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把刚放下的行李又带上,就和凯伦娜告别了,说不舍的确有不舍,不过更多是开心,我和妹妹的关系在变好,我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一点,不然又倒退回从前,那就欲哭无泪了。
到了妹妹房门前,制作房门的材料可以看出用的是上好的红木,闻上去有股典雅的浓香,且被雕刻了无规则疯狂游走的花纹,其中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奢华宝石。
我敲了敲门,立刻得到了回应。
“进来。”
进来时,我好奇地往四周看,看见了一躺上去就会陷得很深的白沙发摆放在窗户下,旁边有个小圆桌,桌上有个花瓶,一朵看上去像是白玫瑰的话插在花瓶里,但花瓶似乎很久没装水了,花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而这屋的女主人,在书桌旁的书架上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带来的一本书,《水葬银货》”
“又是小说?”
“嗯”
“你真是天才啊,一天到晚没怎么翻过教材,却跟得上进度。”我有些感叹兄妹两人的差距了,或者说我自尊心在作祟,不是说哥哥一般都比妹妹强吗,好想体验一下妹妹崇拜哥哥是什么感觉,不过就算我多么天赋异禀,以她的性格,她也不会说一句“哥哥,哥哥,你好厉害啊”。
“不,是哥哥太蠢了而已。啊,找到了。”她爱护地把书轻拍了几下,用嘴吹走了上面的灰尘。
“所以为什么这里只有一张床,我要睡哪?”
她把书放在书上,惊讶地看向我,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睡沙发啊,你还想睡哪?”
“行。”睡床和睡沙发,我居然选择了睡沙发,知心的同辈和野蛮的妹妹,我居然选择了妹妹,唉,命途坎坷啊。
夜幕已深,我两只手交叉托住后脑勺,在沙发上盯着血红色的天花板,妹妹的变化,凯伦娜中肯的意见,在我的脑里像回音一样徘徊反复,没有得出任何结论,精神面对类似于二律背反的问题在哭喊着自己的疲惫,我就这么睡去了,沉到了意识的最深处,嘀嗒,嘀嗒的声音在水的波纹一样扩散开。
…
“起来了,起来了”身体像是身处在船上摇摇晃晃的,我晕船了,好险摇晃停了下来,取而代之是一个说大力也不算大力,更不算小力的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所以说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迟到了,新生入学典礼。”
意识到话的内容,和说出这话的主人,我立刻跳了起来。
“白痴,昨天熬夜了?”
“没有,就是莫名睡得很死,时间不多了,直接出门吧。”因为我习惯穿着校服睡觉,这样效率高,不用换衣服就能出门了。
在学院小路两人快走的过程中,由于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我嘴突然飘了“其实你可以先走的。”
“你的意思是都快迟到了也不用管你吗,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抱歉,当我没说。”
我们有惊无险地到了新生入学典礼的会场,会场处于皇家大教堂,皇家大教堂是1650年时乌里斯教会的教主出资建造的最大的教堂,把这么一个教堂建在最高学府的目的自然是稳固人们的信仰。
选好座位没一会后,疑似校长之类的人就走上了讲台。
“首先,欢迎在这个校园里见到你们这些新面孔,我很高兴,相信能来到这的,无论之间身份,地位,财富有多大差别,都能称得上是佼佼者。”
“本学院没有什么陈规陈说,所以我长话短说,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当然,别去做违背常理的事,你们懂的。”
“你们还是幸运的一届。”
听到他这么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向我的心头袭来。
“这届我们将实行大改革,所有新生都能得到锻炼,考核失败者,放弃考核者,最后都会被退学。”
听到他这么发言,台下很多的学生都皱起了眉头,互相窃窃私语地在交谈什么,我和妹妹是少数,冷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说实话,我来之前对校长早有了解,相比主动辞职退位老校长,他是雷厉风行的改革派,相信危机能带来机遇,力求得出成果,可没想到他改革力度如此之大。
等到人群的私语声彻底停了下来,他才继续往下说。
“同学们稍安勿躁,考核的内容其实也不难,去伊斯特古墓,摘来一朵灵兰就算合格,你们可以选择单枪匹马完成考核,也可以选择组队,最多3个人。”
伊斯特古墓吗,那是继大魔法师凯若拉后第二个能被称为大魔法师的人,他提出了魔石是如何形成的,并讨论了魔石作为动力如何为可能,但我并不崇拜他,他在术理方面贡献太少了,成果更侧重于实践。
说回他的古墓,与其说是古墓,不如说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制造这个迷宫是个大工程,他把自己的遗物放在了最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尽管最后还是被找到了。虽说遗物没了,但迷宫的价值仍然存在,因为其不见天日,有大量暗属性的魔物和习惯在黑暗中生活的魔物生存在那里,残留大量机关,的确适合新人试炼,我们要摘的灵兰,是在迷宫比较深的位置。
听他那么说,我也皱起了眉头,锻炼能力不假,可这不小心就是要死人的节奏啊,我是来研究术理的,不是立志上战场的,就算是在这里,也依旧是更侧重于把魔法用于战争吗?明明有那么多前赴后继,始终走在探寻真理道路上的前辈。
“你打算和谁组队?”旁边的妹妹向我发话了。
“单枪匹马。”我笑着说。
“你在开玩笑吗,死掉了我不会为你收尸建坟的。”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我想先观望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队友。”
“年级第一不就在你身边吗?”妹妹抱肘,并骄傲地抬起了自己的胸膛(贫乳)。
“你居然愿意和我组队?”
“如果你像条狗一样求我的话我就考虑一下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
“那果然还是算了。”我绝对,绝对不会拉下这个脸。