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洛蒂亚斯世界,在神堪洛蒂亚斯的神威压制下,昏迷过去的无数生命,相继醒来。
而那群浊渊生物,虽然总数仍然接近百万,但是失去了上位者的领导,它们已经再也无法整合起来,或是四处逃窜,或是与其他存在乃至同类厮杀。
缓缓站起来,捧着玉颈上戴着的淡蓝色心形吊坠,萧雪瑶环顾四周,哪怕是将“探查”魔法使用到她目前的极限,也没有看到黑发青年的身影。
少女心底一沉,不由得喃喃道:“宇哲,你在哪儿?千万不要有事!”
她经历过那不讲理得恐怖的威压后,不愿相信即墨宇哲要独自面对那种东西,那种实力上绝对可以称为神明的存在。
但是,这无疑是事实,不可能因为她的个人意愿而改变。
“我……宇哲帮助了我那么多次,现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他……”她轻声说着,双手攥成拳头,指尖发白。
此时,几道身影飞来,是龙王莫里斯,蓝龙萝莎,血族女王德洛莉丝 利安德尔,教皇芙莉达 波普尔蒂和智之圣女贝蒂。
“苏莲娜(宇哲)去哪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问着,虽然刚刚经历了神明投影出现又消失的几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猜到了宇哲的去向。
“怎么办?小……宇哲被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抓走了,祂还说要毁灭这个世界。”急促地说着,德洛莉丝显得有些慌张,有些担心。
不过,她并不是个例,整个堪洛蒂亚斯的无数智慧生命,都在惊慌,乃至恐惧。尤其是那些刚刚经历了信仰崩塌的堪洛蒂亚斯教徒。
不过这也很正常,无可匹敌的神祇下达了要毁灭他们的神谕,他们信仰的所谓守护他们的伟大神明其实是意欲毁灭一切的恶神!
“不过,这样恐惧,这样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苏莲娜抬起头,喃喃道,“我……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他!不管多么困难!”
“唉,神圣系魔法没有用了,看来神堪洛蒂亚斯的确舍弃这个世界了啊……”芙莉达的手中出现一点纯白色的光芒,但旋即就完全消失,不留一点踪迹。
“神圣系魔法?宇哲之前很感兴趣的魔法!他之前在堪洛蒂亚斯城多待一天,就是为了研究这个。!”听到教皇的话语,雪瑶的双眼闪闪发光,“这似乎是一个突破口!”
她开始回忆起宇哲跟她说过的有关于神圣系魔法的信息。
神圣系魔法其他方面与元素魔法或者空间系魔法很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将那些魔法中的基本元替换为了信仰之力。
此外,一部分原本是由魔力驱动的部分也被这种纯白色的力量代替了。
“由虔诚的人的内心释放出的力量,说起来还真挺唯心呢!”这是即墨宇哲对信仰之力的评价。
“宇哲猜测,堪洛蒂亚斯得到了来自信徒的信仰之力后,将其中的一部分处理后,又授予信徒,从而让信徒能够使用神圣系魔法。那么,神明能收到信仰之力,宇哲他呢?”
心想着,萧雪瑶脸上的低落神情渐渐退去,“我想我知道如何帮助宇哲了!”
一跃而起,她飞入空中,使用扩大声音的魔法,大声喊道:“大家,即墨宇哲,最强勇者,已经去与试图毁灭一切的神战斗,我们要在这里无助地等待吗?我们要任由无理的神决定我们的命运还是战胜他?”
听到雪瑶的话,德洛莉丝,莫里斯和还在战场上的兽王塞西克飞入空中,站在她的背后。
迟疑了片刻,芙莉达紧随其后,飞入空中。“这是违抗神谕啊,可是为了这个世界,还有……”她看向注视着自己的粉红发女孩,微微一笑,“我的女儿,这岂不是相当值得!”
至此,代表人类、人类附属种族以及倒戈教会的芙莉达,代表龙族的龙王莫里斯,代表血族的血族女王德洛莉丝,代表兽族的兽王塞西克,位面上的所有强大势力的最高统治者,都坚定地站在了黑发少女的背后。
“虽然我们实力弱小,无法介入那场战斗,但我们都能为他加油,在背后支持他!”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也要为守护我们的世界拿出一份力量!……”
为了确保速度,储存画面的魔法仪器被不惜代价地通过空间魔法送到世界各处。看到这一切的无数人大声为宇哲呐喊鼓劲。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知道即墨宇哲这个对他们来说太过拗口的名字,但绝大多数人都看到了那个在无边的浊渊军团中所向披靡的黑发银甲身影,最强勇者!他们为他们的勇者大喊助威!
那才是真正守护了他们的存在,而不是千百年来对于信徒不管不顾,突然跳出来就宣告世界和世界之中的生命将会被其毁灭的恶神堪洛蒂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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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宇哲靠在地面上的一块破碎的巨石上,勉强维持着身体不倒下,但他褐色的眼睛,仍死死瞪着空中漂浮的高傲神明。
“我还是要输了吗?”他能感觉到深紫色光点无限接近完成什么,但终究还是差了那一点点。
“毁灭吧,蝼蚁!”创世与毁灭之神堪洛蒂亚斯下达了他的裁决,“超时空湮灭!”
看似中二的名字,实际上,却只是如实描述了这个魔法。
融合了时间、空间与毁灭法则的神阶魔法瞬间发动,给人巨大压抑感的波动以神明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数光年的时间紊乱,空间破碎,一切的一切都归于虚无。如果这里不是神界,那么一切早已归于毁灭。
“哦,居然那么顽强,还没有毁灭?”神堪洛蒂亚斯语气里意外地带着些惊讶,“还真是特殊,对于他所来自的那个普通宇宙,有必要研究一下了。”
即墨宇哲确实挡住了这次攻击,不过他费尽全力也只是消除了直袭向他的那部分魔法中的时间、空间法则,至于剩下的,他用融合了毁灭法则的“神之凝视”,也只是勉强抵消。
而且,此时,他已经彻底油尽灯枯了。
但就在这时,这个死亡倒计时已经在他脑海之中闪动之时,一股力量突然涌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很特殊,从其中,即墨宇哲似乎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存在,萧雪瑶,萝莎,德洛莉丝,……
“信仰之力?”堪洛蒂亚斯有些意外,“但就凭这点力量,你也想打败吾!”
“我多了这些力量,而你少了这些力量,这就是改变!”即墨宇哲站直身子,直视神明那双一只亮白色,另一只则是纯黑色的眼睛。
“一个位面的信仰之力,相比较于一个宇宙中的魔力,都是微不足道的,而一个宇宙中的魔力,相比较于吾的力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那点力量,毫无意义!”
“不,有意义!”即墨宇哲暗道,他能感觉到,伴随着那股力量的输入,深紫色光点的不知道什么变化,终于完成了!
“蝼蚁,是时候结束了!”堪洛蒂亚斯从空中冲下,破空而来,手中神力波动丝毫不输刚才释放“超时空湮灭”之时。
“之后吾的新剧本将在你原先的宇宙上演,期待那个没有摆弄过的宇宙能给吾一些惊喜吧。”
“别想!”即墨宇哲吼道,刚想举起银色重剑,手中新创造的“消愁剑”却突然化为灰烬。
但就在这时,点点深紫色光点从他的身体中扩散而出,在他的手中凝聚起来。
意外的,这次对战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有的,只是一条喷溅出金色血液的手臂抛向空中。
“神器?!”堪洛蒂亚斯退回到空中,惊异地看向即墨宇哲,断臂中流出金色的神血。
紧接着他就莫名愤怒起来,“就你,低等的蝼蚁,也配拥有神器!”
即墨宇哲并没有在乎神明在嚷嚷些什么,他挥了挥手中的深紫色不定形的锋刃,它的信息已经流入宇哲的脑海,“嗯,神器!将它归类为武器都是一种侮辱了。呃,就叫你,无法则之刃吧。”
接着,出乎他意料的是,依照他的想法,“无法则之刃”居然真的变为一把深紫色半透明长剑。
“神器,是神更便于掌握法则的权柄。但不要以为拥有了它,你就能与吾平等对决!”创世与毁灭之神全力吸收外界的神力,才将断臂修复,“真麻烦的神器,居然能将吾之神体抹除,但也就是这样了。”
事实上,神器也确实重要。神器对于神,就像法杖对于魔法师,虽然没有法杖,魔法师也能使用魔法,但在有魔法杖的情况下,使用魔法会更快,更轻松。
“没想到你居然能让吾用出全力,你,可以骄傲了!”堪洛蒂亚斯傲慢地说着,刚才的伤对吾来说到底只是不注意被蚂蚁咬了一口罢了。
“无上之杖!”伴随着堪洛蒂亚斯的低语,大地,天空,不!整个神界不住地晃动起来。一根长度比堪洛蒂亚斯此时的身高略大的华丽权杖。
神器,也是神器!即墨宇哲从那根权杖上也感受到了一股凌驾于一切武具的气息,只是怎么感觉那么大的一根权杖,气息上还不如我的剑?
并没有释放什么魔法,神堪洛蒂亚斯双手持“无上之杖”,直接朝着即墨宇哲砸下。这并非是神对宇哲不够重视,只是这一砸,就足以毁灭多个宇宙。
宇哲举起剑,从地面猛地跳起,迎向俯冲而下的神明。
伴随着“咔嚓”的声音,两者几乎同时落在地面上,愣在原地,惊讶的表情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他那权杖也是神器吧,怎么那么脆弱?”即墨宇哲在心底惊讶地说着。
而堪洛蒂亚斯,看着手中已变成两截的“无上之杖”,身体微微颤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虽然不敢相信,但他还是认为自己的一个荒谬猜测可能最接近事实,不然怎么解释神器被一击毁掉,不过他还是无法接受。
“混沌源初,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那决定不可能!”堪洛蒂亚斯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什么混沌源初?你说的是深紫色光点吗?”听到堪洛蒂亚斯的喊叫,即墨宇哲疑惑地问道。
但听到宇哲的话,神明更加癫狂起来,“什么,真的是?!你怎么配拥有至高无上的辽星宙的始源!明明只是一只来自普通微星宙的渺小存在!怎么可能穿越一次世界就能得到它!”
“听起来这深紫色光点确实很了不得,堪洛蒂亚斯都没有,就试试它的实际威力吧。”心想着,即墨宇哲朝着神堪洛蒂亚斯随便挥了一剑。
剑并没有命中神明,但是,“啊啊啊!”神堪洛蒂亚斯发出一阵惨叫,他的腿已经消失不见,喷洒而出的神血将地面染成金色。
“看来用“无法则之刃”,不需要命中,就能切割对手呀。就跟某部小说里的武器很像啊。”不顾堪洛蒂亚斯“你竟敢伤害神明”的叫声,即墨宇哲研究起来。
“嗯,再试一个,压制。”宇哲平淡的声音落下,堪洛蒂亚斯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掌握本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法则,腿部的修复也大大减慢。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即墨宇哲,创世与毁灭之神那本来如同面具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幸运儿,吾承认你确实足以称为神,吾可以保证不对这两个宇宙出手,你,立刻放开对吾的束缚!”
“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而且,玩弄无数生灵的你的诺言,我不相信。”
听到宇哲的话,堪洛蒂亚斯非但没有更惊恐,反而疯狂地大笑起来,“就凭你,也想战胜吾!”
“吾的生命,可是和辽星宙连为一体的,你杀了我,辽星宙也将毁灭!”祂高声说着,身体周围无数条不可视的细线随之晃动,那些线的确如堪洛蒂亚斯所说,伸出神界,连接在了辽星宙的宙壁上。
“那又怎么了?”宇哲的脸上突然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手中的无秩序之刃微动,那些细线就瞬间断裂。堪洛蒂亚斯的口中,随之吐出一口金色的神血。
即墨宇哲轻轻耸肩,挑了挑眉毛,“切断就好了。”
堪洛蒂亚斯的面部充满了极为惊愕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口屎味的巧克力一样。
但是,下一瞬,它就嚣张地叫到:“你是限制住了吾没错,但这是全部的吾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分身!宇哲暗惊,这倒是忽略了,以为祂会因为自以为无敌,不会准备什么分身。
看到即墨宇哲变了的脸色,堪洛蒂亚斯傲慢地嘲讽道,“我还有一个10%的分身,他可以操纵整个神界,撞击辽星宙,虽然神界规模小,但层次一样,毁掉包括那两个宇宙在内范围的宇宙,轻而易举。”
“你,和你爱的一切,就给吾陪葬吧!”创世与毁灭之神彻底疯了!但是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这时只是面具被撕了下来。
“这样啊,原来不是这个神界的核心。”即墨宇哲听到疯狂神祇的声音,意外的却并没有一丝慌张,“原来就只是这样啊。”
堪洛蒂亚斯脸上的狰狞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恐惧的表情。
“怎么可能!吾的神界,为什么无法撞过去?!”神明彻底失去了他的从容,舍弃了他的威严,拼命逃向远处。
“难道你以为我刚拿到无秩序之刃时的挥动,是无意义的吗,那时我就将神界和外界切割分离开,避免影响外界。”
悠然地说着,一剑将神界中心的神明分身毁灭的即墨宇哲,出现在神堪洛蒂亚斯逃跑的路线上,“空间法则,封锁。”
堪洛蒂亚斯的身体瞬间停滞在原地,再也无法移动。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诞生自混沌源初的伟大完美者,已经存在了几千万平韵的至高神明!”堪洛蒂亚斯大叫道,(1平韵约等于1.26亿年。)“而且宇宙没有神明的干预,也是终究会毁灭的!”
“确实是那样,但我不能同意也绝不接受有人肆意玩弄他人的命运!”
宇哲大声说完,顿了顿,接着又缓缓说道,“你一定会死,但不要想着我给你一个痛快。像一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代表每个受害者打最终反派一拳,我做不到。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时,而且,想到如此多的受害者,我也控制不了力度以免在打完前消灭你。”
堪洛蒂亚斯开始燃烧他的神体,试图挣脱出来,但也只是做无用功。
“唔,就这样吧。”即墨宇哲略一思索,宣判了对于神明的惩罚。
巨大的火莲色八面体出现在空中,接着急剧压缩,变成一个长约两米的纯白色八面体,四周却缠绕着黑色的闪电,劈啪作响。
融合了毁灭法则的“梵天之怒”毫无阻碍地迅速贯穿了神堪洛蒂亚斯的胸口,只用了约0.1秒。
但是,在即墨宇哲使用的时间法则的作用下,堪洛蒂亚斯感觉纯白色的八面体旋转着缓缓撕开他的身体,首先是祂的长袍,接着是祂的皮肤,然后是祂的肌肉,骨骼,内脏,最后再反过来来一遍……
祂的神体在法则的作用下缓缓变成碎屑。
祂足足体验了二十万年身体被魔法无情地贯穿,被毁灭法则湮灭的痛苦!
“啊啊啊……”神明在无尽的痛苦下彻底崩溃,他的血已经流干,化成灰烬的身体部分被神力乱流卷去。
“承受被你玩弄者万分之一的痛苦吧。”说着,即墨宇哲将无法则之刃捅入重伤的神明的身体,堪洛蒂亚斯随之毁灭,祂残余的身体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去,不过,堪洛蒂亚斯本身已经被彻底抹杀,无法复活。
而在那一瞬之后,数亿兆个世界的智慧生物,再也无法听到来自于至高神明的旨意。随着时间流逝,祂的神殿倒塌,神像破碎,摔倒在杂草丛中。新的时代最终来临了。
宇哲感到,随着神明的死亡,自己身上似乎是出现了什么变化,就像是神明外界施加的东西,彻底破碎了。
而即墨宇哲,则似乎听到神袛毁灭前最后的话语,“度过了无尽岁月,你也会像我一样!”
宇哲在心底给出了他的回答,“抱歉,我们不一样。我拥有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有我热爱的世界。而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孤独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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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星宙外,无尽的混沌之中,瘦削的人影发出轻微的笑声,来表达声音主人的喜悦,尽管这只有Ta自己能听见。
奇怪地,Ta的身影慢慢变得淡起来,但Ta的面容也随之清晰起来 露出一张俊秀的男生(?)脸庞。“我,做的好!”微微一笑,祂消失在无穷混沌之中。
不,也不能说是消失吧,祂本来就从未存在。
祂是在创世与毁灭之神的对即墨宇哲的干涉和辽星宙的无限复合性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即墨宇哲在堪洛蒂亚斯世界死亡的无限的可能的集合。
拥有意识后,祂一直尝试改变“自己”必死的结局,即使这意味着祂的毁灭。
从小的方面来说,祂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从大的方面来说,宇哲死去的可能性中,这两个宇宙也在他死后不久就毁灭了。虽然未必有直接关系,但是祂还说试图通过改变“自己”的命运,来尝试拯救这两个宇宙。
不过,由于祂只是无穷可能性的集合,所以祂只能干涉能量类物质,这使得祂无法亲自出手,大大限制了祂的影响程度。
不过,祂还是找到了可能的办法。
祂用尽无尽的时光,终于发现了混沌源初,辽星宙的诞生之源,真正的至高法则。
而且事实上,堪洛蒂亚斯也是从其劣化的能量中诞生的。
“所以,我把它交给了我,这之后,他需要做的,就是掌握好这一份力量,与命运抗争,反抗什么由神明决定的必死的宿命了。不过,我果然没有看错,我还是很不错的嘛。”
这是祂留下的最后的意念,以字体形式在混沌之中浮现了瞬间,便缓缓模糊,最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