对自己身体状态的推测,不出两天,他就会无法动弹,像一滩烂肉一般,在这个囚牢里憋屈的死去,而这个过程,可能三天,也可能五天,取决于后面有没有人赏他几口饭吃。
前几世的自己是如何渡过开局的呢?柏梓突然有点无法理解自己,毕竟他现在保有的记忆是第八世成为君临级后到身死之间这一段几乎没有太多挫折的记忆。
右手差不多是废了,加上左腿断成两截,即便是拥有惊人意志力的柏梓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修炼。
好在运气不错,在身体机能降到最低点前完成了第一步——超凡。
伤势稍稍好了些,但没有能量补充,柏梓也无计可施,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夜深人静之时,斜对面的一个囚犯透过栏杆扔过来一个东西。
柏梓的睡眠很浅,疼痛也不允许他正常的睡眠,所以他一下就将东西拿到手中。
一个黑乎乎的泥团,还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这,难道是伸腿瞪眼丸?
想都不用想,这东西肯定不是,柏梓只是突然脑袋一抽而已。
凑近闻了一下,柏梓差点当场归西。
“哎,为了活命,只能服下这不知道还有几分的筑基丹了。”
里面掺杂了一些筑基丹的粉末,至于其他的成分,柏梓表示不想去想。
视死如归的柏梓捂着鼻子,将这难以下咽的东西拼命咽了下去。
“呕,咳咳,呕~”
只能说,这是柏梓这一世第一个阴影。
好在努力是没有白费的,那点微弱的能量让柏梓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些,最起码不处于濒死状态了。
但想要离开这里还远远不够,柏梓咬紧牙,将左腿断裂的骨头对齐。
夜很冷,柏梓在等待一个逃出去的时机,他相信,自己不可能会布置一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