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义、所谓成长

作者:ReasonorSe 更新时间:2022/10/9 18:06:37 字数:4089

佑戈套了一个面具,毕竟罗格镇到处都是海兵,他不觉得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去不会被人认出来,虽说过了八年,但他之前天之骄子的身份可是许多人都知晓的。

他停在中央广场向上望去,已经近二十年了啊。哥尔·D·罗杰被处死的时候他才五岁,什么也不懂跟着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们一起欢呼,他不明白海贼王的死去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既然他们因为这件事而开心那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吧。

谁又能知道这会掀起一股海贼热潮,以那个男人的财宝为目标义无反顾的奔向大海。而同样海军也涌起一股征兵热潮,数以千万计的海贼实在难以抵抗,海军也需要新鲜的血液。

佑戈12岁加入海军,准确来说是被当时的青雉大将捡回去的。那时父母离世被村子里叔叔婶婶排斥的佑戈孤独的坠在最后,被骑着自行车的库赞发现带了回去。大发善心的库赞被战国狠批了一顿,佑戈本以为自己要被送回去了却没想到库赞把自己带到身边教导。

库赞教的并不仔细甚至懒散,把佑戈扔进海兵营自己则在一旁睡起了大觉,但他只在能感知到佑戈的地方睡觉。这些佑戈没有发现,他知道自己在村子里并不受待见,也很感激库赞带他进海军,他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练习,不管不顾的就为了得到赞赏。

佑戈实力突飞猛进,仅仅一年他就得到了支部所有人的肯定,他笑着仰起头目光停留在库赞的脸上。而这位高大又懒散的男人连一个微笑都没有,他皱着眉留下一句“我好像做错了”

这句话对佑戈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坚定的认为自己还不够好。从那以后库赞来的时间越发少了,每次一来沉重的目光总是落在佑戈的身上。他越来越厉害,这座海军支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这次他又一次骄傲的仰起头对他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库赞只是默默不讲话,如漩涡般深邃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的他脑袋发麻。他还是不满意么.....可我不是已经很强了吗?

佑戈被带走了,去了总部。刚过13岁的生日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这是父母去世后佑戈过得最开心的生日,因为他身边有库赞。总部有三大将,除了救下他的库赞还有一本正经成天直言“海贼都该死”的萨卡斯基和在办公室悠哉悠哉啜着红茶的波鲁萨利诺。

“或许你更适合”库赞说完把佑戈交到萨卡斯基手里,男孩脸上满是慌乱,他挣脱着不愿离开却被萨卡斯基狠狠地抓住。

此后是接踵而来的严格训练,与之前的完全不同。一上来萨卡斯基就只用体术与佑戈对战,结束后他更是毫不掩饰的夸赞佑戈是天才。这是第一次佑戈被夸做天才,他有些飘飘然,心里的不愿少了许多。或许这样的方式可以让库赞知道他是个天才,他很好没有辜负库赞的救命之恩。

他在萨卡斯基这里训练了两年,库赞时不时会来看看他,可每一次他的眉头都皱的更深了。佑戈偶然一次还听见他带着怒气冲萨卡斯基吼道:“我让你教导他训练而不是思想!你那固执的坚持不要强加在他身上!”

原来一向懒散的库赞也会这么生气么?佑戈只有这一个念头。

15岁佑戈第一次出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小海兵,分在某位准将手下。和萨卡斯基一样秉持着海贼都要死的想法,佑戈的莽撞赢得了大胜,出彩的表现赢得准将的注意,很快他就被提上了曹长。

此时时间才过去三个月,所有人的夸赞让他不自觉双脚离地。毫不谦虚的接下所有的赞扬,他越发觉得库赞是错的,自己是优秀的人。他从未透过另一面去看自己,直到他被提上少佐。成为小领导后他见识到内部的腌臜,那些穿着蓝白制服的海兵们并不服他,私底下恶事做尽。那是他第一次思考正义的含义,萨卡斯基一直教导他杀光那些海贼就是贯彻正义,他也一直都这样认为,可.....这些海兵的所作所为就是正义吗?

他内心动摇了,没有人掰开揉碎教导他什么是“正义”的含义,他单纯的认为海军就是正义,如赤犬大将所说。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从此佑戈自行实践,每抓住一个海贼他都会询问,知道对方只是迫于无奈家里还有孩子和年迈的父母。对上对方祈求而诚恳的目光,佑戈想到了自己,如果这个人的孩子和自己一样长大肯定会很痛苦吧......就这样,佑戈把那名海贼放了。

面对那双诚恳的眼睛佑戈总是止不住的心软,可再次听到那名海贼杀光了一个村子的人佑戈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犯了一个大错!

“为什么要放跑他”库赞坐在主椅上,语气平淡,佑戈宁愿面对的是他的怒火。

“他....他说他是被逼无奈,家里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佑戈实话实说,搓着双手很是不安,他...大概是对我失望了吧。

“唉....”深深地叹息再是无声的安静。

良久库赞伸出手揉了揉佑戈的脑袋,他道:“你的正义便是如此吗?看来你明白了,但做的还不够。”打哑谜似的发言佑戈并不明白,但库赞第一次夸他了,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个,是给你的”库赞递给他一个盒子“是上头说给你的”

佑戈自动屏蔽了后面一句,他满心欢喜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土黄色的怪果子。

“是恶魔果实,吃吧”

佑戈知道库赞不会害他便吃下了这个并不美味的“水果”,从此佑戈拥有土土果实的能力,在库赞的叮嘱下他知道不能跳进海里游泳不然会浑身酸软沉入海里。佑戈记下了他的叮嘱也记下了今天这个日子。

吃下果子能力使用的并不熟练,好巧不巧又刚好遇上了白胡子的船。知道内部宣传的白胡子罪大恶极佑戈跳上了那艘船,那是他第一次与海贼们的正面交流,还是好几天。那些悬赏令鼎鼎有名的海贼们救下他还愿意把他送回海军支部,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坏啊,为什么要那样说呢?佑戈不理解,唯一能理解的就是他懂了眼见为实。

那些自诩正义的海军私底下与海贼没什么两样,而这些臭名昭著的海贼也有善良之人。

“我无法告诉你结论,那些片面的言语不足以告诉你事件的真伪,人总是有立场的”库赞带着笑意解答了佑戈的疑惑,他责怪佑戈的鲁莽但同样也庆幸自己的弟子懂得了那些难以用语言诉述的正义的含义。

他不是个称职的老师,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教导体术,见两眼的时间也是他硬挤出来的。大将一点也不闲,在这个海贼欢畅的时代,海军人手并不足够。时间一长,他突然发现佑戈的性格变了。不再是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小孩,现在的他双眸总是带着渴望和张扬,敏感而扭曲。

库赞只能让萨卡斯基带一段时间,他在总部的时间比他们久一些。带去之前理念不合几乎从不说话的两位进行了一场谈话,库赞嘱咐他不要把思想传递给佑戈,他还是个三观未成熟的孩子。可惜,萨卡斯基并没有做到,库赞看到被洗脑越发深的佑戈总是迷茫的问自己是不是不该带他回来。

还好....还好.....佑戈本质是个善良的孩子,就算被赤犬洗脑两年他依然能看得清、他依然能去仔细思考、他依然能自我感受反问自己反问世界,还好.....

之后,两人没有再联系,至少库赞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他,连生日也只是送过来一张小卡片。库赞很愧疚,愧疚自己没有教导过他而他一直把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而佑戈并不懂他的愧疚,他觉得库赞太绝情,主动联系两次没有音讯他也便不再联系了。

直到传来佑戈的死讯。

库赞仰躺在办公椅上,如往常一样眼罩盖在他的双眼上。所有人都以为青雉大将又睡着了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整天他都没有睡,那份同意书他可是签过的.....是他害死了佑戈.....

佑戈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罗格镇...他来过太多次了,曾经他还在这儿驻守过一段日子。这里真是什么都没变,只是之前和他同届的斯摩格现在已经是上校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和某海兵交代事宜的斯摩格,放荡不羁还和以前一样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刺头。

不自觉朝那个方向多看了两眼,斯摩格很快就发现那道视线,四目相撞。斯摩格皱了皱眉向他走来,佑戈感觉不妙向人群密集处逃开。

“喂!那个戴面具的!等一下!”斯摩格紧追在身后,人实在太多渐渐他快要追不上了,随即他化成烟雾掠过喧闹的人群落在佑戈面前。

“把面具摘下来”

“不行”佑戈拒绝。

“你....”斯摩格愣了愣,声音好耳熟...“把面具摘下来!”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这绝不是他!

佑戈充耳不闻略过斯摩格继续向前跑着,斯摩格也锲而不舍的跟在身后。直到进了一个狭窄的死胡同,佑戈停了下来一把掀起面具,那张精致的面容如记忆中如出一辙。安静又空荡的巷子里只听见倒吸凉气的声音。

“佑戈?”斯摩格向前一步,高大的身材把佑戈拢在身下“为什么要伪装他的模样?”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死去的少年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十手,散发的海洋能量逼得佑戈向后退去。

“你的雪茄真是一如既往的难闻”佑戈推了推斯摩格,皱起眉头道。

“你...是鬼?”斯摩格还是不相信,但十手被他收回背后脚步也往后踏了踏,避免烟熏到佑戈。

“如果我是鬼刚刚应该碰不到你”佑戈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斯摩格也相信鬼神之说了。

“你真的还活着?”斯摩格瞪大眼睛,这下他不信也得信了。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有个索托斯而且不是鬼魂,是活人!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佑戈自嘲的笑笑“你这八年过得怎么样?”

“嗯还好,你呢?”斯摩格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总算稳下了情绪。他很想问问佑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那就作罢吧。

“不算糟,不过...你为什么要向我这边走过来?不是发现我了吗?”

“因为你挺可疑的,一跑就更可疑了哈哈”斯摩格笑了笑,佑戈的小心让他自己暴露了。

“啊....看来我需要多注意了”佑戈一拍脑门没想到正是面具和自己停留过久的目光导致自己暴露。

“八年你没有和库赞联系过吗?”斯摩格恢复神色淡淡问道。

“没有,我没有电话虫”有也不会和他联系,后一句佑戈咽下肚没说,这句话太像小孩子闹脾气了。

“看来你的并不糟也并不好”斯摩格扔掉嘴边的雪茄从兜里掏出十多张贝利塞进佑戈手里“他很担心你”作为库赞好友斯摩格可是看到了库赞眼底的痛苦。

“我知道....不过我不想再和他见面了”佑戈尴尬的捏了捏手里的钱“我也并不缺钱,电话虫现在也有了”他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哈哈我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别扭的性格,在支部时趾高气扬的佑戈索托斯去哪了?”斯摩格接过钱又把一张纸给他,上面写着一串号码“我的私人号码”

“你....最好别和我扯上关系,今天见面希望你保密,谁也不要说包括他”佑戈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喂....你现在不会在为世界政府卖命吧”斯摩格听着感觉不妙的话语,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可能!”佑戈的怒吼打断斯摩格发散的思维“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世界政府卖命”他一把撞开斯摩格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绝对....不可能....这前因后果太扑朔迷离,但细细推算一番斯摩格越发觉得不妙,赶去支部办公室电话拨了出去。

“喂!佑戈索托斯回来了,你第一个弟子回来了!库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肯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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