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文化的敬畏。”敌橄榄的手稍稍放松了些，“我承认我们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我这样对待你也同样带着目的。当然，这显而易见。”
“是啊，对于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邵川依然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为了征得我的合作而做到这个份上。”
邵川的眼睛似乎从一开始被敌橄榄看见时便是暗淡无光的。这双失了神一般的眼睛嵌在在英气的脸上属实有些不协调。
“背着我不转头也没用，你的眼睛我早就看过了，你害怕别人跟你对视的事情我也早就发现了。”敌橄榄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么没神采的眼睛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总不可能是盲人吧？”
邵川什么都没说。
敌橄榄将邵川身边放着的白色手套套到了自己的手上，之后便学着邵川之前的样子，从身后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么帅的一张脸，双目无神怪可惜的。”敌橄榄的嘴角逐渐上扬了起来。
“谁允许你这么碰我的？”邵川依然坚持没有回头，“不要太僭越，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仆人。”
“那我们回到刚开始的话题吧。”邵川的下巴随着橄榄手掌的把弄逐渐被上抬了几分，“我说过了，我做到这份上是因为我对文化的敬畏。”
“你们这些人说的真好听，但心理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邵川依然背对着橄榄，但他完全没有反抗，“谈什么对文化的敬畏... ...那在这场绑架案里死去的那位士兵又由谁来负责？你别告诉我那件事不是你们的同伴干的，我是不会相信的。你接近我，是出于什么敬畏文化？这个理由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吗？不然是因为什么？”橄榄并没有回答邵川的那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士兵究竟是不是同伴杀的，“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邵川陷入了沉默。
“邵将军，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永无乡的魔法师打交道了。”橄榄收回了他的手，“在出发之前，你的情报我就已经掌握了大半。尽管在行动上出现了各种意外，但关于你，我目前可没什么意外的。”
“封建时代结束后，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人提出了民族，民权，民生这三民主义等思想，所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等都是那时候响亮的口号。”敌橄榄的语气不再带有挑逗，“然而资产阶级和旧民主主义革命精神并没有最终带领国家走向胜利。人类世界的那段历史你应该全都了解吧？”
“你... ...”邵川想说些什么，但被敌橄榄打断了。
“但作为一段有价值有意义的历史，这些都被载入了国家的史册，这当然是人类文明的一段重要结晶。”敌橄榄轻轻地拍了拍邵川的肩，“所以，民主主义革命精神也和其他人类文明一样，在永无乡产生了化灵。我没说错吧？”
... ...
“可恶，气死我了，我们为他这么担心，他竟然在这里跟邵川挑逗上了！”陶妮的白眼快把整个眼睛都占据了，“等辛乃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汇报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