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凯瑟琳小姐，虽然我确实出来了，但是呢，我可完全没有直接插手这件事哦。琳岚，想一想你是为了什么而独自前往月影暮城的吧，好好想一想。你明知道你只身前往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呢？”潘妮轻抚着水晶一般的紫发，她坐在琳岚身前的沙漏上，她的头发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与地面摩擦出粉色的微粒光芒。
“潘妮，我承认，这件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如今这个下场也是我自作自受。但是你记住，我父亲，还有曼拉的仇，我一定会报的。”琳岚没有站起来，她默默地坐在地上，正视着潘妮，两人就在这里难得地心平气和地对话，“但是现在我累了，而且，我现在看透了好多事情，你也不可能再通过言语对我造成什么精神伤害了。”
“确实如此，但是呢，凯瑟琳小姐，我突然召你过来，只是在同你告别。”潘妮走上前来，她轻轻地抚摸着琳岚的脸，尖锐的指甲在琳岚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琳岚，我很喜欢你。我喜欢你不畏困境与黑暗的性格，我喜欢你风华正茂的年纪，我还喜欢你几乎无可挑剔的脸和身材。琳岚，我太喜欢你了，你懂吗？你懂我多想亲手把你禁锢起来折磨死吗？”
“我懂，我当然懂，那么，你现在非要在梦里见我，是什么意思？”琳岚平静地看着潘妮，她的眼中已经没有像往常看到她时的愤怒与痛苦了，“潘妮，你的目的是？”
“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潘妮的手放了下来，她看琳岚的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悲悯，“琳岚，你知道吗？我虽然很想亲手折磨死你，但还是耐不住你这不怕死的勇气，为了见亚坦，你竟然敢一个人到即将发生连我都控制不了的灾难之中的月影暮城。”
“我为什么不应该一个人去呢？亚维对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间接跟着我这么多年，一定也明白他的意思。我是为了私欲，为了我曾经的......感情，而去的。这和我的力量，这份来自白皇后的，你厌恶至极的力量，没有任何干系。所以，我不能代表我的力量出战，我也更不能连累别人。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所以也只能我一个人去面对，我不能连累别人，我更不会找其他的客观借口，这是我对我的力量的尊重，我个人人格的尊重，也是对，白皇后的尊重。”
“白皇后，哼。”潘妮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推翻格雷斯城邦的是她，让我失去家的人也是她。而如今，她带给不夜城那些凡人幸福，自己化作被不夜城时代传颂的神明，成为高洁的象征，可是我呢？没人会在乎我最后怎么样了吧。”
“但是历史就是如此。即便你作为历史的牺牲者也无法改变。我在人类世界的这些日子中，接触了他们的历史知识，潘妮，你真的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