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说,这个世界的元素到底是怎么样的呀?”躺在床上的希薇娅好奇的看着母亲。
“嗯,这个世界是一个富有元素的世界,元素无时无刻不在你我身边,这是我们的主神托斯神明所创造的东西,人们就相当于一个适配的容器,有的人对风元素有感知力,有的人对暗元素有感知力,而有的人则无法与元素适配,人们能通过后天性的努力提高自己的容量,从而释放更强大的力量,这就是元素亲和度,而元素的分类主要有风,火,木,水,雷以及光与暗两种特殊元素,而这个容器也有品质,也就是元素适应力,它可以对肉体进行强化,元素适应力越高的人,他们肉体也就越强壮,当然关于元素也有诸多限制,拥有一种元素的人基本很难拥有其它元素,世界历史上拥有三种元素及以上的人不过五个,而且元素适应力和元素亲和度不可能同时提高,就像一只花瓶,用钢铁打造的质面不可能随意扩大,想要变形的容器也应当是纸浆包裹。”雅琳娜抚摸着她的头,侧坐在希薇娅的床边轻语。
“那,为什么光元素与暗元素要单独区分啊?”
“傻女儿,因为这两个元素是主神托斯神明和他的弟弟托比特神明各自独掌的元素,其它元素都来自托斯神明座下的神明,况且光元素与生俱来存在的个例非常稀少,基本上这种元素的获得方式都是通过教会的圣水获取,基本上只有册封为宗教圣骑士或者一些大主教才能得到,而关于暗元素,历史上只有我们邪龙一族得到过,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谁拥有这种能力。”
“诶?那托比特神明不就是个小气鬼吗?”
“嗯?小混蛋,你这样骂庇护我们的神明真的好吗?这恐怕不是给不给予的问题,据说托比特大人的暗元素一般人都很难驾驭,给予我们可能也是我们舍去龙族躯体后的人体适应力更为强大才被给予的吧。”
“呜~那等我长大了,这份力量我一定要用来保护大家,保护我身边的人!”希薇娅鼓着拳头,眼神里充满神采。
“呵呵,我们的小希薇真是有责任心呢!来,妈妈亲一个。”雅琳娜紧贴着希薇娅,香甜的吻留在了希薇娅的。
“呀!妈妈,我都那么大了,还亲我,羞死了!”希薇娅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窝。
“呵呵,因为我们家的希薇娅太可爱了,单纯到我忍不住想亲了。”雅琳娜用手遮住红唇偷笑着。
“唔~下次不许亲我了。”
“诶,那不能碰希薇娅,妈妈我得多伤心啊!”
“那,那母亲可以摸我的脸。”
“嘻嘻,我家的希薇娅最乖了。”
雅琳娜抚摸着希薇娅的脸夹,看着眼前可爱的希薇娅,眼神里又是幸福又是忧虑。
……单纯到……简直和我们的祖先一样……
希薇娅感受着母亲手的温度,看着眼前美丽的雅琳娜,双眼渐渐闭合。
……
当她再次睁眼时,自己已在魔王城的大厅之中,火焰烧满了整个大厅,希薇娅的母亲雅琳娜静静地躺在红色的地毯上。
“咦?母亲?”
希薇娅爬到雅琳娜的身边,发现她满身都沾染了血迹,而地毯的红色是自雅琳娜身上流出的鲜血所染。
“啊啊!”希薇娅被吓了一跳,目光看向了眼前那个硕大的身影。
“啊,父亲大人,母亲她流了好多血!”
希薇娅惊恐的跑过去拉住父亲的手,才发现希薇娅的父亲多娜身体被黑色利刃洞穿,眼神已失去光泽。
当利刃被抽出,多娜倒了下去,眼前的是那只右丞相拉法姆,他的身边站满了黑泥,拉法姆那只黑鹰的脸扭曲着,它们慢慢靠向了希薇娅,愉悦的欢笑在希薇娅耳边回荡着。
……
“不……不要!”
希薇娅哭喊着,从床上坐起,眼泪自她淡蓝的双眸流出。
“诶?希薇娅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没事的,有我在,不哭不哭。”一旁的多利姆看见醒来的希薇娅突然哭泣,便抱着希薇娅安抚着。
“唔~多利姆?放开我,我好难受。”希薇娅的头被紧紧埋进多利姆的胸口,细小的头在硕大的胸口无法呼吸。
“呃,这里是?”希薇娅挣脱了多利姆的怀抱,环顾着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魔王城,而是在一间木屋当中,一张硕大的床,窗台上开满小白花,明媚阳光透过窗口。
“我……昏迷了多久?”
“回小姐,已经两周了。”多利姆回道。
“咳咳,小希薇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随后皮特尔村长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咦?皮特尔村长!你没事吧?皮尔斯,皮爱鲁叔叔和西丽他们呢?”
“唉,小希薇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躺下休息一下吧,皮尔斯那小子他,在母亲的坟前,皮爱鲁他……也在那里,和皮尔斯母亲在一起,西丽和死去的村民们也都在那里。”
“不,皮爱鲁叔叔和西丽他们不会……就这么走了。”希薇娅从床上爬下来,身体全身传来火辣辣的疼。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提前通知他们就不会死,要是我能再强一点他们就不会死,要是,要是我能控制我的暗元素,它们就不会死,都怪我……”希薇娅自责着,暗骂那个没用的自己。
“希薇娅小姐你不能下床,你的元素力过度透支,导致你全身受到损伤,你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能会瘫痪。”多利姆心疼的扶着希薇娅,声音满身批评的语气。
“咳咳,多利姆,拜托你一件事,让我过去,到他们的坟前,让我看看这里,看看它们。”希薇娅哀求着。
“这,唉,好吧,小姐,不过一但你过去出现任何问题我都要直接带你回来。”多利姆长叹一口气。
“嗯,谢谢你,多利姆。”
多利姆扶着希薇娅在村子里走着,破损的房屋已架起木梁,倒塌的围栏也再次立起,人们在忧郁中忙碌,仿佛没有生命力的躯体,不远处时不时传来老人,妇女或者儿童的哭声,缥缈而那样的令人心疼。
希薇娅埋着头,忍住不去听那些哭诉的声音,心里仿佛被什么拖拽,难以释怀。
穿过那莱村,在马尔大森林的附近,有一个小小的山丘,山丘上插满了石板和木架,一个少年和一群小孩手捧花束站在一个石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