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小姐行行好,帮你一把。
拿起笔,打开小说本。
我从未想过执笔的一天回以这种离奇的姿态到来。
首先,自然是男女主的邂逅。
以我贫瘠的想象力,能够勉强拼凑的……
栗花大小姐一不小心撞上了男主?
男主无意间开了女换衣间的门?
后边好像挺不错……
去去去!(嫌弃)
他和盺雅是怎么邂逅的?
记忆里,只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同学关系。
胆子真小。
我写下这四个字。
他内敛成性,从小开始即是如此。记忆告诉我:他的天性如此,在鼓励和一声声“真乖”中长大,从未有让父母操心,也从没违逆过长辈。
这竟然是一个男生……
自愧不如。
坦诚,我八岁时还把公园里边的同龄的男孩子头头打哭了,另外一次为了替玵报仇,我当着劝架大人的面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
我从没给父母闲过,我也看不惯有人以强凌弱的姿态。
描述他,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未免过头了,但一味的顺从,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Z,你是怎么看我的。”
Z转着笔:“是个好人?”
“这是我最不想听的。”我挤出职业的微笑,“准确些。”
“卷?”
没有朋友可不单是游戏没法开黑,你甚至弄不懂你在别人眼里的模样。
不是没人看到,而是没人关注。
班级52人,全段近800人,好歹有认得80多号人吧!
下课,我找到寝室友C。
“认识前觉得你很冷淡,认识后,觉得,你也差不多。”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6。
樱之国语生E。
“很厉害的人。”得了,下一个。
……
一个半天没结果,还有谁,是潜在的客户?
盺雅,不如去问问她!
以女生视角看一个男生来问“是如何看待他”,显得令人困扰。
考虑到盺雅的感受,我计划在晚自修结束后堵住她。
“对了,仁夏。”
“嗯?”
“我打算约一个皮。”
Z是一名up主,想有一套虚拟形象,出道。
我对这是支持的,Z的活法比他好多了。
“价位大概是?”
“1500。还要约模型师。”
1500的预算偏低,但确实不建议初次约皮往高价压。
“我还打算做一套挂件。”
“挂件?”我联想到大学园的牡丹徽章。
“镀的,每个20左右,到时候给你寄一个。”
我们商业保险部门没弄过这玩意,何不在下次活动整一个呢?天天送大米、金龙鱼油的……
“好,谢谢。”我很自然的向他伸出手,直接把他当成了客户。
尴尬的缩回手,我捧着书假装学习。
要我一整天死读书?不可能。同样的回答也适用于许多大学园小伙伴。
我们那儿的牡丹国有这个笑话:学生进入大学园,开始通勤生活。
我们的确视上学为工作的一环,不过朝七晚五,比休息周的朝九晚五多了两个小时。
一年的工作经历让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客户,有高的,矮的,残疾的,有耐心的,暴躁的,胆小的。客户的教养也天差地别。
我们学会如何与他们沟通,耐心的一遍遍讲解,争取到保单。
要我一声不吭的拿着书关进学校,没手机没电脑,一进三周不出校,我打死不愿意。
晚自修结束,我去13班拦下盺雅。
“老阿姨,”我一顺口说下去了,“不,盺雅,你是怎么看我的?”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她狐疑的看我。
“我最近写一个自我调查,感觉应该改变自己。”我挠挠头,表现出真诚,和“假如你不告诉我,我很困扰”的气息。
“感觉,你很负责任,很努力。”她说,“以前在初中,看你慢慢到班级第二然后稳住,觉得很厉害。”
考到班级第二,有的。
初中时我们的“班一”特厉害,时不时甩“班二“三十几分,任凭下边排位换来换去,“班一”坐的稳稳当当。
“三十几,缩小到十几。”她说。
初三,班一还是班一,但班二的位置被“他”稳稳当当抢下来了,差距慢慢被拉近。两个人,开了两个梯队。
盺雅的回答很中肯:“感觉不会生活。”
“什么?”
“什么东西都不吃,之类的。”盺雅继续说,“打饭可以再多点,太瘦了。”
这边的饭菜不适合我的胃口。
“好的,谢谢。”我向她道谢。
……
所以你们怎么不考虑在一起嘞?
难道有女孩子会随便关注一个男生的饮食状态吗?
榆木脑袋。
……
寝室
仿佛可以看见空气里隐隐约约的绿色毒气。
“谁把鞋子放在这里的!”我当场炸毛,“不知道里边放空调啊,还这么臭!”
“我马上拿出去。”W在上铺说道。
他(仁夏)的食品箱子里只有纯牛奶和蒸蛋糕。
我属实对此提不起劲,没有可乐和肉,再不济连吐司没有。如此清心寡欲。
不知连“想吃肉”的要求都怕被父母拒绝的他(仁夏)是怎么想的……
……
6月27日
外边下雨了,给热天降降温。
我吃完炒饭,咕咚咕咚一碗粥汤下肚,来到教室。
我面临今日第一个大危机。
玫瑰国语早读!
それは悪いんですね。(这可真是不好啊)
我的玫瑰国语真的不堪入目,以至于我现在根本看不懂手上的书本里边奇妙的组合形式。
“……スワイプ(swipe)……か……かれ……”
我的音调已经是其他语言的形状了。
……
读到一半,班主任发布新任务。
“把昨天的试卷拿出来。”她要讲完剩下的部分。
完了,我看着试卷,陷入沉思。
……
“Z,”班主任点到同桌的名字,“你知道为什么选B吗?”
“额……感觉。”
“仁夏,你呢?”
“我……我也是感觉。”我根本不知道。(T^T)
……
下课,我继续想着如何帮他一把。
我不是心理咨询师,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业务员,提出的计划也多半劣迹斑斑。
先和他(仁夏)的家人联系。
中午。
我用校讯通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精神的男声。
听到这个开头,我知道对方是一个老业务员无疑。
“爸。”
“怎么了,仁夏?”
“想给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