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答案我已经记住了,到时候誊写一边选填就可以了。
睁开眼,我端坐在座位上。
但是手中空空如也。
“CDB,第五到第十,ACD,”数学老师D刻意暂停一下,“第九题是——B。”
“第十题——,有没有同学做出来的?”
“C!”有同学报出自己的答案。
“不对!”D干脆的否认到,“选B!”
我的试卷呢?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了?难道说……被我带进大学园了?
“第一道第五题没问题吧。”D看着试卷,“第六题?”
安静。
“第七题?”
安静。
“第八?”
安静。
“第九?”
有几个同学举手。
“第十题。”
安静。
“第十题真的不用讲吗?”D翻看着试卷。
安静。
“我还是把第九和第十题多啰嗦几句吧。”他做出决定。
…………
“Z,借我看一下试卷,试卷找不到了。”我推了推Z。
“你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额,我说试卷去异世界了你信吗?”
“噗。”他笑了,把试卷移到我们中间。
“谢谢。”我弱弱说了一句。
下课了,不死心的我把书包和抽屉里外翻了一遍。
活见鬼……
大学园根本就不是做梦!
“还是没找到?”
“对的。”我一边回答Z,一边把东西回复原状。
“你应该找时间把书桌好好整理一下了。”
“これは無理です。(这个不行)”
“什么?”
“啊,我说下次一定。”我笑着说。
…………
晚自修结束,我开始打扫教室。
不得不说,我们的教室非常的乱,大家都习惯把多出来的书放在椅子地下,而垃圾却习惯放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狭窄空间中,值日的同学很难进行清理。
我们的班主任也向我们多次表态要整治,最后干脆摊牌。
“以前我带的班级的时候,都不用我催,就能拿到优秀(教室卫生)。”她扶着额头笑着看发来的表格,“对于我们同学,我是催了还能拿到‘待改进’的。你们弄不好我可得扣工资,不过好在你们学哥学姐那边还能垫垫。”
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对值日没有任何积极性。班级里边最干净的时候是大型考试的时候,因为学校要求布置考场,把多余的位子移出去,里边成山的垃圾也就暂时消失不见。
今天我扫地的尤为认真,没准,我的试卷是被风吹到教室的哪个小角落里了。
“组长又不干活!”
哦,我们组长不干活的,忘记说了,他只负责坐在位子上写题目,任凭我们随便批评。
他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太过露骨却显得拙劣起来,终究只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
值日完毕,苦恼的我拿起桌上的英语笔记本离开教室。
突然,我看到了站在13班门口换垃圾袋的XY,身高目测164左右,体重嘛……记得听她以前说过是53kg左右吧……
“嗨,老夏子。”她从初中起就开始这么叫我了。
“你好,老阿姨。”我会这么叫她。
“帮我拿下呗。”她把大垃圾袋很自然的递给我。
我接受了。
两人开始一前一后的下楼。
“听说老夏子你很卷。”
“也没有了。”卷嘛,的确挺卷,但效果嘛是真的烂。我不敢想象我不卷的话我的成绩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也不要太累记得休息诶。”
“知道。”
是不是挺浪漫的?就好像刻意留到最后的小情侣一样。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初中的时候和我同班的她也是很受欢迎的人呢!长的也好看,成绩也不是很差。初中的时候幼稚的我还以为她在和班上的现充谈恋爱呢!
刚到高中的时候,我见到她的时候觉的挺尴尬,不愿意和她打招呼。结果反倒是人家女孩子来先给我打招呼了,我硬着脸皮也得还回去呀!
但她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就算旁边有其他朋友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也无所谓起来,现在变得我见到她也会打招呼了,不过,也仅限于她,我高中唯一一个有实际有效谈话的女性朋友。
“最近生物很难学。”她略有抱怨的声音传来。
她的选科是“政治、地理和生物”。和我有两门的交集。
每一次她这么说,我都会平静的告诉她:“慢慢来吧。”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真的,如果她卷起来我一定超不过。
或者说,如果大部分人卷起来我一定超不过,我的天赋不高,累死累活也只能在排在这样的分数线上,加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时候是假装的学习,其实是在发呆。
所以每当别人向我诉说“什么什么东西好难啊”之类的感叹,我都会表面进行平静的安慰,内心拼命祈祷TA不要以此为契机拼命的卷。
可怜的我……至今也是如此。
“你有没有什么方法之类的……”
走出教学楼,我们并排漫步着。
方法?这可就真没有了。
“多刷题。”我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哦。”
安静下来,然后我们在路口别过。
啊,是生命的味道……但凡我走进男寝,都会无奈的摇头,我知道人类有嗅觉迟钝的能力,但是心理上我仍然感到排斥,我完全不想和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的私人空间。
更加糟糕的是,同时也是人类一起住一定会遇见的事情——卫生负责问题。
如果轮值时只有你辛苦打扫了卫生,却要和别人公用你的成果。任哪个凡人都会感到心有不公的。
所以我也选择敷衍的进行打扫。
“学委今天又这么晚啊。”C的这种说法有调侃的意味在里边:他觉得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学习。
“是的,今天值日。”
明明就算这么调侃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改变,但是他们有时似乎非常的在意这一点,或许当面先入为主的拆穿能够给他们带来心理上的满足吧。
我不希望每天这个样子,这让我很难受,毕竟本来朋友就不多,每天说的话很少,结果到头来我还要像囚犯一样交代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我知道可能是我大题小做,但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然后呢?E哥?”C听完我的回答后,又盯着我看了看,转过头和上铺E继续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