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过我,他们好奇我是如何忍耐长达五年的寂寞的。
我不想回答他。五年的修炼并不是我的意愿,如果当年我没有失去和他们的联络方式的话,兴许这五年的时光就不该是另一群人陪伴他们度过。
“你后悔过吗?”我时常听到脑海中来自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在我真正修炼之前,我兴许还会动摇。而当我的意志确定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蒸发掉了。
......
魂刃阁。
那是很早以前的记忆了。或许并不是很早,没错,只是五年前罢了。五年前我还在魂刃阁修习武士道。
那年我和他们失散后,我本以为我还会有这一步退路,可当我回到魂刃阁时,那里却早已物是人非——我的父亲,魂刃阁阁主,死于自己爱徒的刀下。
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直到最后,父亲还紧紧地握住手中那把代表魂刃阁顶级权利的银刃。父亲最后一眼看到了我,尽管他还是将手中的刀握得紧紧的,但我脑海中不言苟笑的父亲却微微弯动了双眉。
他把本应传给我的银刃从父亲手中夺走,当着我的面给予了父亲最后一击。世代相传的,象征魂刃阁荣誉的银刃穿透了父亲的心脏,沾满了异常的黑色血液。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将配在身旁的刀拔出,面对手持魂刃阁最强武士刀的人,我瘦弱的手臂甚至还在发抖。
我明白,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击败他,而即便我再怎么修炼也到达不了武魂刃的贯通境界。甚至还可能在此断送性命。
我拔刀一跃,朝着他的头部斩去。
身手矫健的他早已发觉到我的动作,便快速做出回击。
一贯意气用事的我头一次冷静了下来——我的那一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使用了母亲所遗传下来的魔法,在他们觉得我只想拼命因此没有锁住出口的时候逃走了。
......
从此后,我于故乡魂刃阁的记忆,便只有我从小跟随下来的这把被母亲附魔过的武士刀。
我的父亲是武士道的继承者,而母亲是次元大陆的一名魔法师。母亲打我记事起已经不在了,我失去了世间唯一的亲人。
也许那枚世界勋章只是想让父亲最后能看到我一眼。可也因此,我再也联络不到那几个重要伙伴了。
......
“每天强迫自己做过度的训练,这么想继承我手中的武魂刃吗?”
“你要记得,所谓的武魂刃只是一个象征,一个图腾。”
“武魂刃,集武功与灵魂于一体。意为让自己集中的精神融入每一次的出刀,打出高精度的斩击。若要继承它,达到所谓贯通境界,首先要强迫自己对所出的每一刀负责。”
“只有莽夫才会让敌人以遍体鳞伤的身躯而死。以魂刃阁的斩击将对方致死时,仅能看到外表的一处伤,而刃斩能顺这一处伤击破他的生命之源。遍体鳞伤的是尸体,而被武魂所致的则是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