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各位异世界住民的信:
远在我前世所处的星球上的各位,大家好,这里是某不知名的恶魔的说。现在的时间是,我像猫鼬报信阻止屠杀的第二天。
之所以在猫鼬营地滞留了那么久,说出来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令人心酸的原因的。
吃光了前晚为了报答我救命恩情的答谢宴,第二天一早抚摸着圆滚滚的像是怀了孕一样的肚皮准备撤离营地的我,被松木杖热情挽留了。
“乌拉嘎,图拉卡机啦。”
叽里咕噜说着鸟语的松木杖拽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重新拉回摆满了食物和发酵葡萄汁的石桌前。考虑到还有小灰等着我照顾,别这样,我很为难好么?不顾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人在外面吃喝玩乐,这样的人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一方面是松木杖拽着我的胳膊拼命地挽留我,一方面是小灰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松木杖的挽留,头也不回地回了山洞。
……然后在差不多2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抱着小灰和做为见面礼的狼皮从几公里远的山洞又重新跑了回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某自私地人渣老爹语。
咱虽然是蠢萌了一点,但是有熟肉的情况下姑且还是不想啃生肉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些食物全都是免费的。
“小灰,小灰灰。记住,饿了的话,一会儿跟我进去除了猫鼬不能咬以外,什么都可以吃哟。千万别客气。”
我拍着小灰灰的颈背叮嘱道。哎,虽然这些话是我想要说出来的实际上的发言却是噶呜噶呜的叫喊。看来唯一能和我说话的也就只有系统桑了。
我抬腿重新走进松木杖的茅草屋,发现松木杖还在里面坐着皱着眉喝葡萄汁,看门口有人打算进去,松木杖一抬头看见是我,乐得乱叫,原本挂在脸上的愁云惨雾就像根本就出现过似的,我没进去呢,他就亲自赶了过来。
“乌拉嘎,乌拉嘎。”
在地上蹲下去了一点,松木杖一上来就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至于为什么是蹲下来拥抱我,嗯,因为对于猫鼬来说……我的身高还是略逊一筹的。
想要和松木杖平起平坐的的难度,对于我来说真是不亚于【我想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考虑到我需要在脚下垫上一块石头才能够到他的肩膀,这里松木杖非常绅士的体贴到了我生理上存在的困难。
被我搂在怀里的小灰可能是被勒到了吧。不满地呲出狼牙做着威慑低吼。听到了吼声,松木杖这才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小灰,盯着我和小灰仔仔细细地看了好长一会儿,反复比对着我们俩的基因相似度,最后松木杖那手一指我怀里那顿黄漆漆的大眼睛。
“库拉索咔?”
这应该是问名字或者我们俩的血缘关系吧,亲眼看到我像母亲一样抱着小灰,见了这个要是还傻不愣登的问:“这个,能吃?”毋庸置疑,那么这么问的松木杖的脑袋一定是被什么大型家畜踹过了。
“小灰?”
不知道松木杖能不能准确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这估计也没人能听懂我的语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希望松木杖能琢磨明白了。
“噶呜呜?”
松木杖向我确认着小灰的名字。
不是,小是小不点的小,灰是灰色的灰。噶呜呜是谁,这名字听起来low到爆了好么。
“小灰。”
我给他纠正读音。
“噶呜呜?。”
不,那个无论是偷偷摸摸说出来也罢,还是堂堂正正的吐槽也好,那个什么,不学我的发音不可以吗?咱这一口字正腔圆流露出浓浓英伦贵族腔的恶魔语啊,从松木杖的嘴里反刍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嗯,嗯,嗯。”
我拼命地点着头,希望快快结束对话。
“噶呜呜。”
松木杖以为我肯定了他的读音,继续用他那一口魔物界的,标准赞比亚口音对我发动着精神污染。模仿我的发音一遍两遍也就罢了,三遍!三遍的说!简直是对终会晋升为恶魔贵族的我的奇耻大辱。
算了,随你怎么叫好了。反正不是叫我的名字,并没有必须纠正的必要。总之,你开心就好。
松木杖见我重新回来了,可能是怕我开溜?他站在原地想了想,一拍手茅草屋外面多出了两个手里拿着投矛的猫鼬武士,两只猫鼬一边一个把枪叉在一起。硬生生地把松木杖的居所变成了军事重地。
看见护卫们把茅草屋包围起来,在不长出翅膀的情况下我是逃不掉了,松木杖得意地发出了人类一样的笑声,又拍了下手掌。
随着这阵掌声,走进来一只雌性猫鼬。松木杖和这只猫鼬,呜呜啦啦地说了一阵我听不懂的猫鼬语。雌性猫鼬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左手多了多了一只装满了牛奶的石碗,右手多了一只装着清水的石碗。
她把石碗放下去之后,就开始喂小灰吃,不我是说喝奶。
而松木杖则小心翼翼地像是端着不老神药似的,小心翼翼地亲手把装清水的碗端给了我。
“乌拉,哭唧唧寄续。”
松木杖呜啦啦啦地做着持续演说看起来很兴奋。大概是类似于什么献给远方的朋友之类的类似于祝酒词之类的话吧,这么想着,我喝掉了松木杖递过来的清水。
“这次,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吧?伟大的恶魔?”
一直注视着我的松木杖问。
不,并不伟大,虽然经常把自己很伟大挂在嘴边,但是偶尔,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有自己是超弱鸡的自知之……
注意到问题所在的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等等,为什么我能听懂松木杖在说啥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对了。伟大的恶魔。刚才我才想起来,我们的祖先的大巫曾经留下来过据说是可以让哑掉的猫鼬开口说话的魔药,本族没有哑过声的猫鼬,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刚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种东西。”
猫鼬的巫师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嘛?听了松木杖天方夜谭一般的描述,我差点跳到墙角做出大写的害怕表情。
“那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把心里组织的语言发射出去,听到的却是陌生的组合排列。
“当然能啦!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终于听懂你再说什么了!”
松木杖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似的。
能说话了的话,不是就可以确定很多事情了吗,最最重要的是也许可以问出来系统桑的事情?猫鼬的巫师如果那么厉害的话,是不是连复活系统桑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呢。不可能做不到吧,能够做得到吧?
强忍着辜负了松木杖好意的内疚,我把话题转移到了系统桑的事情上。
“系统,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松木杖听了我的问题,也是一脸茫然。看着我的眼睛诉说着无声的语言——虽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总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嗯,没错,这只堂堂的酋长级猫鼬松木杖先生,居然被我搞的不明觉厉了。
算了,本着逮到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我今天要把我生下来之后遇到的全部困惑全部问出来。
然而现实是很失望的,首先在问外面的世界这个问题时,松木杖吃惊地反问我森林外面怎么可能还有世界。
松木杖到底是怎么做上猫鼬老大的宝座的啊,感觉智商看起来略着急。没有外面的世界的话,上次袭击营地的人类难道是从森林上空悬停的UFO里面跳下来的吗?
你这无知的井底之蛙!
问第二个问题,部落里还有没有能制作魔药的巫师。问了这个问题,只见松木杖顿时手舞足蹈的跟过了电似的,侃侃而谈起来。
先是讲了无数猫鼬先贤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了赶走狮子豺狼阵亡30只猫鼬)成功地为猫鼬取得了大好河山(这处最多有几个足球场大的小营地),让猫鼬们得以发展。继而讲到了猫鼬巫师们呼唤雷电,风云在魔法成就上是如何厉害。治疗哑巴的魔药,好好的一个科研成果经过我们伟大的松木杖先生的渲染,彻底的沦落到了电台卖假药的程度上去了。
这也难怪,一个因为我救了婴儿都能把我画成八只胳膊的猫鼬,遇到祖先的丰功伟绩怎么不可能大书特书。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松木杖能当领袖了,能鼓动人啊。这家伙要是贴上两撇小胡子,简直一个猫鼬界的希特X啊。
最不济也能去当鞋教教主。
最后,差点把口水喷到我脸上,害我差点与他断绝友谊关系的松木杖大手一挥总结到出一个结论——虽然祖先的大巫们很牛很强大,但是到我这里完全没有流传下来半点能用的巫术。
“而且,巫术其实也并不是都能用的。我上次根据唯一遗留下的占卜巫术预测天气,根本就不准。”
说好的祖先很牛,很强大呢。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开始拆台,松木杖先生,你的祖先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你这不孝子子孙!
“但是这次的魔药很准啊。”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否好用,只知道你喝了肯定没事,就拿来了。”
三个问题问我,松木杖先生昔日在我心里种下的伟岸背影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直爽是没错啦,但这就是个非酋啊!
看来系统桑,只能继续保持偶尔在线的杂音状态了。在线也是杂音,咱家不是就不能进化了么T_T,好伤心,好郁闷。
话说,我现在才注意到,守着如此奇葩的松木杖先生,连我这种前世大概是看多了日本动漫的学生宅说话都变成市井画风和日系画风亮相掺杂的新的语言形式了。
……有点吐槽不能了。这是多么残酷的孽缘。不过虽说是孽缘,看在猫鼬营地把我当成恩人好吃好吃好招待的份上,我决定暂时把这段孽缘进行下去。
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希望异世界的各位也多多的保证身体。避免转生成恶魔。
(PS:非要转生成恶魔请转往别处,不要跟我抢猫鼬营地这块肥肉)
以上。
猫鼬年猫鼬月猫鼬日
某不知名的恶魔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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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写的口语比较中国话? 反正要是每个人说话都是翻译腔感觉挺怪的。所以来几个口语比较中国化的吧。上一次我写的另一个东西有人就说我比较翻译腔。试试,来个中国风的。我有时候也纳闷,想当初我写的东西不挺口语么。怎么最近写东西都是翻译腔呢。更新频率两天一次,脑残型选手。
一点了,今天周五,不熬夜睡觉去。提醒看文的妹子,熬夜对皮肤不好(我猜没有),提醒熬夜的汉子。(你那么穷还熬夜黑眼圈,能找到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